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来酒楼,祥云镇最热闹的场所之一。
叶之初学着大哥的模样,将双手置于后背交叉着。迈着轻松愉快的步伐,得意洋洋地走了进去。
“这是...叶小兄弟?!”店小二见着这一走进酒楼衣衫褴褛的人儿,还以为看错了。用力揉了揉眼睛,确认无误后不由唤道。
叶之初听见叫唤,偏过头一看,随即嬉笑道:“小二哥,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呐!”
“嘶~”小二惊得吸了口气,“叶小兄弟,这是前门不是后门。莫不是走错了?快快离去,不然让管事的见着了怕是又要斗过一场。”
叶之初闻言,把小二拉着自己的手扒开,大大咧咧道:“我今天可不是来跟那胖子斗嘴的。你们周掌柜呢?我与他有要事要说。”
小二眉角一扬,翻了个白眼,一脸不信道:“你还有啥要事?”
“啧?我可跟你说...哎呀,算了!跟你说个什么劲?赶紧的,带我去见周掌柜。”叶之初一摆手,有些不耐道。
“我..”小二刚想开口说什么,便被一片暴躁的怒喝声打断。
“叶之初!!你胆子肥了是不?!后门不进直接往前门来了?!赶紧给我出去!!”刚从二楼下来的钟管事一见着站在大厅跟小二嬉皮笑脸的叶之初,气不打一处来。怒喝道。
伴着这声怒喝,大厅中的食客皆是纷纷抬头望去。见着是钟管事和叶之初二人,不由会心一笑,看起戏来。
其中一名好事的食客向着叶之初说道:“叶哥儿,今天是文斗啊?还是武斗?”
叶之初听此,挑着眉环顾四周说道:“嘁!斗什么斗?斗了这么多次,这胖子可赢过一回?再跟他斗,我怕把我仅有的聪慧给磨灭喽。本来就不聪明,万一傻了怎么办?”
“这意思是钟管事是傻子呗?”一名食客反应过来说道。
“哈哈哈哈!!”食客们纷纷哄堂大笑。
“叶之初!!”钟管事听见周围的笑声不禁面红耳赤地咆哮着,全身的肥膘气得一颤一颤的,尽最大的努力向着他跑过来。
“哎?停住!我可跟你说,今天我是来找周掌柜有要紧事的。要是耽误事了周掌柜怪罪下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叶之初见着这么一大坨向他奔来,连忙后退几步说道。
钟管事跑到他跟前,还没回过气来。大口地喘着粗气,瞥了他一眼道:“呵?!你个小乞儿还有要事?去,去把你大哥叫来。今天我要好生跟他说道说道,你这个做弟弟的整天偷鸡摸狗的还管不管了?!”
“怎么说话的?!拿东西不给钱财那叫偷。但我哪次事后不给你银两了?”叶之初瞪着眼看着他,不忿道。
“嘿!还事后给银两,你当你是在逛青楼呢!”钟管事双手叉腰,不由调笑道。
“哈哈哈哈!!”在场的食客忍不住大笑起来。
“粗鄙!无比粗鄙!”叶之初满脸嫌弃的说道。
“你管我粗不粗鄙!现在,立马,马上,给我出去!!”钟管事吼道。
“怎么回事?”门外传来一声略带威严的声音,一名身着蓝白相间长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钟管事闻声一看,连忙解释道:“周掌柜,这个叶之初又来捣乱。我这是怕影响酒楼生意,所以想着让他出去。”
听此,周掌柜看了看他又扭头看了看正一旁的叶之初,无奈道:“我说你俩也没仇啊?为何一见面就闹腾起来?”
叶之初嘿嘿一笑,绕绕头道:“周掌柜,我今天来此有一事相告。您肯定有兴趣。”
“哦?叶哥儿有何事?但说无妨。”周掌柜见一名平常总无所事事的乞儿竟有事找他,不由饶有兴致的问道。
叶之初听此,神秘兮兮地走到周掌柜侧身,凑近他的耳根低语道:“新鲜出炉的黑纹腐蟒可有兴趣?”
“这...?”周掌柜一听,十分无可思议,小声道:“当真?”
“千真万确,就在我哥俩那院子里摆着呢。周掌柜带人过去一看便是,只要价格公道,这好东西就归您了。”叶之初肯定道。
周掌柜眼睛一亮,随即又道:“没告诉其余酒楼吧?”
“嗨!周掌柜说哪的话?平常我多来贵地唠叨,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也该回敬一下才是。您说是不?”叶之初故作不欢道。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们叶氏兄弟这些年来的好名声可是在镇上给传遍了。够义气!”周掌柜大力夸赞道。
叶之初一听,骄傲地抬起头来说道:“那是!咱虽是乞儿,但也是志比天高!”
“哈哈!好个少年郎。”周掌柜一笑道,“老钟,去后院把护卫们都叫来。”
“啊!?哦,好!就去。”钟管事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抽身而去。
半个时辰后...
叶之初领着一大票人马来到破旧院落前,推开门。有些高兴道:“大哥,周掌柜带人来了!”
房屋里,叶云空正在看着老家伙留下来的书籍。闻此,起身走出屋外。
“周掌柜,舍弟给贵酒楼添下许多麻烦。空在此给您赔罪,望多加海涵。”
“哪里哪里。你们兄弟二人也是不易,能帮衬一点是一点。再说,每次都是半月之内把银两补齐,从不失信。周某佩服!”周掌柜客气道,顿了顿,“听闻你们兄弟二人打杀了一条黑纹腐蟒,不知...”
“周掌柜等着!”叶之初说完便走到院中一个堆满稻草的角落,将之扒开。
“嘶!!”看着随之露出的庞大之物,周掌柜等众人纷纷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随后众人靠近,仔细观摩着。
“鳞片?!”周掌柜忽然惊声道。
“怎么了?”叶之初疑惑道。
周掌柜缓了一口气,向众人解释道:“黑纹腐蟒一般情况下都是没有鳞片的。这条腐蟒即有鳞片且没有长全。只能是一种情况,体内正自生元气!”
“也就是说,这条腐蟒是凝元境的?!”一名护卫惊道。
“不对,鳞片还没长全。”周长老随即皱眉道。
随后众人想到了更大的问题,不由纷纷满脸疑惑地望着兄弟二人。
叶氏兄弟就是两名普通少年,哪来的实力打杀一条近乎凝元境的野兽?
叶云空见此,心中一惊。正色道:“我也不清楚。只知在碰到这腐蟒的时候还没有鳞片,在打斗过程中才得以显露。”
“那就对了!可能在打斗过程中这条腐蟒正好达到突破的临界点。众所周知,修行之人每次突破必须找个安静的场所静待,不然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失败而受到重伤。而突破期间也正是虚弱之时。万物归一,我想,野兽灵兽同样如此。”周掌柜听了叶云空的解释,抚着自己的颚下胡须,一本正经道。
话音刚落,叶云空心里边安心下来。一旁的叶之初却是翻了个白眼,心中无语道:简直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啊。哪里来的虚弱期?要不是小爷那惊天一剑插得准,我兄弟俩就玩完了。
“周掌柜,这东西价值几何?”叶云空开口道。
“百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