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音扑哧一笑,“小雅怎么好像要赖上我一样?已经把我当成夫君了吗?”
“我哪有?无论嫁给谁都要带点嫁妆不是吗?要不然别人会嫌我吃得多。还不让我挑食。我每天都要看着他的俊脸小心翼翼地低声下气地生活多不容易啊!”
商音顿感双眼涩涩,万千柔情顿时涌向心头。“小雅这样跟我说话让我很幸福。谢谢你,小雅。你好像是我无趣的人生里的唯一慰藉。不知是我哪世积德了?能够遇到你。”
商音忘情揽赖雅入怀,“我不光是担心你才来看你。好像也是想念你而来看你。真的很幸运,那晚我刚好去找小雅。”
赖雅也用手臂环住商音,“我也感到幸运。刚好在你单身的时候遇上你。”
“小雅,等一切都平息下来。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我已经给我的叔父,齐国的国君写了信。希望他能帮我带你离开。这样可以快点促成此事。我也害怕夜长梦多。害怕你受到更多的伤害。”
商音还害怕凝儿抖出自己和她所作的约定。
那样赖雅这样刚烈的女子是不是就不会再看自己一眼了。
每想到此事,商音的心都不落地。
自己做了亏心事。
这还不是最可耻的。
最可耻的是自己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可耻。
最可耻的是自己还想着和赖雅永远在一起。
每想起那晚和赖雅的暧昧,自己都会脸红心跳。
自己会在脑子里一遍遍温习那晚的过程。
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一个细节都不想放过。
自己会这样俗气地思念着女人的身体,这样的事情是以前没有发生过的。
跟爱上凝儿那一次多么的不同啊!
商音怀抱着赖雅。
想到了赖雅美妙身姿,商音的心跳加速。
商音极力克制着自己对赖雅身体的渴望。
但是商音的手还是不自觉地抚摸着赖雅的后背。
赖雅感到了商音的躁动和激情。
赖雅思考着要不要留下商音过夜。
赖雅学医多年。
又和东修哥夫妻多年。
对男女之事有颇多体会。
赖雅知道商音这样实属正常。
冷凝对他肯定是不理不睬。
他长期处于禁欲状态。
一旦品尝禁果,更是欲罢不能。
赖雅感到了商音身体的热度。
商音的嘴唇已经吻上了赖雅的脸颊。
赖雅想想。
反正自己也是要和他离开的。
在一起也是可以的。
于是赖雅很配合地和商音来了一个吻。
吻得两个人都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商音再不能控制住自己了。
这一次是商音主动把手探入。
这一次是商音主动出击。
夜晚这样迷人。
女人这样令人心动。
几番云雨。
无限风情。
尽情领略。
商音完全迷醉,竟然没有注意到窗外还有一个男人。
当屋子里的男人和女人发出扣人心弦的和谐之音时。
屋外的男子便抑制不住流泪。
这人正是太子。
赖雅轻易把他的梦全部粉碎。
到底是谁抢了谁的女人?
到底是谁伤了谁的心?
到底是谁欠了谁的情?
又怎么一下子能说得清呢?
此刻太子的身体冰冷。
恨不能死掉。
赖雅这么快就会全身心地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她学东西果然很快。
这样轻松就可以取悦男人并且被男人取悦。
那个男人为什么不是自己呢?
良久。
太子失魂落魄地离开。
太子刚走,一女子也跃上屋顶,倒挂金钩,望向屋子里。
下流。
女子心里骂着。
商音真是下流。
这样偷偷摸摸的事情他也干得出来。
道貌岸然。
伪君子。
亏他还说会爱自己到永远。
他用和女人幽会的这种方式爱着自己吗?
自己要他带赖雅走。
可是自己没叫他爱上赖雅。
那样的抵死缠绵不是爱是什么?
冷凝的泪也缓缓流出。
没想到原本爱着自己的男人最终都会爱上赖雅。
赖雅。
你去死吧。
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了。
你真不该抢走我爱的和爱我的男人。
赖雅接招吧。
我会让你痛不欲生的。
会让你没脸在宁国混下去。
会让你后悔跟了商音。
会让你后悔遇到了飞鸿。
会让你后悔自己还活着。
冷凝再次望向屋子里。
从不知窝窝囊囊的商音也这么能干的。
从不知唯唯诺诺的商音也这么男人的。
看来这个赖雅很会调教男人啊!
贱货!
冷凝咬牙切齿。
最终冷凝跳下屋檐,很快消失。
看着冷凝离开,狗子也来到窗前,怔怔出神。
这一个个的人都很不正常。
轮番观看那最正常不过的男女之爱。
不知屋子里的人的表演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会让太子伤心,冷凝动气,还让他们流泪。
观众是否太过入戏了?
