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至,朝赋与李旋心不在焉修炼了几个时辰,却没什么领悟,一身空的回到房内。
没有平日的淡寡,更多的是不可置信与窃喜。
闭了眼,脑中回荡着扰她心扉的二字:
......
夫人
......
夫人
睁眼,又是苏亭洄带笑的脸,带着勾人的眼,看着她。
再闭上眼,那酥化她的话又生生不息,将被子闷了头,脑海里又蹦出耳熟的一句话:
情意二字,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吗......?”朝赋扣着被子,闷住了半张脸,眸中星火黯淡下去。
那张熟悉的脸就贴在朝赋眼前,带着清浅的笑意,有些熟悉。
他的手,很暖,朝赋没摸过苏亭洄的手,原来,外看这么冷冰冰的人,手却这样的暖。
“我有件事跟你说。”
“我先说吧。”
朝赋的手被他握着,今天的苏亭洄,总有哪不一样,让她想逃开,挣脱他。
“我早上说的都是逗你开心的,我了解你,你肯定不会放在心上的。”
苏亭洄的话让朝赋眼底一凉,她掰开他紧扣的十指,双眸冷下,盯着他,冷声:“你不是苏亭洄。”
朝赋猛的睁了眼,眼前是熟悉的房内布置。
是谁?入了她的梦,又为什么化作苏亭洄,说出那番话。
此刻,另一处世界,与苏亭洄有着七分神似的男子,缓缓睁了眼,血色的瞳缩了缩,舔了舔唇角,划过一丝血腥。
带着妖冶的笑,“有趣......”
朝赋睡意全消,翻身而起,套上鞋,推开门离去。
夜风微凉,凤厅的窗却敞着,朝赋走进正门,却有一结界隔着,无奈,只得掉头。
看着空落落的窗,朝赋一蹬,蹑手蹑脚轻轻落地,屋内黝黑难以识物。
她又不是来偷东西的,这么小心干什么!
朝赋心里想着,脚下却更谨慎。
一路如风般飘来,总算到了床前,黑沉的床帘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轻轻拨开床帘。
没人!
床上空空荡荡的。
苏亭洄没在,会在哪?
颈后一股力突如其来,将朝赋拽退几步,兀的,房内亮如白昼,朝赋晃了眼,模模糊糊一个人影。
适应过后,面前耸然立着苏亭洄,怀里撑着把剑,正是之前练习御剑时的那把。
朝赋被当场抓包潜入男子卧室,面上些许不自然,手不自主抠了抠,吸了口气。
“我有事......”
“我也有。”
这一幕似曾相识,难道那梦,预知未来?
不,那不是苏亭洄,朝赋不敢想了。
“我先......”
等不及朝赋说完,苏亭洄闪至朝赋眼前,一股清冷气息扑了满脸,是熟悉的。
朝赋被苏亭洄压在床上,腕被扣着,没有梦中的暖意,是熟悉的。
朝赋有些不知所措,她就是来给苏亭洄一个答复,现在这个情况,谁能解释解释。
苏亭洄右膝抵在朝赋两膝之间,他压着她的手,朝赋再愚钝也反应了,面上有着霞红。
他与她就这样看着,小许,朝赋受不住苏亭洄勾人的目光,率先开口。
“我就是来给你答案。”
声音很低,声若蚊蝇。
苏亭洄靠近了些,附耳低语,轻轻嗬出一口气,窜入耳内,朝赋耳垂红的滴血:
“你这是在深夜禁忌,你好像高估了我的自控力啊......”
尾音微微上翘,引的朝赋的心跳也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