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赋感觉丹田有些灼热,抬眸道:“不知道,不需要。”
后又察觉自己的语气,现在她弱的如同蝼蚁,她怎么有勇气这么跟他对着干,舒了口气,复道:“我觉得没必要吧。”
苏亭洄向她眉心一点,一缕淡光嵌入她眉心,苏亭洄手一挥,她便不由控制的落入他怀中,本来外边两层就扣的松垮,全靠她手撑着,如今这么一受力,半湿半开,盘好的青丝又散了下来,落在二人紧紧相贴的肩头,极尽暧昧。
“姐姐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朝赋干笑两声,丹田越发灼热,烧的她小腹微疼,不由皱了眉。
苏亭洄也收了玩味,面色有些严肃,“哪儿不适?”
朝赋想挣开这过分亲密的接触,小声道:“你先松开,我就说。”
苏亭洄则将她的腕拉起,强硬的把脉,冰凉的指腹贴在腕上,丹田越发灼热,不觉微微蜷起。
“姐姐,你......来自哪?”
朝赋微怔,他知道?那也省了她半斤八两的伪装,压下不适,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姐姐。我也不属于这。”
苏亭洄桎梏住她的手没松懈半分,看着她的眸子,也不知在想什么,他肯定她就是她,只是绝不是现在的她,她认识他,却又没了从前的亲昵。她还拥有一种未知的力量,与这的一切是那么格格不入,不论是发式还是衣着。她的眼里也没了恨意,全然都是谨慎与迷茫。
“朝赋。”
乍然听苏亭洄喊自己的名字,朝赋神色一晃,他知道她?
淡淡道:“你姐姐是朝赋?”
苏亭洄听了不觉有些好笑,看来她比他还迷糊。
将朝赋抱起,让她坐在在两腿上,手一边顺着她浸湿的发丝,一边又向她解释着:“姐姐,这是下界仙山,你知道了吗?”
从仙山二字朝赋大概猜出了,这恐怕不是三朝,但是否是那边她也无法断定,但这究竟是什么时候,她想不出。
“现在是什么年?”
“九庭三十一万七千一百一十八年。”
朝赋简直是要惊的从苏亭洄怀中跌下去,这个三十一万简直让她不敢置信。
苏亭洄将她圈紧了些,朝赋心神还未完全平复,苏亭洄的脸又突然凑近,她自然是又不自主往后仰,这次苏亭洄没搂住她。
下一秒便平躺进半人高的汤泉内,水底不可视物,白茫茫一片,刚要浮出水面。脚踝一紧,猝不及防被扯下泉底,这下是猛然睁了眼,依稀看见苏亭洄的轮廓。
朝赋受不了这泉水的刺激,只得闭上眼,刚闭眼苏亭洄已经靠了过来,唇上传来温热,仿佛是试探般,只在唇角轻啄了下。
朝赋措不及防,双手已被牵住,挣脱不开,脑中停止了思想。
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怀抱中,未尽的言语淹没在下一个吻中,朝赋的腰瞬间软了,脸又僵着不敢动,如果说能描写一下此时的场景。
就是泉底,男上女下。
苏亭洄似乎在向她渡什么东西,只觉得原先灼热疼痛的丹田内沁入一股冰凉的气息,顿时舒坦了许多。
朝赋坐在洞内石墩上,还有些没回神,体内灵力已可运转自如,莫非是那个吻?
苏亭洄猜出朝赋在发什么呆,身上的衣衫已经用仙术烘干,朝赋掌心聚起灵力,又散开,再聚起,再散开。周而复始,仿佛玩乐一般。
“姐姐,明日是你生辰。”
朝赋回神,漫不经心嗯了声,十九岁生辰吗?
苏亭洄慢悠悠凑过去,幻出一个手大小的布袋,递给朝赋。
朝赋:“这是什么?”
“灵霄花种,多少岁就有多少花种,你每年都会种下。”
接过这鼓囊的布袋,这......她岂不是上百岁了,既期待又不期待的问道:“这有多少颗?”
“三百二十六颗。”
“你呢?”
“二百一十五。”
朝赋勉强一笑,道:“哦哈哈......那这个怎么种啊?”
“姐姐不必自己动手,待会随我去正殿见一位故人。”
朝赋收好那袋灵霄花种,用灵力将衣裳烘干。苏亭洄抵着下颌看着,道:“姐姐学的是什么术法。”
“修灵。”
“姐姐使这术法很好看。”
最后的两层外衫是苏亭洄手把手教会了朝赋,这其中过程,也是一言难尽。
至大殿后,朝赋被拉着坐上殿前的上座,这感觉,竟然有那么一丝像上朝,虽然大殿除了她和苏亭洄空无一人。
苏亭洄右手向下一挥,一身着道袍的女子出现在大殿中央,不过样子很是狼狈,衣裳应该是被火烧穿了几个洞,发髻已经凌乱,面上还带着伤。
“姐姐,素问她擅长种这灵霄花,不若就交给她吧。”
朝赋并不认得这殿上的女子,只是这女子面露凶相却又忍着不敢发作。
“朝赋,你背叛了师门!”
朝赋面色一冷,在那座道观中,根据辞衫所说的话,应该是道观对不起苏亭洄吧?再者她一个冒牌的,实在是担不起这么重的罪名。
“你说的话我不感兴趣,不过,今晚之前,三百二十六株灵霄花若是没出现在我卧室旁,你再也说不出话了。”
那女子眼神有些收敛,她颈部?貌似戴着一个环?
“旦夕,好好看着她,”
旦夕此刻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模样,不过那身气势却不敢让人轻视。手心一抬,一道半透明的链子便连接上了那女子颈部的环。一下被撂倒在地,被拖着离开大殿。
“姐姐,想看星星吗?”
朝赋愕然,按苏亭洄现在的所作所为,指不定待会又出什么幺蛾子,便摆了摆手回绝了。
“我有些困了,想先休息,卧房在哪?”
苏亭洄睨了一眼,道:“跟我一处。”
朝赋干咳两声又改了口风,“啊!难得有星星看,我们去看星星吧。”
刚说完,苏亭洄扶上她的腰,直接闪至屠魔山最高处。
晚风微袭,山顶覆满了草,朝赋顺势躺下,看着天上的繁星点点。
“刚刚的人是谁?是道观的?”
苏亭洄则坐在朝赋身侧,叼了根野草,看向山下万丈黑渊,吞噬所有光明。
“嗯,秦桑。也是你的道观,灵霄观。”
朝赋这么想着,又想到那幅画,来都来了,不如问个明白。
“苏亭洄,你是不是喜欢过一个女子。”
“现在仍是。”
朝赋的心凉了半截,复而开口,“她喜欢猫吗?”
“......嗯”
“她是你的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