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广安城的百姓们就听说了一件大事,听轩楼最受欢迎的洛水伊姑娘失踪了。
听轩楼那个颇有背景的老板又惊又怒,将几个伺候的丫狠狠拷问一番,又派人到处搜查,却仍不见其踪影。
少城主司马靖同样怒不可遏,他带领着城卫军,在城中疯狂寻找,但洛水伊仿佛消失了一般,一丝踪影都没有。
当他们在全力寻找的时候,那位正主,洛水伊却被关押在城内一家闭门多日的药店之中。
这是姜齐昨日乔装打扮成一位商人后,委托中间人,从一位做生意急需用钱的富户那里买来。
那位富户拿到钱后,当日便移交了药店。
……
……
洛水伊浑身被脱得只剩一件单衣,一道道铁链将她死死绑在床上;并且她的右手腕还被利刃割开,鲜血一滴滴,慢慢落在地上的铜盆里。
姜齐看着洛水伊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洛姑娘,真是得罪了,我也是迫不得已,谁让你武功太高,我也是以防万一罢了。”
洛水伊恨不得一刀刀剐了姜齐,自己这次真是大意了,没想到竟然栽在这种卑鄙小人手里。
姜齐道:“洛姑娘还是把一切都交代了吧,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供出其他的同伙,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毕竟我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像你这样的美女,杀了也太可惜了。”
怜香惜玉?真把我当傻子了嘛?洛水伊冷笑一声,道:“到现在都不敢露出真面目的人,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姜齐挠挠头,略微有些苦恼,道:“那可真是难办了,要是我不蒙脸,”
他顿了一顿,认真道:“无论你说还是不说,这辈子,你都别想活着出去了。”
洛水伊心中一片冰冷,这家伙绝对不是开玩笑,宗里那几个喜欢杀人的变态和他简直一个样子。
“洛姑娘,你也不用指望有别人来救你,这里是我特地为你找的地方,不会有人发现的。
我要是你,就赶紧把一切都交代清楚。
若我再不给你止血,先不说性命能否保住,你的修为境界肯定是要跌落了。还是说,你想我给你上点道具,鼓励鼓励你?”
说着,姜齐拿出一个大木盒,从里面掏出一个个形状挣狞的刑具,道:“你这可是难为我了,我并不擅长审讯。”
姜齐拿着一把匕首,在洛水伊的检上轻轻拂过,道:“若是一不小心真把你哪里伤着了,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洛水伊整个人都忍不住微微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好一会儿,她似是放弃抵抗,道:“我把一切说出来,你真的会放我一条生路?”
“那是自然,你在广安城打听打听,我的外号可是诚实可靠小郎君。”
洛水伊咬了咬嘴唇,仿佛下定决心一样,道:“好,我说。只求你绕我一命。”
姜齐见状大喜,正想继续说点什么,忽然感到眼前一阵眩晕,整个人变得呆呆傻傻起来。
洛水伊虽然脸色苍白地可怕,但却忍不住露出喜色,她声音柔和道:“公子,还请赶快放了奴家,奴家都被你弄疼了。”
“放,放人,我这就放。”姜齐仍旧痴痴傻傻,他双手搭在铁链上,开始帮洛伊解开束缚。
洛水伊心中冷笑,哼,任你奸滑似鬼,也绝对想不到我提前修成了筑基修士才有的神识。
区区炼骨境界的武者,怎么可能挡住我的迷魂之法。
“啊!”还没得意多久,洛伊忽然惨叫一声,大脑剧烈疼痛起来。
她定睛一看,发现姜齐不知何时已经清醒过来,此时正冷冷地看向自己:“你到底是谁!怎么可能打破我的迷魂之法?
未成筑基,换血巅峰境的武者也只是有可能打破我的术法而已,你到底什么修为?”
姜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洛姑娘,你可真是调皮啊。”
“嘿,这小姑娘还真倒霉,遇到你这么个怪胎,明明修为境界只有炼骨期,精神境界却直逼筑基修士。换作别人,她估计就能成功了。”佩爷嘲笑道。
姜齐面无表情地看着洛水伊,心中杀机大盛,这女子实在太过狡猾,还是杀了吧。
洛水伊看出不妙,她连忙道:“公子切莫动怒,我这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姜齐仍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过了好一会儿,等到洛伊额头都隐隐出现汗水的时候,他才露出微笑:“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洛姑娘了。”
……
……
待得洛伊说完一切后,姜齐又用毒将她迷晕,然后才慢慢走出房子。
佩爷感叹道:“没想到这女子还真是罪魁祸首。啧啧,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容易骗人。
先是用迷魂之法迷惑住司徒靖,再利用司徒靖引导司徒风找到魔道筑基的法门。
她太知道像司马风这种苦无筑基之法的武者,得到一个筑基的可能有多疯狂了,他们必定会不顾一切。
等到司马风将精血收集得差不多再出来摘桃子。
嘿,若非她运气不好遇到你,很可能都没人知道她的存在。”
“我看司马风并非不能察觉其中的不妥,只不过是欲望蒙蔽了他的双眼而已。
这是一个阳谋,由不得他不就范。
唉,两天之后就是那场寿宴了,真是头疼。
还是先匿名写封信给帮主,我想他无论信或不信,应该都会有所准备。
还是不稳妥啊,要是我能再强点就好了。”
“强点?对了,姜小子,我记得你刚才搜她身好像搜出来一个绣花荷包吧,那是个储物袋,里面暗藏乾坤,她的好东西应该都在其中。”
“佩爷,你怎么也不早说啊。”
“你不是也没问嘛?”
姜齐:“……您说得对,怪我。”
……
……
在姜齐烦恼怎么度过这次危机的时候,广安城城主府中。
司马风正在对自家儿子发火:“那洛水伊说到底也就是个风尘女子,根本不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引人注目。”
“水伊她不一样,孩儿是真心喜欢她的。”
“混账!那女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记住,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准备两天之后的寿宴,要保证万无一失。
这是最要紧的事,假如事有差错,我们司马家就全毁了。”
司马靖沉默了一会儿,道:“是,孩儿知错了。”
司马风没有多说什么,摆摆手,让司马靖先行离开。
司马风端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快了,快了,等我成就筑基,一切都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