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风喷出一口血,直接被击出战车外,掉落在一士兵高举的利刃上,那利刃直接从他腹部穿过。
士兵们一看掉落下来人,忙举剑朝他劈去,好在梵荀赶忙飞身上前提起他的衣领将他抓回战车之上,叫那些利刃扑了个空。
回风惨白着一张脸色,躺在战车边缘捂着腹部流血的伤口蹙了蹙眉,又望向梵荀笑了:“一人一次,刚好。”
我见回风还能谈笑,刚松下一口气,将军却又慢慢将头转向我,手中再次握紧拳。
飞羽几人大惊失色忙向他攻来,然他拳头一挥,便将几人再次击飞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狠厉的击向我的腹部。
我听见肋骨断裂的声音,一口血直接喷在了将军脸上,五脏六腑似炸开一般疼得发不出半点声音。
正在我以为会要死在此处时,将军脸上的表情终于不再是怒目圆瞪,偏头望着我许久,竟将我轻轻放了下来。
刚一挨着地,我便往后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腹部额头直冒冷汗。却依旧警惕的望着将军,不知他是要作何。
然他只是慢慢单膝跪倒在地,低垂下头:“末将,幸不辱命。”
话音刚落,士兵们竟也放下手中武器,齐刷刷的跪倒一大片。他们周身泛起土色,保持着下跪的姿势,仿似从来未活过一般。
战车颤抖起来,将军俑缓缓裂开。从他头顶升起一颗明晃晃的珠子来。随即,所有人俑都变成黄沙洒落在地,洞**唯留硕大的战车依旧昂首立于正中。
“神力珠?”我们都诧异起来。
此时一声“轰隆”声响起,回头一瞧,一块大石从上掉落,竟直直将回路挡住了,而它落下的位置,刚好将可以使用灵力的那么一小处范围隔断。
飞羽几人赶忙跑过来将我扶起,我捂着腹部喘了好半响终是吐出一口气,颤声道:“回风......”
转头一瞧,回风早已撕下衣摆将自己腹部包扎好,梵荀赶忙过去将他扶了起来,道:“欠我一次。”
回风瞪着他:“扶老子是你的荣幸。”
梵荀闻言作势要松手:“谁愿要这荣幸谁要去。”
回风一个趔趄赶忙伸手抓着他的衣衫稳住身子:“好好好,欠你一次。”又摇头嘀咕着:“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
梵荀得意一笑,这才扶着回风走到到我面前。
回风将我依旧捂着腹部直冒冷汗,道:“阿音,你怎样了?”
我挤出一丝笑:“比你好上许多,还死不了。”
回风笑了起来:“女人当中,你也算能抗揍的了。”又蹙眉道:“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
“或许......”顾倾云偏头沉思片刻,道:“是阿音血中古神的气息。”
见回风一脸不解的模样,飞羽解释道:“阿音,其实是初阴的女儿,亦是初阳的亲侄女。”
因着回风舍命相救,几人亦是不再对他有所隐瞒,便将我的事简单说与他听了去。
“我还以为你是九天上哪个风流神者在人间的骨肉,没想到你竟是初阴同沧汕之女?”回风听罢瞪大了眼睛,随即恍然:“老子就说当初沧汕怎得天天不辞劳苦从蓬莱往九天跑,原来早就......”又望向我笑呵呵道:“小侄女,快叫声叔叔来听听。”
“美得你。”我瞪了他一眼。
见回风吃了瘪,梵荀乐不可支:“还小侄女?你不是该低头行礼叫声神族公主么?”
“你懂什么。”回风傲然道:“沧汕都受不起老子的礼。”
“我信你才怪。”
回风“哼”一声:“无知。”说着伸手直接将悬浮在半空的珠子抓在手中。
飞羽几人表情微变,可看我只是笑望着回风没有多言,便只是微蹙了蹙眉没再多言。
“这便是那人人都争破头的东西?我看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嘛。”回风看了几人一眼,一扬手将珠子丢向我:“给你。”
“我还以为你想要呢?”我接住珠子笑道。
回风瞪向我:“老子这般强大之人,需要这等东西加强修为?”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我知晓他一向自负,赶忙恭维着。
“那是,”回风得意的挺直了腰板,可却牵动了伤口,又吃痛的轻哼一声弯下身子。
我正欲上前看看他的伤势,他却抬头瞪着我:“你还不快将神力收了,就不怕夜长梦多吗?”
我举着珠子无奈道:“你以为我不想快些收了么?可我们还用不了灵力,如何牵引出神力?”
正说着手中珠子却突然化作一股白色飞沙在我手上缠绕起来,继而缠绕上全身。
我被这缠绕的白沙带着缓缓升往半空,须臾白沙没入体内。只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与我的灵力相互缠绕,很快便合二为一。霎时灵识清明起来,连带着方才受的内伤亦是自行痊愈。
待到缓缓落地后,我诧异望着自己空无一物的双手:“神力,竟自行破珠而出?”
“恐怕,没了人俑阻隔,它亦是感觉到古神的气息了。”飞羽惊喜道。
我蹙眉:“可为何冬之城的神力珠却无法感知呢?”
“有何好奇怪的,”回风解释道:“你当初刚回道本体,灵识与躯体正处于融合之中,是以神力有些迟疑亦是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