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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理惠。”父亲走进厨房,“你在窗户那边看什么。”

“我没看什么。”

父亲看了也看了一眼窗外,他明白了,对母亲说:“我知道,你现在不希望儿子恋爱,可是那个女孩子真的不错,我也听儿子说了。”

“我不是反对儿子恋爱,只是,刚刚听他们说的事,儿子第一次与她认识,就受伤,看看现在又被刀刺,我总觉得。”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吉川莎井听到两人的谈话,也走进厨房。

“莎井,我也是担心你弟弟,他也是我唯一的儿子,也是你唯一的弟弟。”

“妈妈,以前永井的样子,你自己不知道吗?他现在变得开朗,勇敢,都是和这个女孩子认识后,我觉得她就是我弟弟的福星。”

“可是。”

“好啦,理惠,儿子也不小了,已经成年了,他有自己的选择,谈谈恋爱,我们也无法参和的。”

“是的,妈妈,你不妨与宣卉再多多接触,我和她认识不多,但是看得出,她是个好女孩。”

“嗯嗯。”母亲终于被说动了,她心里也开始慢慢对宣卉没有了芥蒂。

从小父亲对于儿子和女儿的事,都是温和以待,吉川莎井高校时代去中国旅游,他都十分放心,他总认为,孩子的成长,大部分要自己多去走走,接触事物,尽管当时吉川莎井去中国,和自己女儿同行的小川家的大女儿在西藏发生了意外,但他看着女儿平安回来,也只是心里害怕了一会会就没有再想了,相比之下,吉川母亲就害怕了好几天。

……

“他们两个居然会在一起。”佐藤龙躲在转弯处的墙边。“真是天大的笑话了,难怪这个臭小子会背叛我们,原来都是被这个狐狸精勾引。”

佐藤龙自从被学校处分后,就没有再见过渡边健一,后来听说了渡边健一入狱的事,着实地让他吓了一跳,还好自己与他走的远,不然自己也会成共犯。不过,吉川永井让他受处分的事,一直在他心里耿耿于怀,只是没有报复的胆儿和智慧,其实今天与吉川永井的撞见,佐藤龙心里还有三分后怕。

夜色太深,宣卉没有让吉川永井在自家逗留太久,那晚说来也有些好笑,吉川永井将宣卉公寓的每个角落都看了个透,确认安全后才离开,宣卉看他的样子就像看一个小孩子,心里也在笑,但又感到温暖,在日本,除了蒋卓苑学姐以外,吉川永井是第二个带给她温暖的人。

“我先回去啦,你遇到事,第一个要通知我,我就是你的保护神。”

“你算第二个,小黑算第一个。”

“为什么,我连一个狗都不如,我不高兴。”

“哈哈,我最爱小黑。”

“小黑,哥哥嫉妒死你啦。”吉川永井保住小黑,“你每天都可以陪着卉,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替我好好保护她哦。”

小黑叫了一声,似乎能听懂。

那一天过后,宣卉心里慢慢找回了一些自信,心里很是甜蜜,吉川一家人对她也挺热情的,也许,自己和吉川永井的爱情,会顺利的走下去。

隔天早晨,宣卉没有任何学业任务,也不用去兼职,坐在阳台上,将椅子靠在墙上,双腿上放着一本书,懒洋洋地打了一个盹儿,小黑似乎知道她的无聊,用脚不停地擦在宣卉腿上,又对着窗外小声叫唤。

“你还真是让人闲不下来,那么想出去吗?”

“汪……汪……”

“可是我好累,不想去怎么办。”

“汪汪汪。”小黑活蹦乱跳,以为宣卉答应了它。

“哎,狗狗总是那么简单,我说不了,还活蹦乱跳,那好吧。”

宣卉取出狗绳,系在小黑的脖子上,外面的空气还是要比室内清新,她也深吸了一口气,空气的湿润就像是刚刚下过一场雨。原本是干燥的冬季,合着空气的湿润以及太阳的温度,小黑即使被拴住了脖子,也是兴奋不已。

大型商场似乎有打折活动,门口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人,宣卉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人,没想到各种瓜果蔬菜,都在优惠处理,想着最近也发了工资,不如来做一顿大餐吧,对了,要不给吉川永井一个惊喜,让他来尝一尝我的手艺。

