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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师兄第一

“师兄!”楚云不知觉的朝那人叫一声,旁边的小九诧异。

楚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还是一个很熟悉很亲近的人,还是一个很可靠的人比自己要高要壮,虽然有点猥琐有点屌丝,为什么会有这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是熟人,明明只是初次见面。

时间里虚幻而触及不到的画面,朦胧又真实,却又像天际一样遥不可及。历史的长河里白色的光和碎片四散飞舞,黑色破碎蔓延,交织在一起,鲜血绽开,神与鬼混乱,战场都是断剑折戟,浓重的血腥冲进肺里,视野被白光撞开,意识在模糊中模糊,当再次醒来已经是一片黑暗,黑暗中再次闭眼,醒来时就能听见男人说话的声音。

“同学你这套近乎也太草率了吧?”林清离鄙夷,然后很骄傲的地昂起头。“不过确实当得起师兄,我留过一级,你叫我师兄也于情于理,哈哈哈哈。”

“师兄,留级好像不是能拿来炫耀的事情吧?”楚云无奈,还是觉得这种感觉熟悉。

“美女你好,我叫林清离,很高兴认识你。”林清离很自觉就上来和小九握手,眼睛放光地盯着小九。“师弟可以啊,这么漂亮女孩哪里找的,师兄我也去找一个。”

“你好,我叫九尾,叫我小九就好。”小九咯咯咯笑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热情的人。

“师兄你这进入角色也太阿快了吧!”楚云很鄙夷林清离的厚脸皮,师兄还是这么不要脸,等等,这还是是什么情况···,应该是错觉。

“师弟你懂什么,这叫机智。”林清离瞥了一眼楚云。

透过楚云和小九两个人的夹缝他看见了男孩和女孩,很熟悉的身影,很熟悉的感觉,脸上写满了委屈,好像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眼前的人。

“老大。”林清离挤开两个人,狗腿一样跑过去。

“唉!师兄。”林清离理都不理他们两个人了,明明刚才眼睛还在放光。

“太爷爷你小弟找你来了。”瞧见林清离挡在面前,女孩提醒背黑色长袋的男孩。

“老大。”楚云挤上去,俨然一副泪眼汪汪。“小九,这就是我的老大。”楚云招呼小九。

“太爷爷,又来一个。”女孩黑着脸,突然不想参与了,来的人一个比一个可怜的样子。

“嗯,快去找成绩单吧。”背着黑色长袋的男孩平静的说,破天荒的有了回应。

“先找成绩单,小心倒数哦。”背刀袋的男孩也说,说完三个人就离开了,离开时女孩还看了一眼小九露出微笑,小九也对着女孩微笑。

“是!”楚云和林清离挺直腰背,望着男孩和女孩离开。

“太爷爷不是不理人家吗?”离开时女孩说道,女孩很开心男孩能理别人。

“你懂什么?你太爷爷是想打发掉那两个傻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小太孙离他们远一点。”背着刀袋的男孩解释。

“太爷爷你这样议论人家不好,他们都很善良啊!况且他们好像能听见。”女孩凑近背刀袋的男孩。

“别听他瞎说。”背着黑色长袋的男孩面无表情的往前走。

“是吗?”背刀袋的男孩回头,发现三个人都在看着他,不好意识的笑笑。

“师弟刚才听见老大和大嫂在说什么了么?”

“好像是在说我们傻,被老大说不是很正常吗?”

“那倒是。”林清离想想也对,自己确实经常挨老大教训,说着傻不会动脑筋,打不过就不会跑吗?能不能学着点,我能罩着你到什么时候。

楚云和林清离的对话女孩和男孩听见了,两个人黑着脸立马闭嘴,加快速度往前走,踏上青石浮桥往镇子里去,慢慢远去直至消失。

“师弟师妹我也去找成绩单了。”说着就离开,完全没有刚才的猥琐,坚决果断,不拖泥带水。

“师兄你知道成绩单在哪里吗?”楚云大声说。

“刚才校长指的那幅旅游导图是不是有很多白色的小点,那就是成绩单的位置,放心吧,还难不倒你师兄。”林清离背对着楚云和小九挥手。

林清离想起一个故事,在不知道多少年前,一位能力者拜了一位老人作为先生。某个雪天里,他们在白雪中发现一个昏迷的少年,从那时起那个能力者就有了一个师弟,他也就成了师兄。在先生的教导下,师兄师弟在平凡中成长,年复一年,先生和师兄都很喜欢师弟,都很爱护师弟。

