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
欧阳纶被对面的女人一直瞪到现在,都发毛了。
祁连雪说:“直说吧,你到底想找我做什么?”
欧阳纶切牛排的刀叉一下子停了下来,抬起头和她对视问:“在上一段婚姻里你也是这么直来直去的吗?”
祁连雪突然愣住了,看来这顿晚餐从一开始就变了味。
见她不语欧阳纶索性放下刀叉认真起来说:“看来让我说中了。不知道你把手机拿回去后有没有看你前夫发过来的微信,那些看似的关心、问候甚至是提出的补偿,你以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彻底输了?其实你赢了。”
祁连雪眼角突然落下一滴不争气的眼泪,欧阳纶嘴角微微一笑继续,他其实走到酒柜旁边拿出一瓶珍藏多年的蓝莓酒,一边打开一边说道:“你用了三年的时间证明了自己走错一条路,代价虽大但至少你赢得了重来的机会,现在选择权回到你的手里了。”
话说完他也完成了倒酒,拿着两杯与桌上红酒截然不同的酒走到祁连雪身边。他递给她一杯,她没有接,他便继续说:“你需要这个,你看你面前的干红再看看这个,人都要学会往前看。”
祁连雪抹了抹眼角的泪,伸手借过那杯酒,缓慢的品尝了一小口,这一尝让她有些意外。
“甜的,不涩。”
欧阳纶笑了告诉她:“其实这杯只有12度。蓝莓发酵成酒后营养物质毫无损失还能让人更好的吸收,虽然它也叫蓝莓红酒,但真正懂他的人才知道这其实是一个独立的酒种。”
说罢他主动递杯,祁连雪倒也没拒绝于是二人碰杯后一饮而尽。
突然她轻声问道:“还有吗?再来点吧。”
欧阳纶便把一整瓶拿了过来,晚餐总算有点晚餐的气氛了。他瞥了眼透明柜墙里面的几百瓶酒,再看看眼前拿着精致酒瓶打量的女人,得意地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
司马家这边,司马晟已经不知道上次踏进这个家门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今天他回来了。同样回来的还有他的父亲司马正南及同父异母的兄长司马昊。
一家人显然都面色凝重,除了司马家唯一的千金司马晨置身事外玩她的游戏。
司马正南狠狠地把杯子摔在桌上喝道:“你还知道回来?知不知道你差点害家族损失了几十亿?”
司马晟还没来得及开口贾贵凤倒嚷嚷了:“你叫什么叫啊?关你儿子什么事?都是那个贱女人坏女人,两年一到就勾搭上欧阳家大少爷了,说绝不和和阿晟合作。”
“你给我闭嘴!”
司马正南拍了桌子着实把贾贵凤吓了一跳,他站起来质问司马晟:“我来问你,是谁让你向法院申请两年自动离婚的?这么无情无义不负责任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我……”
司马晟刚想开口又被贾贵凤打断了,她站起来又继续嚷嚷道:“怎么了?离了难道不好吗?她能不能生都是问题,留着有什么用?”
“啪!”
司马正南回首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把贾贵凤打倒在沙发上,挨了一巴掌她却依旧不收敛,捂着脸就问:“你怎么可以打我呢?难道我说错了什么?”
司马正南一把将她抓着她的衣领把她拽起来,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瞪着她说:“你等不及要我来和你算账是不是?姓贾的你胆子够大啊,居然敢趁我出国养病给小雪下滑胎药害的她流产,还伙同所有人封锁消息不让我知道,你简直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司马昊赶紧起身劝说:“爸你先冷静点,医生说过你不能随便动怒。”
贾贵凤吓得脸色都变了,直呼:“我没有啊,你不能冤枉我!”
司马正南怒斥:“闭嘴!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你们母子全都是猪狗不如的畜牲。”
他甩开泼妇一样的妻子说道:“从现在起公司的大小事务由阿昊全面接手,你们不用去公司了。”
说罢他怒而甩手上楼,司马晨也逃命似的溜了。司马昊走到司马晟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想骂却不知骂些什么,恨铁不成钢地说:“自己好好反省吧!”
转身随父亲上楼。
贾贵凤又开始哭哭啼啼,母子俩依偎在一起一言不发。
书房里司马正南又抽了根烟长叹一口气。
“得找东野家道歉,你抽时间去一趟。祁连家我亲自找他们道歉去。”
司马昊点点头:“我知道了爸,只是没想到出去几年家里发生这么多事。那二叔三叔那边怎么办?”
“哼!”司马正南把烟头摁灭在窗台上,“我还没死呢,只要我活着一天司马家族就还是我说了算。”
司马正南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挽回司马氏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