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山贼被灭了,朱通此时此刻只想杀了眼前这个小子。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打法,各种阴招暗招信手拈来,一点脸面也不要全然没有一个武者该有的样子。
“娘的,老子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又中了叶白一记白纱漫天之后,他决定必须宰了这个小子,还是怎么残忍怎来的那种死法。
险险的躲过了一刀横扫千军,叶白将刀刺进雪里嘴里还大喊道:
“白露为霜。”
朱通看他这个架势急忙将手往眼睛遮挡,却不知这就中了叶白的计了。
只见他抽出老秦刀趁着朱通防守之际,对着朱通的脖子飞去。
朱通也不是吃干饭的发觉不妙的一记力劈华山砍下,老秦刀飞了出去,叶白也到了朱通的身前。
“没有了兵器我看你怎么和我斗。”
朱通得意大笑,却没有发现叶白眼睛愈发通红。
一刀劈下划过了叶白的胸前,顿时大出血身受重伤,朱通准备再一刀结果了叶白的时候。
叶白右手硬生生的接住刀刃,口中鲜血化作血箭射向朱通双眼射爆了一只眼珠。
“啊。”
趁他惨叫叶白铆足全身气力,一手劈下,两声‘咔嚓’声响起。
随即一阵风过,好大头颅飞起。
“哈、哈....”
这次的伤可比昨日的要严重的多,整个人差点被这一刀劈成两半。
“小白!”
马小玲刚想过去,身旁吹过一阵风,张勇已经将叶白抱了起来。
“小白儿我带回去治疗,你们处理后面的事情。”
张勇带着叶白离开,叶小虎也被带走了。
等到叶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天之后了,浑身包裹着纱布好不凄凉。
“醒来了?我还以为你准备水上十天。”
张勇见到叶白醒来了也不奇怪,以他的伤势睡个十天半个月都是正常的。
叶白看着张勇在那捣药,想要摸一下头却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惊恐的看着张勇道:“张爷爷我这是怎么了?”
张勇走了过来道:“没事,这是正常的,你使用死战超过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常人要是如此已经今后只能瘫痪在床。”
“啊,我可不要瘫痪在床。”
叶白想到自己以后要瘫在床上只能靠着别人照顾生活,他就觉得可怕。
“现在知道怕了,你个小猴子。”
看到叶白后怕的样子,张勇不以为然,将捣好的草药取出放进锅里。
在锅里面已经有了一层快要满出来的草药了,加上这一次后,他将锅盖盖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锅子里传出了难闻的气味,像是腐烂的野猪肉一般难闻。
叶白被熏得都要受不了了,张勇可不理会他的感受,像是闻不到这股味道一般淡定的将柜子里的那把破刀拿出来研磨。
这时候叶白才发现那把破旧的破刀被重新打磨了一遍,上面的锈迹少了许多。
不过跟其他的兵器比起来还是依旧残破就是了,他以前一直想要把这刀拿去打磨一番,都被张勇拒绝了。
“行走江湖,总要有防身的武器。”
头也没抬,张勇像是能感受到叶白的想法一样。
“行走江湖?”
叶白迷糊了,难道张勇要重出江湖了?他都一把年纪跑江湖还想要什么?
“不是我,是你。”
“我!?”
叶白满脸的惊讶,他没有说过要去江湖啊,怎么就给他准备上了。
磨完将刀举起来看了看,张勇道:“你带回来的那个姑娘迟早会给村子带来灭门之灾。”
“那为什么我要离开。”
“因为你想要出去看看。”
张勇的一番话让叶白沉默了,一直以来他去过最远的地方不过是青石县城,连其他的地方都还保持着听过的地步。
这也是大多数人的现状,自从白小仙离开之后,叶白曾经无数次想象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白一先教导他们的时候说过那大秦边境巍峨壮阔的万里长城,也曾讲过咸阳城里八车并驱的青石大道。
除了大秦一国外,还有西楚、大齐两个国家,三国鼎立。
还有那南方十万大山之中数之不尽的蛮族,北上冰原的冰族人,海洋岛屿之中名为扶桑的地方。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听过,但却不曾看过。
他想要去见见江湖是不是像白一先说的那样,快意恩仇,有侠客为了一饭之恩仗剑而行。
他想要看看,那论剑榜上的侠客们是否像是所说那般一剑光寒十九州。
他想要看,也想要去,更想要参与。
人世间精彩绝伦,他不想要被困在一个小小的山村。
“药好了。”
随着一声药好了,张勇揭开了那个臭气熏天的锅子,里面满满的草药如今只剩下底部厚厚一层的药膏。
将这些药膏取出来撞在一个大碗里,这药膏漆黑晶莹,仿佛是上好的墨玉一般。
端着大碗拿起破刀,张勇来到叶白的身边,在他害怕的目光里,一刀收回,叶白身上的纱布全都断开。
白花花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之中,没有一丝的遮掩。
叶白顿时羞愧的想要钻进洞里,当然前提是他能够动。
拿着竹片将黑色膏药涂在叶白身上,这刚取出来的膏药没有叶白想的那么的烫,反而是暖暖的很温热。
均匀的涂抹在身上,没有煮时那可怕的臭味,反而是散发着草木清香让他神清气爽。
涂好一面之后,将他翻了个面,继续涂抹。
等到涂抹均匀后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药膏在叶白表面凝固,形成了一层类似于甲壳一般的东西。
叶白好奇的看着这层东西形成问道:“这是什么?”
“黑玉断续膏,一种西域传来的东西。”
见叶白没有不适,张勇将碗里剩余凝固的膏药取出,用破刀将它弄成小条让后用一个油布包裹住放在桌上,做完这一切的他看向叶白问道:
“有没有感觉到痒。”
“痒?有了有感觉。”
刚说完叶白就感觉到了痒痒的感觉,像是有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恨不得用手去挠个痛快。
不过显然他现在的条件满足不了这个需求,只能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张勇。
“痒就对了,忍着。”
对于叶白的表情不为所动,张勇离开了。
叶白这一痒就是痒到了第三天,等到第三天张勇敲开他身上的壳子时,他恨不得发出一声长啸表达自己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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