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雨和杨羽芊找了家农户,换取了些干净的衣裳,在杨羽芊的一手“改造”之下,他们二人已经完全改变了模样。
陈晓雨变成了一个撑着拐杖的白胡子老头,而杨羽芊则变成了个俊朗的少年,不见丝毫的违和感。
陈晓雨道:“想不到你还会这门艺术。”
杨羽芊捋了捋头发,笑道:“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想学啊,我教你呀。”
陈晓雨:“那接下来我们去哪呢?”
杨羽芊:“我得先找到阮秀。”
陈晓雨:“金陵城这么大,去哪找?”
杨羽芊:“先去城中的医馆看看吧,她生病后不可能和城中的大夫没有接触。”说罢二人便出发。
金陵城繁华依旧,似乎什么也不曾发生,几天前的怒鲨帮和金鞭门的惨案,仿佛已经过去了几个世纪,已经沦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一切就像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人们健忘的速度,总是惊人。
十里长街,人头攒动,各色的旌旗飘扬,随处可见茶馆和酒楼,南来北往的商贾和江湖浪人在这里聚集。小贩们吆喝着叫卖,无限殷勤,胭脂铺的味道隔得老远便可闻到,天色尚早,而青楼的艳女早早就开始揽客。
廉价的酒馆中,坐着暂得闲暇的人们,或是高声阔论,绘声绘色的谈论着武林往事,或是正襟危坐,低头蹙眉,像在等人。
远处的高楼,有委婉低沉的歌声唱道:
“浪迹天涯,悲喜何需人问?自有浊酒对风清,且将残茶对暮春。
去留无心,弦断会有谁听?一曲琵琶愁肠断,世事离恨总无情。”
杨羽芊听着歌声,一时间连心也随之而动,陈晓雨则直接无感。歌声动听,但陈晓雨和杨羽芊寻找阮秀的进展却不顺利。接连走了好几家药馆,都说不曾来过阮秀这么个人。杨羽芊显得有些失落,陈晓雨安慰道:“别灰心,金陵城这么多药馆药铺呢。”杨羽芊道:“这不太合理啊,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陈晓雨和杨羽芊前脚刚走,医馆中便来了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问道:“老板,最近有人来向你打听阮秀这个人吗?”
药馆老板头也不回地答道:“没有。”而下一刻他便连忙答道:“有,有,有!”因为一把锋利的短剑赫然订进了柜台五寸。老板坐在椅子上,颤颤巍巍,全身发抖,那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他去哪了?”她的声音如此温柔,而药铺老板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因为另一把短剑此刻正贴在他的脖子上。
他赶紧回答:“他们往李记药铺去了。”
女子追问:“他们?”
药铺老板:“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婆子。”
那女子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说罢将短剑一撤便走了,药铺老板惊魂未定,叹道:“吓死我了。”
而片刻后那女子又回来了,药铺老板大惊,差点晕死过去,道:“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又回来了。”那女子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忘了件东西。”随即将钉在柜台的短剑拔走。
那女子快速的向李记药铺走去,却没有发现,胡朝阳就跟在她的身后。这次陈晓雨和杨羽芊的运气,还能一如既往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