先生只是个普通人,先生会老去,直至死的那一天。先生走了,走在雪融的时候,很冷很冷,师弟哭得很伤心,师兄没哭,有师弟在师兄不能哭。

“不要伤心,人总会有这么一天,先生很高兴你们能陪在先生身边。好好做人,师兄要照顾好师弟。”先生说完就闭上了眼睛,面容安详,好像只是睡着了。

从那不知道多久以后,师兄经常走在白色的碎屑中,师弟到处游历,因为先生说过只有到处去看看才能看到这个世界的到底有多好看。师弟也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睡去,睡醒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是见到师兄时会没来由的喊一声师兄。

不管师弟走到哪里,在哪里睡去,师弟醒来时,都会遇见一个他会不自觉叫出师兄的人。师兄记得先生说的话,要照顾好师弟。

“哪里有什么草率?哪里留过级?只是说说而已,师弟一直记着师兄,师兄又怎么会忘记师弟呢?”林清离呢喃着走远。

“就剩我们了。”小九看着四周空落落的,红色站台下就剩下她们两个人。“接下来干嘛?”

“当然是拿第一名啦!”楚云兴奋。“小九要第一吗?这可是你发现的,我就是捡了个便宜。”

“还是你拿吧!”小九摇摇头。“第一第二都一样。”

“别后悔哦。”

“哎呀,去和馆长爷爷打个招呼吧。”小九拉着楚云。

当楚云路过那张贴在公示栏上的旅游导图时真的看到了花间广场中心的两个人挨在一起的白色小点,也许这就命运,也许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还幸运到被自己遇到了,讲给弟弟听可能都不会信。

“馆长我可以先去休息了没有?”澜守月拼命打着哈欠。

“不行。”老人平静的说,丝毫不给澜守月耍滑头的机会。

“好吧好吧。”澜守月摆手,指着往这边走过来的楚云和小九。“你看,有人来看望您了。”

“馆长爷爷!”小九很有礼貌,又是个漂亮的女孩,走到哪里都很讨人喜欢。

“小九怎么来了?这位同学是?”老人喜笑颜开。

“这是楚云,我新交到的朋友。”小九向老人介绍。

“馆长您好,我是小九的朋友,我叫楚云。”楚云想伸手过去和老人握个手,老人只是点了个头,没有去理会楚云伸过来的手,楚云尴尬不已。

“楚家公子,欢迎您到我们学院就学。”老人微微鞠躬。

“我这么出名?”楚云受从若惊。

“不!只是承蒙你父亲的照顾,所以对于他的恩情我们学院会稍稍照顾他的两个儿子。”老人又说。

“······”楚云突然无话可说,沉默起来,而又想到有个好爹真好。

“抱歉,我无意提及。”老人再次微微鞠躬。

“没关系!”楚云笑着回答,只是小九看见楚云在那一瞬间很失落。

“小九你们怎么不去找成绩单?”老人见其他人都走了,唯独剩下他们两个不慌不忙,完全没有紧张的意思。

“是这个吧?”楚云拿出两张卡纸,背面有龙都学院的标志,自己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拿到了成绩单,太突然太不可思议,幸福总在不经意之间,你不想去握住它,它却不放过你。

老人和澜守月瞪大眼睛,下巴都掉地上了,这可不就是龙都学院的成绩单嘛,这两个人分明就来到这里站了站,也就是说是来这里报道之前就已经拿到了成绩单,别人还在努力奋斗时人家还在怀疑是不是真的,完全可以考虑去买一把彩票。

“你们这是作,作弊吧?”澜守月还是不太相信,可事实就是这样,这真的就是龙都学院的成绩单。“老头,你们学院太随便了吧,我要不要秉公办事。”

老人缓缓回过神,其实也没必要太过于惊讶,自己活得太老太老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见过,只是没有见过运气这么好的学生,也许这将是历史上最快完成新生入学测试的人吧,太久了,老人都不记得了。

“你秉公职守也没用,你守的是那座桥。”老人指着那一座静静躺在鬼都河上的青石浮桥。

“啊?什么秉公办事?”楚云和小九疑惑,不是拿单成绩单就可以了吗?

