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海也向张狂使着眼色,劝他不要冲动。
只有古少飞,依旧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一旁的江云鹤和巴海暗自皱眉。虽然张狂确实和他们没有什么过深的交情,但毕竟不管怎么说,张狂现在也是和他们一个团伙,到时候闯荡遗迹,少不得要互相帮衬。
张狂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便要给巴海和江云鹤一个面子。
“这次算你运气,滚!”张狂冷哼一声,挥手解散了缠绕在雷鸣身上的水龙,然后打出一道掌风,像扫垃圾一般将雷鸣扇出了醉客居的大门。
哪知道雷鸣到了此时,尚自不知死活,被四个手下从地上扶起来,然后站在门口指着张狂叫嚣道:“晚了,告诉你小子,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你小子死定了……”
虽然嘴上骂得凶,可是雷鸣此时却也不敢踏进大堂了,深怕再落入张狂手中。
“巴兄,江老,像这等不知好歹的东西,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么?”张狂指着门口叫嚣的雷鸣,冷笑道。
“自作孽,唉……”巴海摇了摇头,望了一眼门口的雷鸣,眼中既有厌恶,也有可怜。
江云鹤同样再也说不出什么,只是无奈叹了口气。
“混账东西,今日我就给你一个教训,让你以后知道对待强者,须得尊重。”张狂屈指一弹,就见一道拇指粗细的金光自他指间飞出,绕着雷鸣转了一圈,瞬即又回到张狂手中,这才看清,原来是一金色圆锥。
这圆锥却正是得自林飞手中的一件法器,金刚锥。
这一切都只不过发生在电光流转之间,大堂中绝大部分人都只是看到金光一闪,门口雷鸣的左手臂就已是齐肘而断,纷纷骇然不已。
金刚锥的速度实在太快,雷鸣甚至都没有察觉疼痛,只感到左臂一轻,却是尚不知发生了什么,还在指着张狂叫骂:“不长眼的东西,告诉你这事没完……”
“少……少爷……”其身旁的手下结结巴巴地唤道。
“什么事?”雷鸣满脸怒火的转过头。
“你……你的手……掉了……”
“掉你妈……”雷鸣下意识地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左手不知何时已经少了一截,溪水般的鲜血已是留了一地。
“啊……”霎时间,一股尖锐的惨叫几乎震破苍穹。
也懒得去看门口那几个手下是如何慌慌张张地抬走他家少爷,张狂将金刚锥收回储物戒,转回头来,脸上又恢复了淡然,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吃菜……”张狂自顾着滋了一杯酒,然后招呼江云鹤几人道。
“来,喝酒……”江云鹤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灌下。
“对,不想这些烦心事,反正明天去了,还不定能不能回得来呢……”巴海笑着说,倒是显得很洒脱。
只是古少飞有些心思不定,勉强喝了一杯酒,然后便告辞道:“明天事关重大,我还有许多要去准备,所以只能先走了,见谅!不过你们照喝,这顿酒钱我请了。”
“古老弟……”巴海脸色一僵,要说什么,可是古少飞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团团一抱拳,自行离去了。
张狂心下冷笑,这古少飞的心思他岂能不知,不过是担心到时候雷家报复,没得将他也给卷了进去。
“古老弟也是想得周全……”巴海干笑着打圆场。
江云鹤替张狂倒了一杯酒,笑道:“张兄弟也不要想太多,这个古老弟啊,只不过是行事周全,也没有什么别的心思。”
毕竟是一个团伙,明天就要去闯上古遗迹,若是此时闹崩了,对谁也没有好处。
张狂自是明白这个理,便也笑着应对,没有说破。
虽然他并不惧那个上古遗迹,不过到时候有人帮衬,必然也会更有把握。
喝了一阵,江云鹤终究不免有些担心道:“雷家虽然只是一个小家族,可也不是我们能够抵抗的。反正明天我们便要去上古遗迹,不如今天晚上暂避其锋芒,这便出城,出发去上古遗迹入口处。”
“江老过虑了,这雷家不过也才有一寸木强者能够拿得出手,我自信还奈何不了我们。”张狂轻笑着道。
巴海却是摇了摇头,沉声道:“毕竟是寸木强者,哪里是我们这些滴水境界可以比的。况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觉得我们也是早走为好。而且我们也和古老弟约定了会面地点,到时候后他自然便会来寻我们。”
张狂见二人主意已定,虽然他心下对雷家确实不以为意,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再说早点出发也好,免得万一遗迹入口再会出现什么变端。
当即三人就敲定主意,即刻出城去了。
却说张狂三人离去还不到盏茶功夫,自街上便有雷家浩浩荡荡十几个人闯进了醉客居。
这伙人当真是嚣张得很,肆无忌惮便将佟掌柜从后房揪了出来。
“刚才那几个人呢?”雷家这次主事的是一个山羊胡,面容清瘦的半百老者。虽然半百老者语气不沉不重,但却把对面的佟掌柜吓得不住的哆嗦。
佟掌柜自是认得,眼前这个人乃是雷家家主雷虎的亲二弟,雷豹,向来便是心狠手辣,若是得罪了他,便是连妇孺都不放过。
虽然没有明说,不过佟掌柜自是知道雷豹口中说的那几个人指的是谁,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他也看在眼里。
“回雷二爷的话,那几个客人吃完饭,已经走了。”佟掌柜强挤出来的笑容,却是比哭还要难看几分。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往哪个方向走的?”雷豹冷冷地注视着佟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