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你说秦城的北城里秦半城最大?那刚刚我们走过的城南,谁最大?”
古冬生和何凡并肩走在城北的街道上。这里显然比城南更加热闹,古冬生到处都能看见拿着兵器的江湖人士。
“当然也是秦半城最大啊!”
何凡漫不经心的回了句。
“可是,你不是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何凡见古冬生一脸疑惑的样子,开口解释道,“这秦半城虽然霸道,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也绝不是什么大奸大恶,贪得无厌的人。而且他对秦城的百姓还不错,不然大家又怎会服他。”
“这秦城的城南是他留出来给秦城的民众生活用的,每个月每家店铺都要缴纳铺子的租借费用,换取秦半城保他们安稳。当然,我们客栈不用交。至于这城北,那可就是专供这些来往的江湖人士落脚的地方。这里的铺子有一半以上直接属于秦半城。”
“怪不得这里那么多拿刀剑的人,可是这些江湖人士为何不去城南?”
古冬生心里想着,这城北和城南就仿佛是两个世界。
“你个傻子,看见前面没?”何凡用手指了指前面的一间铺子,门口正陆续有人朝里面走去,“这里就是秦城最大的赌坊,在往前走一段距离然后左转还有家妓院,你要不要去看看啊?”
何凡看着古冬生,挑了挑眉。古冬生虽然没有去过妓院和赌坊,但也在赵伯的故事里听过这两个名字,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一听何凡问他要不要去,古冬生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算,算了吧!就不去了吧。”古冬生的声音有些磕巴,但是心中又有些好奇,于是问道,“凡哥,你去过吗?”
“那又不是菜市场,我可没钱,去不起。”何凡没好气的摆了摆手,继续朝前走去。
“那你还问我去不去?”古冬生心想,你没钱,我更没钱了。
“那不是逗一下你吗,知道你去不起。”何凡忽然转身看向身后的古冬生,“但有一个地方我们可以去,走,凡哥带你去长长见识。”
说完何凡便拉着古冬生朝着右侧的街道走去。
“我们这是去哪?”
“去看打擂!”
既然来往秦城的都是江湖人士,那又怎么少的了比武——这件江湖中最重要的事情。作为城主的秦半城,便在这城里搭起了一座擂台。秦城内有任何的恩怨矛盾都可以上擂台解决。
除此之外,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来擂台比武,秦半城每三天便会拿出黄金百两作为彩头,邀请来往的江湖人士打擂。直到有人连胜十场便可以将钱带走。同时,秦半城还让人在一旁设下盘口,以赌谋利。
古冬生和何凡到达擂台时,四周早已围满了人。今天恰好是赏金日。
就在两人准备朝前面挤挤的时候,却被身后的黑衣小厮把他们两个人带到了一旁的阁楼上。
古冬生和何凡坐在阁楼的一间房内,房间不是很大,但视野不错,正好可以看见擂台上的场景,一旁的桌子上放着水果,两人边吃边等着比武的开始。
“你说,为什么那个人把我们俩带到这里来了?这么好的位置,就白给我们了?”
古冬生看着下面拥挤的人群,着实想不明白。
“刚刚那小厮不是说了吗,是秦爷让我们上来的。”何凡顺手从桌上拿起个苹果啃了一口,“我不是和你说过,这秦爷可是当着众人说过,我们掌柜是他兄弟。”
“我们客栈加上你和胖厨子,总共才五个人,他当然会对我们特殊关照。”
“哦!”古冬生一脸恍然。在心里对自己的掌柜又更加敬重了几分。同时心里默默想着:秦半城,秦爷,原来在别人的底盘要叫秦爷啊。
就在两人谈话间,下面的人群已经躁动了起来。
古冬生闻声看去,有两个人缓步走上了擂台。两名男子分立与擂台的两侧,其中左侧的男子一身麻衣,身材壮硕,手里提着一柄长刀,而右侧的男子身材匀称,长得有些帅气,却是赤手空拳,没带兵刃。
“俺叫余顺,来自北面的一座小城,使刀。”
虽然古冬生二人在楼上,但是壮汉话却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在下马速,也来自北方,说不定我们还是老乡。”右侧的男子开口说到,“我不用兵刃。”
“那你可小心了。”余顺说着右手单手拖刀便向前冲了过去,快到马速身前时,左手也握住刀柄,骤然发力,长刀由下而上撩向马速。
面对余顺的攻击,马速微微侧身躲过了长刀,同时右手成拳,轰向余顺的面部。
余顺的刀来的虽然不慢,但马速的反应更快,再加上挥刀时的前冲,余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马速的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自己的面部。
余顺向后踉跄了几步,用长刀撑住自己的身体。感觉眼睛有些花,用力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让眼前的三个马速重新合成一个。
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余顺的鼻孔中流了出来。用手抹了抹自己的鼻血,余顺提起刀,准备再次朝马速扑过去。
“兄台,你不是我的对手,何不就此作罢?”马速抬手制止了余顺将要再次抬起的长刀。
“俺可不能输!”余顺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刀,提起来,再次朝着马速砍了过去。
当然,结果没有丝毫的差别,余顺再次被一拳打了回来,不过这次被打的是肚子。
马速看了眼自己的拳头,微笑着摇了摇头。看余顺的目光有些戏谑。
可是,接连挨了数十拳之后,见余顺依然没有认输的意思,马速的心里便开始有些不爽,虽说擂台之上不计生死,但是这家伙明显不会武功,只有蛮力,自己下重手难免坏了自己的名声,可不下重手,这家伙皮糙肉厚,又不肯认输,实在是麻烦。
“这个余顺明显打不过对方,为什么不认输呢?”阁楼上,古冬生看着余顺此时鼻青脸肿,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心中难免有些不忍。
“肯定是赌输了,欠了债,冲着那一百两金子来的。”何凡看了眼吃完的苹果,丢到一边,有些嘲弄的说道:“就他这身手,连我都打不过,还想来这儿搏一把,看来真是走投无路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