不知自己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哎!狗子叹气。
罢了。
这样的热闹不凑也罢。
狗子落寞离开。
屋子里。
依然春光无限好。
第二天赖雅起床时还感觉疲惫。
这个商音怎么如狼似虎的好像没见过女人似的。
赖雅这样想着时还笑出声。
昨晚商音逗留很晚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赖雅好像一下子找回了东修哥的感觉。
只是商音不要偷上瘾了才好。
到处乱偷可是不好。
早饭桌上。
赖雅不想见到的左相大人也出现了。
左相大人盯着赖雅看了很久。
怎么也没想过乌鸦会变凤凰。
赖雅只是从容地吃着自己的饭。
赖雅也避免自己的目光和他的相撞。
这个男人太无情。
赖雅很讨厌这样的男子。
什么千秋大业,称王称霸有什么用呢?
秦皇汉武,康熙乾隆,哪个不是要死啊!
开心活着不是更重要么?
看看左相夫人,永远的仰望他也不会得到他的垂青。
不懂得珍惜的男子最是让人看轻的。
无情还不如滥情。
那太子虽然左顾右盼也还有情。
左相终于忍不住,“雅儿今天要出去吗?”
赖雅看向左相大人,“是的,我的饭店前一阵子被风乐砸了。我准备找人装修装修好重新开张。”
左相也听说过此事,“饭店被人砸了,没想过要报仇吗?”
赖雅笑道:“有那个时间,我都赚了比那多几倍的钱了。退一步海阔天空。我虽不是宰相,不过肚子里也能撑船的。”
左相也笑了,“听说收了粮食?有什么想法吗?”
左相料定赖雅定是有什么好计划,否则不会胡闹的。
可是饶是自己绞尽脑汁也没想通。
“赚大钱。我的理想是赚得钱比爹的还多。”
“有志气。不过为什么不等拿钱就跑了呢?”
“哪里是跑呢?只是听说齐国人杰地灵,想要去看看。再说了钱放在这里也是安全的很。有左相爹爹罩着,我还担心谁会抢我的钱吗?”
方宇插话道:“舅舅,在苹果上写字也是雅儿的主意。让我们的果园今年也多赚了不少。”
“雅儿果然是才智超常。不过到底是女儿身。男人才是你的归宿。太子不是很好的男人吗?”
“当然好了。可是好也不能得到所有人的爱恋。人和人相处要靠缘分的。姻缘都是天注定的。是强求不来的。”
“那么太子爱而不得的痛苦要怎么解决呢?”
“越是抓紧,越是不得。越是放下,越是得到。舍得放下,心宽逍遥。来也空空,去也空空。空手而来,撒手而去。又何必太过执着呢?”
“雅儿还通禅理。不知雅儿可懂女德?”
“女德没有研究。不过我生平从不做亏心事。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女儿虽为女子,自认为光明磊落不让须眉。一个坦荡荡的女君子自然也是个好女人。不懂女德也不会辱没女德。”
“跟人私奔也敢说坦荡荡吗?”左相看着这个女子也太大言不惭了,只好明说了。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绝不贪得无厌难道不坦荡吗?用心地追逐爱情,绝不破坏人家感情难道不坦荡吗?只会以心换心,不会强取豪夺难道不坦荡吗?爱而不得之时也只会退避三舍而不是死缠烂打难道不坦荡吗?已经坦诚告诉太子我要走了并非纯心欺瞒难道不坦荡吗?”
赖雅说得义正严词,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左相大人被赖雅说得哑口无言,愣眉愣眼。
左相夫人和方宇有些担心地看着赖雅。
方平和秦宝仪也是觉得赖雅太大胆了。
左相大人也是在家里说了算的人物,平常没人敢跟他讲这么多的大道理的。
在这个家里是没有人敢挑战左相的权威的。
在宁国也没有几个人敢挑战他的权威的。
平常他的一个眼神都会让人胆战心惊的。
好一会儿,左相注视赖雅。
赖雅也注视左相。
赖雅不想在气势上被左相压倒。
最终还是左相大人先开了口。
“看来皇后说得对。太子终是失去了一个好妻子。宁国也失去了一个好皇后。想不到皇后比我更有眼光。吃了饭去忙你的生意吧。如果你的粮食生意能成。我便成全你。”
左相大人左思右想也觉得赖雅的这单生意要陪,所以就撂下这样的话。
“那么先提前谢谢爹爹了。爹不是也把咱们家的米也卖给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