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富贵认真看着白芝枝,无比郑重道,“心意我领了,但它对你太重要了,我不能要。”
白芝枝摆了摆手,非常诚恳道,“公子你收下吧。我最多再花百年精力,就可以重新凝聚出本命香。”
“让你收回去便收回去!”
苟富贵很蛮横的直接拉过白芝枝的手,将香囊塞到了她的掌心。
“哦……”
白芝枝很失落,怯怯的将本命香贴身收回了怀中。
她这样子,没人想像得到,根本不像无比强大的超凡异人武者,位高权重的五仙教长老。
“不错!富贵你这个选择很好,我支持你!”
阮义出言,打破了震惊的众人。
“祝贺阮阁主得此佳婿!品性如此高洁,不愧是一家人!”
“无相公子与阮氏千金,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呐!”
“……”
一位位强者纷纷出言,夸赞着。
“佳婿?璧人?”
“这样一个有脑疾,不仅无法习武,且无比病弱,有早夭之相的废人,能担得起如此赞誉吗?”
非常不和谐,极为刺耳的话在众人耳边响起。
“放肆!”
阮义大怒,并指为剑,一剑斩出,剑气纵横。
说话之人见状,怒喝一声,拔刀斩出。
崩!
刀断,剑气未消,重重斩在此人身上。
剑气力量流转不休,源源不断,在阮义的操控下,直接将这人从迎宾楼最高的这一层,斩飞了出去。
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人,在无比强大,后劲格外夸张的剑气斩击下,硬生生飞越一栋栋高阁,飞出了足足数里之远,摔进了临江。
牛黄老尴尬的收回了拳头。
他方才出拳时有一瞬间的耽误,而且顾忌直接出拳会坏了事,虽然瞬间之后便迅速出拳了,但还是慢了阮义一分。
阮义挑衅一般看了牛黄老一眼。
是谁在花舫上说要护着富贵来着?
牛黄老不说话,扭过了头。
直到此刻,众人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不由纷纷扭头看向远处的临江江面。
那人被一剑轰进临江后,一头扎进临江沉了下去。
半晌,他挣扎着才浮了上来,身受重伤,却已有一名名临江阁的侍卫踏江而立,候着他。
“带去大牢看押!”
阮义传音十里,吩咐道。
众人没想到,阮义阁主一剑将此人轰飞,轰成重伤后,还不放过此人。
这人可是个大门派的副掌门,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
有不少人更是发现了方才一幕中的异常之处。
“恭喜阮阁主,剑法大进!”
剑器宫的美女长老眼力最好,地位极高,当即出声道。
阮义看了这位剑器宫长老一眼,淡淡笑道,“说起来,我的剑法获得如此大的进步,多亏了我这贤婿昨日赠我的临江仙这首词,助我感悟极多。”
剑器宫长老很认可的点了点头道,“是呀!无相公子哪怕没有习武,不代表不懂武功,仅是赠词一首,仅对阮阁主而言便有如此大帮助,当真厉害!”
这层楼阁中,其余最强门派的强者们,以及排队等着敬酒的各大门派的强者们,当即纷纷跟着赞扬,称贺。
阮义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一剑的立威效果还行。
如此才不枉他暴露了在剑法上的极大进步。
阮忠看着一位位强者纷纷称赞着苟富贵,不由极为生气。
方才出言不逊被阮义一剑轰成重伤关押到大牢的这位副掌门,便是他的至交。
是他看苟富贵在定婚宴上实在太出风头了,直接看不下去了,正好各大门派的强者们上这层楼来敬酒,被白芝枝长老加塞弄得心有怨言,他便借机让早就安排好的这些朋友出面搞事。
没想到,这位副掌门朋友第一个出头,刚出头,才说了两句话,便落得了如此惨的下场。
在一片赞扬称贺声中,阮忠安排好的这些朋友们心头惊惧不已,有些不想搞事了。
只是一想到他们与阮忠之间的关系,以及阮忠对他们许下的承诺,甚至是威逼利诱,其中一部分人没办法,便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搞事。
“阮阁主,其实方才这位朋友说的话虽然难听了些,但细细想想,是有几分道理的。”
第二个出头的人开口了,躲在了一群人后面,弱弱的说着。
阮义剑眉微抬,凝视向此人。
这人吓得顿时将脸都藏到了一众人后面。
阮义一下气笑了。
便在这时,牛黄老起身了。
哗……
伴随着牛黄老起身,一大波人整齐划一的往后退,往别人身后躲避着。
整个场面顿时变得格外清晰。
所有后退躲避了的人,和心里没鬼不害怕站着没动的人,区分的整整齐齐,明明白白。
这一下,场面就有些尴尬了。
好在,这些后退躲避了的人很快发现,他们的人数不少。
如此人数,顿时让他们心里有了安全感。
阮义阁主乃是重情重义之人,最重信义,临江阁同样如此。
他们有这么多人,想必会让阮义有所顾忌。
不过,他们没有想到,比阮义更强大更恐怖的牛黄老,是个老实简单的人。
老实简单意味着,牛黄老才不会管那么多是是非非条条框框,只要有人敢对少主不敬,他就会用大拳拳捶人。
就连无相门中,这些年来,牛黄老都用大拳拳捶死捶跑了不少人。
因为这些人,身为同门之人,竟然对少主不敬,带有异样的目光,更该被捶。
阮义此刻没有阻止牛黄老。
牛黄老迈步越过阮义,握着大拳拳,走上前,瞪大了牛一般的双眼,无比认真的盯着这一大群人。
无比强大的气息从他身上不断散发而出,格外骇人。
只要这些人再敢胡扯一句,他的大拳拳就会狠狠的捶过去。
这一下整的,别说这些心里有鬼的人了,就连不少最强门派的强者们,面色都不好看了。
谁都知道牛黄老真要打疯了,心中魔性释放出来,今天这定婚宴怕是就呆不下去了。
整座迎宾阁可能都会被拆掉。
阮义见状,正想劝牛黄老,苟富贵先一步开口了。
好好的定婚宴,苟富贵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哪怕想当咸鱼如他,心里已经非常不爽了。
“牛叔,先别动手,回来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