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阴煞门在万春谷的三名参赛弟子已经尽数死去,阴煞门留下来也已是无用,反倒是看着其他三方势力的弟子有所收获而归,没得心生怒气。
至此,玄元宗张狂、顾秋月和武坤元三人的铜牌总数,已经是十五块,其中张狂十三块铜牌,顾秋月两块铜牌,武坤元此时却依旧还是零。
张狂有心照顾下武坤元,便让武坤元一个人继续往前搜寻铜牌,而他则是去那些因为危险而被避开的区域寻找,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铜牌。
此时他一共十三块铜牌,换做宗门贡献点就是一百三十万,再加上原来的九十多万宗门贡献点,独立一峰所需要的宗门贡献点已是绰绰有余了。
却说张狂和武坤元分开以后,折道往西而行。
他记得往西五十里外有一片沼泽地,足有十多里方圆。根据武坤元所说,那里有几头滴水初期修为的魔元古蜥,而且还有数之不清的剧毒之物,其中尤其以蚀骨蛙为甚。
蚀骨蛙不过相当于开辟初期的妖兽,不过其口中喷出的毒雾却是足以毒死滴水以上的存在。而且这蚀骨蛙乃是群居生物,往往活动起来成千上万,若是惹怒了它们种群,成百上千的蚀骨蛙齐齐喷出毒雾来,简直就是遮天蔽日,端的可怕。
对于那滴水初期的魔元古蜥,虽然有些麻烦,但张狂倒也可以对付。只是让他颇为感到棘手的,却是这蚀骨蛙。
近五十里路途很快驰过,周围依旧是草木繁盛。只是已经从普遍的翠绿色,渐渐开始变成了褐色,就连泥土似乎也泛着一丝腥甜。
还没有抵达沼泽,隔着远远的两百多米,张狂却是意外听到沼泽方向传来隐约的打斗声。只是视线被七人高的草木所遮挡,并不能看清其中的情景。
不过张狂艺高人胆大,倒也不怕正在打斗的到底是哪方势力的弟子,当下没有犹豫,反是加速往前继续行进。
两百米很快吃过,沼泽中的情景也终于出现在张狂眼中。
只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此时正在沼泽中的参赛弟子,竟是千代舞月。
而和千代舞月激战的对方,则是一头近两丈高,四余丈长的魔元古蜥。
千代舞月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法子,竟是将这头魔元古蜥从沼泽中引上.了岸,得以单对单的战斗。
这魔元古蜥通体褐色,褐色中又隐隐泛着黑色,和周围环境隐隐能够融为一体。尤其是其体表,片片鳞甲足以比拟金石,更是在身周腾起一阵淡淡的黑色雾气,不但让它的生身形变得模糊,内种更是蕴藏有剧毒。
这魔元古蜥身为滴水初期的存在,不过是不凡。其占据半个身长的尾巴一扫,周围草木便是“呼啦啦”的被扫倒一大片。张口一吐,就是一道水柱般,散发着恶臭难闻气味的痰液,落在地面上,只见一阵“兹兹”的腐蚀声,竟连泥土都能腐蚀出一个坑洞来。
只没想到千代舞月实力也是不俗,只见五柄月牙般的淡金色法器在她的操控下,绕着魔元古蜥飞舞旋转,有眼花缭乱之感。每一次接触,魔元古蜥身上便是一道伤痕出现。
虽然这魔元古蜥防御力惊人,但是月牙法器甚为精准,每一次斩击,基本上都是打在上一个伤口处。每三次斩击下去,便可斩开魔元古蜥的浑厚鳞甲,让其见血。
而且千代舞月的身法也显然不俗,辗转腾挪间,直如月下仙子翩翩起舞,说不尽的优雅动人。那魔元古蜥虽然攻势骇人,但却被千代舞月每每躲避开去。
魔元古蜥饶是攻势再强大,但打不中人,终究也不过是惘然,反倒是把它自己气得怒吼连连。暴躁之下,却是露出了更多的破绽。
虽然只是原粒巅峰的修为,差了足足一个大境界,但现在的情形,反倒是千代舞月全面压制着魔元古蜥。
如果不出意外,只怕接下来百息不到的时间,千代舞月就能将魔元古蜥斩杀在法器下。
张狂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到来的动静,千代舞月不是聋子,自然听到,转头望来,却见是张狂,不由大为意外。
不过旋即又想到什么,千代舞月脸色稍变,向张狂质声问道:“张狂,你可是跟踪我到这里?”
也怪不得千代舞月会这么想,毕竟这万春谷千里方圆,想要碰着一个人,还真困难。偏偏张狂之前才和她有过一面,这才分开不久,竟是又在这里碰着了,这却不是有些太过巧合了?
不说千代舞月,便是张狂自己碰到这种情况,说不得心头也会疑虑个半天。
张狂哪里能料到千代舞月也在这里,这实在是无心之举。
“我也没想到你在这里。”张狂淡淡说道。
看着千代舞月神情狐疑,张狂也懒得过多解释,这种事反正拿不出什么证据。千代舞月真要不信,他也没法说更多解释。
“如果不是,那便请你离开这里。”千代舞月毋庸置疑地冷声道。
见千代舞月在这里,张狂原本也想换个地方,懒得与她去争。只是此时张狂听到千代舞月的话,反倒是有些气乐了。
“你这话还当真霸道,若不是看在你我两家的关系上,就凭你千代舞月,你身上的两块铜牌我也必然会夺过来。”
千代舞月却是没想到张狂竟然如此对她说话,愕然之后,脸色徒然冷下来,冷笑道:“倒是没有想到你还有这等心思。哼,这么说来,你是不离开了?”
以往在澜沧剑派,对于千代舞月提出的要求,那些男性弟子哪怕是修为高过她的,也无一不是照办。没想到此时竟然碰到张狂这种对她丝毫不以为意的人,心中顿时就不免憋起了一股闷火。
张狂不屑道:“我便是不离开,你又能奈我何?”
“好好好……”千代舞月心中火气更甚,但是神情更冷,不再和张狂多言,只是全力斩杀面前的这头魔元古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