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韩鹏飞发现了黛玉的失落,他想了一下就知道黛玉心里也想正大光明的以自己的女人出现在人前。这当然也是无可厚非的。
可惜现在的形势不允许,他只得说道:“现在我们还不宜公开。荣国府目前恐怕已经把你当作和其他家族联姻的砝码了,要让他们知道你跟我的感情,没准他们会更快的想办法逼你嫁给他人。”
黛玉震惊地道:“啊!不会吧,老太太还想让我陪她好几年呢。”
韩鹏飞道:“老太太固然是喜欢你,但是你的分量有荣国府的利益重吗?”
黛玉想了想道:“哼,你就知道打击我!”
韩鹏飞也没办法,黛玉是典型的女文青一枚。虽然聪明,但还是没有认识到大家族的险恶与无耻,一心想给贾母送终。他只好把荣国府的阴暗面慢慢的展示给她,让她提高警惕,免得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韩鹏飞接着又道:“呵呵,以后不打击你了。也别纠结了,你知道我的能力的,万不得已我还可以把你偷出来的。咱们还是放宽心去玩音乐吧!”
韩鹏飞带着黛玉和几个小丫鬟弹了会儿琴,宝钗就洗漱、打扮完过来听了会儿音乐。
韩鹏飞弹完最后一曲时,有丫鬟来叫大家吃早饭。吃完早饭,大家又一起去看戏。
今天看戏的人又多了很多,尤其是女眷,昨天晚饭时,韩府给很多大内侍卫发了请柬,今天来了十户左右。
宝钗和薛姨妈都很高兴,来的姑娘不少,挑选的余地也就更大了。
至于戏迷薛蟠没来,荣国府的贾赦也没来,倒没人注意。
话分两头,凝香馆名义上的东家,十王爷府上的管事——方公公也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事。
此时的方公公,脸色铁青,怒气蓬勃。
凝香馆建立以来,黑白两道就没有人敢来捣蛋。
没想到昨天夜里,居然有强人敢来杀护卫、抢宾客。这简直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活腻味了!
不过方公公自小被卖到宫里当太监,混到目前的地位,能力和手腕还是很强的。
他发了会儿火就冷静下来了。他心想:“昨天晚上的事可不能让人乱传,要让大众知道有人在凝香馆睡觉睡得好好的,被掳走了,甚至被人杀害了,以后还有谁敢来玩?”
可惜的是,早上一个小丫鬟最先发现护卫的尸体,吓得大声惊叫。围观的人有点多,消息早就传开了。
方公公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得不对他身边的小太监问道:“小泉子,你有什么办法吗?”
小泉子是他收的干儿子,非常的聪明伶俐,一直被他带着身边。
这次的事,小泉子倒也有点想法,回答道:“干爹,现在大家都知道咱们护卫死了,还不知道两个宾客失踪了的事。咱们先把知情人员封口,不能把宾客失踪的事泄露出去。”
方公公一听也想明白了,确实宾客失踪比护卫死亡影响更不好。他急忙吩咐老鸨把知道宾客失踪的人都集中过来。
老鸨出去召集人了,方公公又问道:“小泉子,还有什么想法?”
小泉子道:“干爹,这两失踪的人万一要回来了,恐怕咱们的消息封锁就失效了。”
方公公道:“哦,他们还能回来?”
小泉子道:“这俩人要么是被人寻仇杀害了;要么是被人绑票了。如果被人杀害了,自然很好,咱们只要一口咬定他们离开后才被杀的,相信以王爷的权势,没人敢胡说;如果是被绑票了,还真有可能被赎回了。”
说话间,老鸨带着人过来了。知情的人有伺候薛蟠和贾赦的两个妓女及其丫鬟,还有一个龟公。
方公公先是一脸严肃的盯着五人,气势非常之足,吓的这五个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都纷纷低下了头。
他说道:“你们几个都是咱们馆里面的精英,应该知道宾客在馆里面失踪造成的后果吧?”
