“带证人!”纪晓岚看着我高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衙门口来了一些百姓进得大堂来。
“你们有何冤情,一一道来。”纪晓岚问道。
“大人,草民有冤,这魏虎霸占草民全村田地,草民的儿子带了几个人去找他理论,反被他当场打死,草民多次上告无果,请青天大老爷做主。”众百姓齐声跪道:“请青天大老爷做主。”
“呈上诉状。”纪晓岚说道。
衙役将诉状呈上,纪晓岚看了一会递给了我,我细细一看心中不由火起,这小子欺男霸女,杀人越货无所不做于是喝道:“大胆的魏虎,还不从实招来。”
魏虎呲牙咧嘴的说道:“绝无此事。”
“好,既然这样,来呀,给我大刑伺候。”我喝道。
“和总管稍等,现在动刑恐会被人说屈打成招的。”纪晓岚拦道。
“你说魏虎霸占良田,打死你儿有何为凭呢。”纪晓岚问道。
“这全村老少不都是人证?难道我们全村老少会诬陷他?”村民说道。
“听见了吗魏虎,你还有何话可说?”纪晓岚说道。
“好,我承认是有点田地,但是打死人绝无此事。”魏虎狡辩道。
“纪大人,魏虎虽有些土地纠纷但是,绝没有打死过人。”李山奎突然冒出来说。
看着所有人都在针对纪晓岚,我却像一个傻子一样站在哪儿,一点忙也帮不上,心里直骂自己没有用。
“哦?你说你没打死人那谁能作证?”纪晓岚说道。
“那您说我打死人了,谁又能作证?”魏虎诡辩道。
“魏虎,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那,带王二。”纪晓岚怒道。
不一会儿,一个家丁某样的人被带了进来,看样子是被纪晓岚折腾的不轻,我一拍惊堂木问道:“堂下何人?”
“小民王二,是魏虎的管家。”王二答道。
“大人,我不认识他。”魏虎又诡辩道。
“你说你是魏虎的管家有何为凭?”我问。
“大人,小民有字据为凭。”王二道。
“好,呈给纪大人。”我刚想说拿给我,转念一想又怕自己看不懂。
“白纸黑字,你还敢狡辩?”纪晓岚看完后冲魏虎道。
“你上堂所为何事?”我问道王二。
“小民要检举魏虎,是他指使我打死人的,与小民无干。”王二道。
“好,王二,只要你老实交待这些年所犯的事儿,本官一定从轻发落。”纪晓岚说道。
“好,大人只管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王二道。
“赵老汉,你先说说事情的始末。”纪晓岚对着一村民说道。
“那是今年3月份的事了,魏虎看中了赵家庄的田地,以租地的名义去赵家庄,因为价格给的高,所以很容易就全部租了去,契约上写明先付定金,其余的秋收后一并算账,当时我就觉得奇怪,魏虎怎么会花这多钱租地,但是因为价钱给的高,小民也就没有多想。等到秋后,村民们前去讨要地钱,这才知道上当,后来老汉的儿子和几个村民又去李府上讨要,魏虎就指使王二打死了老汉的儿子,老汉多次告状,但是无人敢管,求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
“王二,赵老汉所言你可承认。”纪晓岚问道。
“小民认罪!求大人开恩。”王二道。
“魏虎,你可认罪?”纪晓岚又问道。
“我不认,他说我去租地,那契约呢?没有契约,我打死不认。”魏虎道。
“契约呢?给他拿出来看看。”我着急的对赵老汉说道。
“回大人,契约都被魏虎派人强行抢了去。”赵老汉回道。
“对呀,纪大人不可听信刁民一面之词,无凭无据就诬陷他人。”李山奎一听没有契约,于是又插话道。
“李大人您放心,纪某定让你心服口服,诸位请看,这是纪某从王二处得来的租地契约,王二你可认得?”纪晓岚拿着签约转了一圈又递给王二问道。
“回大人,这就是当初所用租地契约。”王二答道。
“魏虎,你还有何话说?”纪晓岚问道。
魏虎低下了头没再抵赖,事实俱在也容不得他抵赖。
“那李大人呢?您还有什么意见吗?”纪晓岚问道。
李山奎见状哼了一声,佛袖而去。
“好,既然李大人没什么意见那就签字画押。”纪晓岚道。
衙役让魏虎等签字画押,纪晓岚看了看又递给了我,我也看了看然后问道:“那纪大人您看,是不是可以宣判了?”
“可以了,你来宣判吧!”纪晓岚道。
“纪大人您来吧,我……”我支吾道。
“好吧,那纪某就宣判了。”纪晓岚道。
“堂下听判,魏虎欺压百姓,打死人命,罪大恶极判处死刑,王二助纣为虐,虽举报有功但罪责难逃判处充军,二人家产抄没,赔偿赵家村村民损失,其余交回国库。”纪晓岚说道。众人齐喊青天大老爷,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退堂后我追上纪晓岚道:“纪大人今天多谢了,要不是纪大人下官恐怕……”
“和总管,不必言谢,纪某是为了赵家村百姓。”纪晓岚道。
“纪大人是怪和某自作聪明,去李府……”我还没说完,纪晓岚打断道:“和总管涉世未深,当有此辱,李山奎要是这么容易上当,还能活到今天?以后和总管要脚踏实地的办事,切不可以为一时之智就能成就大事。”
“多谢纪大人教诲,和某谨记在心。”我说道。
“好,但愿如此,你我一起向皇上复命吧!”纪晓岚道。
进得皇宫,拜见了皇上,将案情细细说完,皇上大喜道:“好啊,朕果然没有看错人,才短短俩天就勘破此案,而且处理得当,朕心甚慰,你俩都是人才,朕要重用,纪晓岚,朕就让你兼任兵部侍郎,和珅嘛,虽然年轻,资历尚浅,但忠心可嘉朕特准你兼任户部侍郎。”
“谢万岁。”我和纪晓岚跪倒再拜。
“和珅呐,你这次差事办的不错,朕没有看错你,户部近来亏空,你去以后要勤勉做事,好好为朕整治户部。”
“奴才定不负万岁期望。”我本来想拍皇上的马屁,但始终没能张开嘴。
“好了,你们退下吧。”皇上说道。
出了皇宫我对纪晓岚说道:“纪大人今天多谢了,其实您大可不必在皇上面前为我说话,今天我啥也没干,全凭纪大人了。”
“和总管,哦,不,该叫和大人了,你不必如此,还是皇上信任你,纪某只是做个顺水人情。”纪晓岚道。
“都怪我自己没听纪大人的,今天差点连累了纪大人。”我说道。
“你官场经验还不足,情有可原,不必放在心上。”纪晓岚道。
“那纪大人可愿到我家里坐坐,让我聊表心意?”我问道。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纪晓岚笑道。
回到家中我吩咐刘全买些酒菜,如今好歹也是侍卫总管兼户部侍郎,不像以前那样一贫如洗了。
席间我与纪晓岚相谈胜欢,俩人好像许久未见的朋友似的。
“哎,和大人,其实我也曾像你一样,年轻时候自以为自己聪明无比,要不是刘统勋大人说情,恐怕现在还在乌鲁木齐赎罪呢。”正谈到兴处纪晓岚忽然深沉的说道。
“哦?纪大人您也……”我拉长声音道。
纪晓岚抽了一口烟长吁了一口气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