“你们以为龙都学院的新生入学测试这么简单?”澜守月哼哼,学生铭如果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那是要吃大亏的,作为历史最悠久的学院可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

“老师除了拿到成绩单还要怎样,该不会你们两个是考官吧,还要打倒你们之类的。”楚云问,如果是,真的就是小说里的情节,想想就有点中二,但是想想又有点符合情理,毕竟龙都学院里的学生都是能力者,会飞也说不定,喷火也很正常,自己就很匪夷所思的了,有个储物间,还是带有冰箱特质的,他并不知道这种性质甚至可以说是永恒。

“看见那座青石浮桥了吗?”澜守月问。

“看见了。”楚云和小九点头,来的时候就是走的这座青石浮桥。

“我就是青石浮桥的考官,得到我的认可才能走过来。”澜守月一脸无奈的表情,其实他只是被拉来做的考官,麻烦的事情他是一点都不想做,奈何在学院里作助教,也可以被称作学院的一名教导虽然是半个,学院里该履行的职责还是得履行,白吃不做绝对会被他旁边的老头给赶出去,到时候又得流浪街头,当初就是这个老头把自己招收进学院的。

向来懒散的澜守月有着独特的身份,那就是自己还是一位见习牧师,在别人看来也许会意外,他觉得牧师才对得起他这一份帅气。六年前澜守月才十八岁,那时候的他就已经是一名见习牧师了,在世界各地旅行,当来到石小镇是被这里的美景所迷住,成片的落桑花让他流连忘返。秋天的落桑花的花期已经接近尾声,可是还是那么的美,红灰色的地砖铺就的街边小道,金黄色的落叶落下散落在街上,点缀着石小镇的秋天,每一次风起都会带起大片的黄色落叶和落桑花,飞上天空落下屋檐,堆积在红色和青色的房顶,归巢鸟在房顶的巢穴中小憩,一切都显得干净而富有诗意,所以他想在这个小镇上定居。

参观完龙都学院的澜守月在校门的公告栏下停了下来,那是一份龙都学院的招聘书,一个老人也凑了上来,这个人就是龙都学院图书馆的馆长,也是此刻站在他旁边的老人,他问澜守月是不是想应聘龙都学院的助教?澜守月说是,然后说你跟我来,然后澜守月就成了龙都学院的助教,一当就是六年,没有主动转正也拒绝转正,他觉得这样清闲。说起来他觉得自己也算半个教育家了,其实也不错,蛮有范蛮帅气的。

“馆长是最后一个考官,得到他的认可就能进入校门,明白吗?”说白了就两个考官,澜守月接着说,然后他脸就黑了,因为此刻的楚云和小九已经站在了校门里面一步,原因是他和老人站在里校门三步的地方,他们中间隔着一步。

馆长的脸也是黑的,是自己大意了,连自己都忽略掉了这个问题,进入校门几乎可以说是完成了新生入学测试,第一和第二已经是眼前的男孩和女孩的了,会有校长特别奖学金,而且第一名这个名次可以挂一整个学期,还可以任选导师和宿舍啊,虽然说龙都学院的宿舍都是像小别墅一样,但是可以看到湖和看不到湖有着天壤之别。

龙都学院不仅被称为办学时间最悠久的学院,同时也是世界十大最美校园之一,学生待遇在世界数一数二的,特别是湖光宿舍,与自然融为一体,打开落地窗拉开窗帘欣赏美丽的湖光景色。

“你,你···”澜守月口不择言,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老师我们怎么了?”小九诧异的问。

“你们这是作弊吧?”老人激动大喊,吓得警卫室的警卫大爷探出了头,这应该是警卫大爷第一次见过图书馆的馆长这样失态,好像以前没有见过,准确来说是根本没有见过,想着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楚云和小九吓一跳,老人看似严肃,其实也会大吼大叫的,完全没有昨天晚上和男孩见面那种毕恭毕敬的样子,俨然就是另一个人。

“馆长你都一把年纪了就别像个年轻人一样大喊大叫了。”澜守月凑到馆长近前小声说。

“咳咳咳,礼貌没问题,我也就不追究了,过去吧,沿着台阶上去再四处转转应该就能看见你们的导师了。”老人捂嘴咳嗽,指着校门正门的台阶,古树蒙荫,台阶上树影斑驳。

“谢谢馆长,我们就先走了。”楚云赶紧带着小九走,他害怕这个老人变卦,和外表看起来完全相反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你永远不知道他会不会是一个疯子。

“馆长啊···”

“嗯!”澜守月刚说话就看见老人瞪了一眼他,心里直冒虚汗,图书馆的馆长在龙都学院里的威望和权力绝对是最高的,同时知道这一点的人却少之又少,可以直接任命一名导师助教直接越过校长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还是历史最悠久的学院龙都学院。

澜守月才来这里几年,却好像认识馆长很久很久了,好像已经千年万年,就到不能再久了,怕是这个世界上最长的友谊也才千年万年吧!

有些人在分开之后就再也不会再遇,有些人从来不会相遇,他想能够相遇能够再遇的人是多么的幸运。

澜守月慢慢走向青石浮桥,风微凉,撩动着不仅仅只是他一个人的发梢。

他说:“你们这样设计你们的哥哥和妹妹真的好吗?两张成绩单放得也太明显了。”无人听无人应,像是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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