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院宫凌望哆哆嗦嗦的抱着身体,走入一个漆黑的洞窟之中。
“这可真是糟糕,自从上次打喷嚏之后,似乎就感冒了……咳咳!”
话才说到一半,又忍不住咳了出来。
“唉,也不知道妹妹她们怎么样了。”
手中绽放出一团火焰,将这片漆黑的一片照亮。
洞窟并不深,仅仅就是几米的距离,比起天然形成的,更加像是什么东西破坏出来,而在头处,摆放着一一大片草席,风干的肉和鱼,和几个烂掉的水果。
“果然新鲜的东西在这里就容易被侵蚀吗?就连肉干都是如此,这边的黑暗气息,不愧是露露耶啊!”
在记忆之中,这里可是封印着三名黑暗巨人的地方,而邪神则是化作怨念黑暗侵染了各种怪兽,估计随着时间流逝,这邪神也会复活的吧。
随后,龙院宫凌望有点无奈的,捡起一块边缘有点发霉的肉干,把发霉的地方弄掉之后,塞入嘴中。
“唔,真是的啊!这些仪器到底都在哪里啊!”
虽说在他的印象中,早就是一堆已经毫无用处的碎片而已了,不过那些东西所封锁蕴含的黑暗力量已经怨念,实在是太多,只要有人想要去做,就可以同化一个国家,甚至一个城市的生物,化为邪神的糜下。
土的那个,已经被释放并且吸收,加上自己这里还有火属的,那么那么水、风以及以太能量属的都还没有一点下落。
“还以为露露耶会有什么收获呢,结果就只有这千疮百孔的城市,和那不断扩散的黑暗啊!”
走出这洞穴,立于高地俯瞰下面的一切,黑雾缭绕的同时,无数狰狞、恐惧的面孔都映在其中,似乎时间就定格在那一刹,无数的石像都维持着那么一个动作,经历时间的洗礼而塌陷崩坏。
“唉……”
看着这副场景,脑海之中骤然冒出一些不好的回忆。无奈的摇摇头,走回漆黑的洞穴中。
“嗡!”
漆黑的空间忽然被照耀为一片湛蓝,光芒如同海浪波纹接涌而至,涌入洞穴之中又归为平静。
“这是?”
看着被照成一片湛蓝的墙壁,龙院宫凌望略微好奇的轻轻摸了上去。
“嗡!”
触摸的地方忽然荡起一阵涟漪朝向洞穴外面,随后整个洞穴中的光芒又如同来时一般,向外褪去。清晰可见的光芒散作粒子,飞向远处的一道湛蓝色光束。
“原来如此,传承者不够合格。”
微笑着说道,盯着那道光束缓缓伸出手,摊开的手掌之间浮现点点红光。
“还是再看看情况吧,不久我也准备回去一趟,你就真的不再给一个机会?”
这样说着,远处的湛蓝色光束之间,骤然飞出一串光团,以此为中心散发的寒气让周边覆上层层冰霜。
蓝光所过的路径骤然留下白色的一条雪痕,径直飞入龙院宫凌望所在的洞穴。
“呵,那就是同意了?正好我也需要你来帮我保存这些食物。”
看着到来的蓝色光粒子,龙院宫凌望微笑着从后面拿出了一堆水果。
“这才是原因吧?你变了,赫劳。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蓝色是光团中传出了无奈的声音,对于龙院宫凌望来说,此刻却是熟悉无比。
“阿基雷斯,是你太老实了,不仅如此,还跟以前一样的不留情却又容易心软呢。这样可是不行的啊!”
拿起一个苹果从蓝光身旁过一遍,然后张嘴就一口咬下这个冒着寒气的苹果。
“你这样吃不冰吗?”
虽然自己冒着寒气,不过这完全是因为没有实体才造成的能量外泄,自己实际上还是怕冷的,就像会放电的会被电流给伤到,也因次看面前这个熟人一口咬下冰苹果,自己都感觉冰,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放心,我还是可以加热的。”
阿基雷斯现在有点无语,果然眼前这人还是那个明明很聪明却在某些地方很傻的赫劳啊,这样吃的话苹果会不好吃的啊!
“没事,毕竟这些水果一拿出来就烂,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冰箱,可以很好的防止腐烂,所以只能这样了。”
所以你就是直接把我当成冰箱了?
阿基雷斯甚至有点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不过赫劳这个家伙到底为什么会变得这样?是因为和人类共享记忆所以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吗?
感受到手中这团蓝光发出的疑惑,龙院宫凌望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毕竟我现在到底是谁,在什么地方或者代入的身份,我这都无法确定。”
准确的来说,自从得到记忆的那一刻起,就早就不再是自己,而是综合两种人格而诞生的一名全新的意识。
“这样啊,那我会不会也是如此?”
“你不会这样的啊……”
赫劳的声音忽然显得有些低沉,说不出来的抑郁藏在其中。
“为什么?”
没有听懂他所说的话,阿基雷斯继续追问,当然也丝毫没有任何一丝其他的察觉。
无奈的苦笑着,轻轻摇头。
“为什么啊,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还是挺希望不要那样的。”
龙院宫走出洞穴,仰头看着被落日所染色的微微泛红的天空,温和的光晕一圈圈外放,将整个露露耶照亮。
蓝色光团从手掌之中飞起,同样看向那被夕阳照耀的看似温暖的整座城市。
“其实我觉得,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不想要去干涉他人的生活,毕竟自己不再是自己了,对于我或者是那个男孩来说,应该都不会是一件开心的事吧?”
龙院宫凌望闭上双眼,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一副沉思的模样。
风不断的吹过发梢,微微带起,夹杂着点点细腻的寒气,让龙院宫凌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睁开双眼,视线从上往下,扫过被夕阳渲染上点点红色的光团,看向城市之中洒满光辉的露露耶遗迹。
双眸之中,闪过一丝苦涩。
“是的,你就是如此,从来不管自己的一切的家伙。”
这应该是千万年以来,作为赫劳所说过的相对于自己而言,最为痛苦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