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子倾牵着安然在院子里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了
“然然,大哥对不住你!”苑子倾停住脚步,蹲下身将安然揽到怀里。那微低的眉眼遮住了眼底一晃而过的思绪。
“大哥没有对不住我啊!是那个浏阳县丞对不住安然才对。而且安然虽然受了些伤,可好在元哥哥来的及时,说起来也没有多重。只是我怕疼,又不肯听大夫的话乖乖吃药,折腾了这么些天才好。”安然说着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样子十足十一个不好意思的孩子
“是吗?”风似乎有点大了,大哥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却听起来有点微沉。安然抬头看看那灰蒙的天,这开春的天说变就变,就像一个情绪化的熊孩子。
“是啊!不然我肯定早早的就回家了。你都不知道那老大夫都不想见我了。”确实,那老大夫自从给安然看过伤后,不知道是怕淳元云锦那满身外放的冷气,还是不想招惹他们那看起来像暗黑组织似的人。当墨仓第二次试图去将人带来的时候,那老大夫死活不来。至于原因安然自动归结于第二个。
“大哥我们回屋吧。外面好像有点凉了”
“好”苑子倾一手一个将安然和小弟子锦抱着往屋里走。
最终他还是没有追根究底,最终苑家一家人也再没有人问起这件事。生活开始回归正轨,一切看起来再正常不过。可安然还是发现了一切正常下的不正常,比如自家大哥有时候开始早出晚归,比如自家三哥开始不再那么排斥文学书籍而练武却更为勤奋,比如自家爹爹不再只限于结交一些文人墨客也开始有些商贾、官差等到家里来做客,比如二姐变得安静虽然每天早上习惯的吼她起床没变等等。
离春闱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候,大哥和三哥带着一家人的期盼往唐城去了。有时候有些事是人所预料不到的,谁都没想到大哥这一走便是两年。
春去秋来,季节的更替带着天气的更替,那春天插上的绿叶秋风一把扫过便凋零斩落。时间一直在走,从未为任何人停留过,而生命也一直在走,就算一直呆在一个地方却还是拦不住的变化。上天在时间这块从来都是公平的。它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停留在一个地方就把你的时间调成暂停。那上了发条的大钟滴答滴答的敲得心情焦急压抑。这是让你放弃梦想的审判。而冷静,坚持,一步一步向前便是赢得这场审判的法宝。我们想掌握时间,时间也想掌握我们。我们掌握了时间那么轻松、成功便是我们的未来,时间掌握了我们那么焦躁、平凡便是我们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