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赋拾起剑,抱剑而立,面上带有肃重之色。
“婚约……从何而来?”
苏亭洄敛了玩味,“往后,你会知晓的。”
朝赋确认自己未有失忆过,自记事以来经历过的每件事,都能记住。
到底是忘了哪呢……
“等我知晓了,你再把这剑赠我,如何?”
苏亭洄眸中似有星火燎原,起身,接过剑。
朝赋明白他同意了,方才御剑之时,她听到了诩宁的声音,好几日未见到她了,她也有事询问。
“日暮将近,那…我先走了。”
朝赋转身离去。
余晖之下,苏亭洄眸色渐暗,低声呢喃:“你不会知晓了……”
想着简诩宁这丫头应当会去小榭,行至小榭,果然在此,一旁的男子,朝赋认得出,是那日领她去后山,也是抱走诩宁的男子。
“哎呀!旦夕,我不喜欢玄武境的东西……!这哪里是女儿家玩赏的物件!”
石桌之上摊着各类物件,牙齿,兽骨,古剑碎片,染着血的龙眼等骨器。
旦夕挠挠头,“玄武境都是这些,我巡视时看到,就捡回来了。”
“扶圣还好吗?他以往对玄武境不甚了解,他能行吗?”
“公子此次罚他,恐就两三月,两三月后,我就得回去了。”
简诩宁撑着脑袋,长叹一声,无奈道:“那足文……”
“诩宁,不可说。”旦夕将食指比在唇上,眼神微移。
简诩宁顺着望去,朝赋正迎面而来。
面上浮出惊喜之色,登时站起跑去一把拥住朝赋,“朝赋,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要和公子聊好久呢!”
旦夕见朝赋来了,便暗暗退了去。
简诩宁松了手,拉着朝赋坐下。
“诩宁,上次苏亭洄说的老毛病,与月前我在鬼魅雾森所见,一致吗?”
简诩宁点了头。
“朝赋,我自胎里带来空间穿越异能,可这样的好运气哪里会眷顾我,同时也给我带了怪症。”
“每月都会吗?”
“嗯……每至月圆,这怪症便会发作,全身灵力尽失,筋脉皆断,如同废人。可过两三日,便又恢复。”
朝赋自脑中思索,问道:“这病是自愈吗?”
简诩宁摆了摆手,苏亭洄每月会提供疗养之地,月前是场意外,本是要穿越空间来谷中,可那日偏巧鬼魅雾森现了魔魂,屏障了她,月圆已至,怪病便发作了。
朝赋暗暗明了,起身预备回房去瞧瞧常言欢,简诩宁拉住朝赋袖摆,“朝赋,明日是新弟子营会,你是公子的弟子,可以不参加,不过我想偷偷跟去,你能陪我吗?”
朝赋明晓她是想见江子呈,笑了笑,答应了。
*
回到房中,常言欢已清醒过来,垮塌的肌肤耷拉在面部,甚是獠人。
“醒了?”
常言欢无法言语,颔首。
“为什么来找我?”
常言欢将头低垂下,抬起两条臂,挥舞着。
朝赋看着她杂乱挥舞一番,试探道:“只有我能救你?”
常言欢点头。
朝赋看着她空洞的嘴以及浑浊的眼。
道:“你的舌以及眼,都是因咒而没,若能解开,自然也就恢复了。”
常言欢一听此话,激动落泪,抬起左臂指着眼,连连点头。
表明眼睛尚可视物。
朝赋幻出枯吟,掏出两个装蛊的瓶子,垂眸。
看着从常言欢体内取出的蛊虫如今又恢复了,再抬眸看去,常言欢的肌肤也褪了红热。
脑中一闪而过一丝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