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诺!”宣宁惊喜的看着她。
袖下握拳的手紧了松,松了紧,最后还是一把用力抱住她!管她是谁,管那块玉佩怎么样,她终究还是他的小诺!
“难道小诺诺就是流家……”风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四人里,要说最震撼的,自然是小诺本人了。她做梦都没想到,她竟然会是流家家主!一枚玉佩能强大至此,极品紫玉之名当之无愧。而手持极品紫玉的她,自然是……
小诺忽然有种被天上掉下的元宝砸伤的感觉,想笑,却又忍不住会想到为了解毒接脉所走的冤枉路;想哭,却又知道自己是神秘家族大当家的,简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超级人物,她真的哭不出来啊!
“小诺诺我决定了!”
“什么?”小诺一僵,每次风流这么甜腻恶心时,都不会有好事。
“我要嫁给你!”风流马上狗崽一般扑上小诺。
“啥?”小诺下巴都要掉了。嫁给她?什么叫嫁给她!
风流却不理会小诺的惊愕,死死抱紧她的腰身,兀自笑得欢畅:“流家历代家主都是女子,宗家子息一向薄弱,因此一般都会娶很多夫君呢哦呵呵呵呵,你不嫁我,那我就嫁你,反正都是一样嘛,况且咱都是老夫老妻了哦呵呵呵呵,不用害羞的”
小诺知道他老夫老妻说的是西岐那会子的事,但现在到了苍穹的地盘还这样说,小诺终究是有些不习惯的。
“放开小诺!”宣宁一听小诺要娶很多男人,顿时火冒三丈。现在在他眼里,一切接近小诺三张内的雄性生物都是他的头号情敌!
“不放不放!一辈子都不放!”风流孩子气的在小诺身上直蹭。当然,是以孩子气的动作掩盖他大吃豆腐的事实。
“找死!”宣宁黑瞳一紧,挥拳揍上!
俩男人马上又扭打着滚做一团,一如当初在西岐。
“还是先找处地方住下来吧。小诺姑娘,这个玉佩请一定收好,不要给别人看见了,不然定是要引起风波的。”赤草道长认真的看着小诺。休息了一会,他总算摆脱了刚才的萎靡状态,又恢复了之前的糟老头模样。只是此刻看向小诺的眼里多了几分敬意。要知道,他只让极品紫玉现身了一会就萎靡不堪,而小诺却一直让它保持着紫色状态,源源不断的内力注入却丝毫不影响她任何行动,光是这份功力,就足够让天下武林叹为观止了!
“哦。”小诺收起玉佩,小心的挂回胸前。
晚上,小诺刚熄灯睡下,就被一声极轻微的响动惊醒。
迅速跳起来看向门口,立刻感觉到不对,一转头,便觉后颈一痛,失去了知觉。
半个时辰后,一群全副武装的黑衣人有组织有纪律的打手势撤退。整个过程悄无声息,连进去时撬开的门窗都原封不动的关好了,三个屋子静悄悄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在他们离去后没一会,又一批黑衣人空降潜入。
手指扣成鹰爪,黑衣人目光灼灼的闪到帐边。冷冷一笑,他出手如电,迅速掐住床上枕头!
“恩?……该死,上当了!”
低咒一声,他迅速翻出窗外。
与他同时翻出的,还有他带来的下属。
“禀告主子,没人!”
“撤!”
不多做想,黑衣人迅速跳进夜幕中。既然不是陷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被人捷足先登了!消息传递如此快速,下手掳人这般干练,实在让人想不出他们是谁都很难啊。
待第二批黑衣人离去,一扇窗儿才悠悠推了开来。月光下,赤草道长狡黠一笑:“看来咱家小祖宗很吃香啊。”
凉风习习,疏影弄月,窗外的翠竹沙沙摇曳,和着窗口风信子叮叮当当的节拍,在寂静的午夜缭绕回荡,像世上最温柔的唇,一下一下轻吻着恋人的耳垂。
隔着竹帘,内阁软榻上的人儿满足的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
入眼是竹子的屋顶,竹子的桌椅,竹子的地板,竹子的床榻,就连梳妆台上的发簪发饰,都是由翠竹制成。
翻身下床,小诺好奇的东摸摸,西看看。掳她来的人似乎没有恶意,才给她这么漂亮的屋子住。那么,宣宁呢?他会不会也被掳来了?