五人吓的赶紧点头。
方公公又说道:“要是让大众知道,有人凝香馆睡得好好的,却失踪了,咱们馆恐怕要关门大吉了!我是什么人,王爷又是什么人,你们多多少少都知道点。我只是名义上的东家,生意是十王爷的。十王爷对商业、对金钱那是格外的重视。凝香馆要是关门了,我恐怕难逃一死。”
五人听见凝香馆关门,居然会导致他们眼中权势滔天的方公公也难逃一死,吓得更是脸色铁青,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灭口。
方公公接着道:“放心,只要不威胁到我的生存,我还是很仁慈的,不会杀你们灭口的。”
其实他哪里是仁慈,实在是没办法。妓女是凝香馆的财产,也就是十王爷的财产。平时他打骂一下没问题,要是杀掉岂不是破坏了王爷的财产,护卫们也不敢下手。
五人虽然心有怀疑,但还是悄悄的松了口气。
方公公又道:“但是,我要是活不下去了,可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所以我恳求各位,能够给我一条活路,不要把宾客失踪的事说出去。”
五人吓得咚的一下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纷纷发誓道:“我对天发誓,要是把宾客失踪的事说出去,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小泉子、老鸨和方公公身边的护卫也都赶紧跪下,发誓不会泄露宾客失踪的事。
方公公满意的点点头,道:“很好,大家齐心协力,必能渡过此次难关。你们两个妓女以后增加一成的分红;两个丫鬟提拔为二等丫鬟,月例一两银子;龟公也升一级,月例二两;老鸨月薪涨二两银子。好了你们先出去吧。”
五个人连同老鸨因祸得福,都喜滋滋的磕头道谢,然后倒着退出了房门。
方公公又对小泉子和身边的两个护卫道:“你们几个跟随我多年,此次难关还需要你们多出力,每人先给你们赏二十两银子。”
三人也高兴地跪下磕头道谢。
方公公大手一挥,道:“起来吧。小泉子你继续说。”
小泉子道:“是,干爹。刚才我问了一下,失踪的两人分别是荣国府的贾赦和皇商薛蟠。他们各带一个小厮,现在还在外面看热闹,不知道自家主子已经失踪了。把这俩人灭口了,咱们就可以否认贾赦和薛蟠来过凝香馆了。”
方公公想了下,对身边的两个护卫说道:“你们俩出去找刚才那个龟公,让他想办法把那俩小厮引到无人处,干掉他们,等天黑了找个地方埋了。”
两个护卫领命而去。
小泉子又道:“当务之急还是要盯着贾府和薛家,如果他们有筹集资金的行为,很有可能就是要去赎人。”
方公公想了想说道:“这事可以交个黑虎帮,他们帮主黑虎欠我个人情,我给你个信物,你去请黑虎来凝香馆吃个饭。”
小泉子也领命而去。
不大一会,两个护卫先来复命。这两护卫是方公公精挑细选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龟公找那两个丫鬟,骗小厮们说他们主子喝醉了,让他们去伺候着。
那俩小厮,到了妓女的房里,就被两个护卫勒死,然后塞到床底下,等到天黑了再处理尸体。
方公公点了点头道:“不错,处理的很好!”
又过了一会儿,小泉子带着个彪形大汉来了,此人就是京城的一个黑帮的帮主黑虎。
黑虎见到方公公后,磕头道:“小人参加方公公!”别看他在江湖上混得好像还不错的样子,但是顺天府的捕头们他都不敢轻易招惹。所以见了王府的管事自然得赶紧磕头问好。。
方公公道:“黑虎啊,赶紧起来吧。你小子还是很讲义气的,知恩图报,没忘了我。”
黑虎道:“方爷,您是我的再生父母,有什么需要小黑我做的,尽管吩咐!”
方公公道:“倒也确实有件小事得麻烦你帮帮我。荣国府的贾赦和皇商薛家的薛蟠跟我闹了点小小的矛盾。你看能不能帮我监控一下贾府和薛府?”
别看他说的客气,好像还可以选似得。其实语气是命令式的,可容不得黑虎推脱。
黑虎心里暗暗叫苦,想到:“和荣国府闹矛盾是小事吗!?监控贾府是小事吗!?搞不好就是神仙打架,自己这个凡人遭殃啊!”
可惜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容不得他拒绝。黑虎只得小心翼翼的说道:“方爷,这二位怎么得罪您了?”
方公公脸一沉,道:“怎么,你想给我们调停调停?”
黑虎吓了一跳,赶紧道:“难能啊,我什么身份,哪有资格调停。就是,这个监控荣国府会不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啊?”
方公公道:“你怕什么,又没让你光明正大的去监控,你暗地里收买荣国府的一些管事、小厮什么的,不就可以得到很多消息了吗?花多少钱我给你报销。”
黑虎心想,这哪是钱的问题,搞不好要人命的事啊!但是也不敢再推脱了,只好说道:“好吧,小的一定把事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就是不知道需要监控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