……

睡梦中吉川永井被父母叫醒。母亲换好了和服,对他说:“永井,今天记得在家做好准备,你的叔叔阿姨和奶奶一会要来家里,不要出门。”

“是……”吉川永井从睡意中睁开眼。

转眼间,吉川永井都一年没见过远在大阪的奶奶,奶奶最疼爱的就是他和姐姐,今日奶奶要过来东京,必会准备奶奶爱吃的年糕汤,说真的,今天就无法陪宣卉了,先要告诉她才行。

“吉川永井,你醒来了没。”母亲又一次走进房间,“醒来了就起床,玩什么手机,上午会很忙。”

没办法,吉川永井赶紧从床上跳起,换了昨天准备好的和服,家里的几套和服都是奶奶年轻的时候亲手缝制的,她曾经是一位裁缝师。

……

已经是下午了,宣卉迟迟没有等来吉川永井的电话,记得昨天说好了今天要共吃晚餐,难道是忘记了,宣卉已经准备好了生日蛋糕,还有一桌菜,宣卉没有吉川永井,其实今天就是她的生日,舅舅也在早上就给她发过了祝福短信,徐晓洁更是打来了电话。

宣卉走下楼,捧着手机,屏幕里没有任何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出意外了。天空中没有了太阳,阴沉沉的暗下来,有些冷,没有穿外套的她打了一个冷颤,不会真的出意外了吧,不然怎么没有电话。

“不不不,不可能,绝对不会。”宣卉正想走出去,却开始慢慢飘雪。

她只好返回公寓,公寓里却是灰的,真不巧,电灯的按钮没有反应,这电灯坏的真不是时候,闪了一下就没有再亮了,冬季总是昼短夜长,一会会就伸手不见五指,突然房间里有点小动静,突然想起渡边健一曾经突然出现在房子里,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宣卉的心头,小黑从房间里出来,叫着,原来房间的动静,是小黑在抖动身体。

她还是想着吉川永井,干脆打过去,要是确认他没事也好。

那一边的吉川永井,正站在一把木椅子上寻找放在架子上的一个旧篮球,那时小时候奶奶送给他的礼物,虽然篮球已经扁了,但仍然是他心里的宝贝。

手机来电突然想起,吉川永井跳下椅子,架子上的箱子也一起摔下来,重重的摔在椅子上,还好电话让他提前避开,不然那个箱子砸到的就是自己的头,吉川永井松了一口气,遍自言自语:“好险好险,要是摔到后面的金鱼缸上,那可就摔伤了。”

“永井,你没事吧?”母亲走进吉川永井的房间,“你看看,房间乱成这样。”

“好的,妈妈,我会收拾。”

“你的电话。”母亲提醒他。“谁打来的。”

“对了,我得接电话。”吉川差点忘记,“喂,是我,吉川。”

“我知道是你,我现在在家很害怕,家里好像。”

“你不要怕,不要怕,我就过来。”吉川永井一听说那边的宣卉有危险,他也害怕起来,曾经想起宣卉那一夜被袭击,在吉川永井心里也留下了阴影,他不能再让自己爱的宣卉有半点闪失,他不顾家里人的反对,也没有顾远方来的奶奶,一把冲出住宅。

“宣卉,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安全。”

漆黑的夜里飘着白雪,地面只有浅浅的一层白色,他在雪地里奔跑,只想快点到宣卉的家,“对不起,宣卉,我今天没有来陪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嘭”的一声,驾驶员感觉到一个黑影从他前面闪过,巨大的惯性和冲击力,顿时又没有了动静。

离宣卉公寓不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巨响,附近的居民都被这刺耳的声音,走出来。

吉川永井的头部撞到了车的玻璃上,车窗上也结了一块带有血迹的蜘蛛网,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疼痛和恐惧占据了他的内心,他努力的睁开眼,看看周围的人群,希望能看到宣卉,至始至终,她没有出现。

“宣卉,你安全吗?”伤口的疼痛已经让这个少年慢慢失去意识,他不想闭上眼睛,可此时的眼皮,竟如此厚重,吉川永井再也没有力气睁开眼了。

“永井……”人群中出现了一个女孩的呐喊,宣卉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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