想到宣宁,小诺立刻丢下手里的小玩意,冲出门外。
刚出门,便一头撞上个人。
“哎哟哟哟!小祖宗哎!这么三更半夜的还跑去哪里玩哟!”苍老的声音,却是宠溺得不得了的语气,就好像慈祥的爷爷对上调皮的小孙女一般。
“小祖宗?”小诺是看他老,才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老爷爷,我还小呢,做不了你家祖宗。我要见宣宁,就是昨天睡在我隔壁的那个极好看的男人……”
“哦哦!原来他叫宣宁啊!好,好,杜伯带你去看小宁宁”老爷爷用哄小孩的口吻说着,拉起小诺走出园子。原来他叫杜伯。
小诺被慈祥的杜伯牵着,慢悠悠的走在竹林小道上。急着要见宣宁却又不好发作,小诺只能急躁的用力踏着地面。毕竟朝一个年逾花甲、白发苍苍的老人大吼大叫是很没礼貌的,尤其这还是半夜。终于在第三次长出气后,小诺忍不住开口:“老爷爷……呃,杜伯,宣宁他到底在哪里啊?远不?我们要不要走快一点啊?”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杜伯呵呵一笑:“到了!”
“哪到了呀?都是竹……哇!”小诺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为什么立正稍息向右转之后,竹林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间临水雅阁?
阵法!绝对是传说中的奇门遁甲!
小诺兴奋不已,冲上去欲一看究竟,却被杜伯眼疾手快的拉住:“小祖宗,不可!”
“啊!啊?……为什么?”小诺一想到这会是小说必备的奇门遁甲就无比的崇拜,敬畏之心让她确实不敢造次。杜伯一拉她马上就老实了,小乌龟一般缩在杜伯身后,生怕一步走错就出不去了。
“因为那边是荷塘。现在您看到的,都是幻觉。而且全部是左右颠倒的。”也许是知道小诺“失忆”的事,杜伯细心的给小诺解释。
“哦,左右颠倒啊……那就是说,其实小屋在另一边?”小诺马上理论应用于实践。
“不错!看来外传小祖宗失忆变笨果然是造谣,流言啊,果然不可信。”杜伯的话让小诺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一跟头栽倒。骂人也不带这样的吧!伤心。
一到小屋门前,小诺立刻甩开杜伯的手,一头冲了进门。
“宣宁……”
躺在床上的人马上一骨碌爬起来,在黑暗中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得欢:“小诺诺这么三更半夜不睡来看人家,难道是……莫非是……哦呵呵呵呵,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说不过,为了心爱的小诺诺,人家还是愿意奉献自己的……你诺诺你可要好好疼惜人家哦”说着,忸怩的拉下领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肩头,一个劲的朝小诺直抛媚眼。
小诺马上鸡皮疙瘩抖了抖:“对不起,走错门了!”赶紧砰的一声甩上门就跑。
拉过杜伯,小诺脚下生风,顺着来时的路线一路冲远。一直跑到再也跑不动了,她才停下气喘呼呼的责男:“杜伯……我说好看的那个!……风流昨天……都被扁成猪头了,还好看?”
杜伯依旧呵呵的笑着:“脸上花花绿绿的,不好看么?”
小诺:“……”
敢情这杜伯,就一唱京剧的!才会对脸谱有特殊喜好。
硬缠着杜伯,终于在磨磨蹭蹭中走到另一座竹屋前。
还没走进院外的篱笆墙,就见里面竹帘微动,两道修长的身影执子对坐,正在下围棋。寂静的夜里,就听宣宁声音犹如清雅的莲花,沾不得半点凡尘的浑浊:“我选择第三条路。”
“哦?”对面的身影脊线一顿,小诺可以明显想像到他挑眉的表情。啪的一声,棋子落下,他的声音变得冷硬无情:“八皇子重现的消息我们已经放出风声,现在箭在弦上,由不得你说不了!”
小诺抓抓头,这声音咋这么耳熟捏?
不想了,小诺一个箭步跳了进去,直接扑向执子欲下的宣宁:“宣宁!”
屋内的宣宁一见小诺扑来,马上丢开棋子抱住她:“小心点!摔着怎么办!”又是一记爆栗。每次面对小诺,他就是忍不住的会变成管家公。
“你输了。”对面的人没给小诺和宣宁脉脉相望的机会,只兴奋的大叫。
“哎?”宣宁这才想起他刚才还在下棋呢。这一瞧,不禁苦笑。其实刚才他已经是绝对优势了,随便堵哪都是吃子,结果为了接住小诺随手一丢,啪的正好变成填子,把自己从开头就步步为营设下的局全部搅乱了不说,还赔了一大块地盘。
“咦?你很眼熟啊!”小诺盯着对面清雅的男人看。四十余岁,面白无须,斯文有礼,保养得极好,看起来如同一个三十岁的翩翩文士一般。此刻他正满脸笑意的回盯着小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