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劳二爷,奴婢会做的”没想到碧珠冷冷的一句,却让段昊然和端木楚楚听出了一丝异常的意味。
“你放心,我司徒冥不是那种暗箭伤人的人”司徒冥当然知道碧珠什么意思,还不是怕他借用药的机会,伤害冷月,但是就算他再恨冷月,他也不可能做出那等下作的事情来的,为此,他也感到很不高兴。
“哼”碧珠对此答复,不置可否,这夫人的病还不知是谁弄出来的呢?
“好了,先听听段公子怎么说吧”冷月冷冷的说道,制止了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的对峙,没想到碧珠对司徒冥的成见这么深。
“对不起,夫人”碧珠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但是对于司徒冥之前的所作所为,她是不会释怀,更不会轻易的就忘了的。
“夫人这是由于失血过多,血气不足,阴气受损引起的,想要治好,其实也不是简单的事情,也得一天天的治疗,靠药物一点点的清除淤血,改善身体状况,以能治好来说,最少也得一年左右的时间”段昊然凝重的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时间界限,等待着当事人表态。
说也好笑,这当事人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倒是旁边的两位都是激动难耐的神情,当然两人之间存在一种敌视,显而易见的仇视,只不过碧珠还算给司徒冥面子,没有在说什么。
“一年的时间!”司徒冥率先惊呼道,这十天半个月的,他还能做主,可是这一年半载的,他能陪着嫂子在这里吗?这计划都进行到这里了,他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司徒,难道你觉得我的病没有你的计划重要吗?”一直事不关己的冷月,突然犀利的吐出这么一句,让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碧珠和司徒冥虽然都知道冷月不简单,但是却没有想到冷月会在这个时刻来上一手,都有措手不及的感觉,特别是司徒冥更是觉得无地自容,心中所想被当中戳穿,他是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
“是啊,身体才是最重要的,难道有什么事比你嫂子的健康还重要的吗?”端木楚楚一听心中可恼火了,那有这种人啊!
“楚楚”段昊然赶紧拉住还想感慨发言的妻子,怎么说对于司徒家的人,多少给人家留点面子,以后可多的是打交道的机会。
“昊然哥,要是我生病了,你会丢下我不管吗?”端木楚楚转身问到,虽然这说法有点不恰当,但是即使是司徒冥的兄长也就是巫月儿的夫君知道了巫月儿的病有了治疗的机会,难道也会不管她吗?
“你在为难段大夫”巫月儿轻柔一笑,顿时化解了段昊然的尴尬,但是眼神中却同样有着愤怒的意思。
“巫月儿,你留下来吧,把身体治好了,再回去”端木楚楚拉着冷月的手说道,还恼怒的瞪了一眼司徒冥。
“楚楚,即使夫人愿意治病,我们也不能在这儿,这儿毕竟是荒郊,不方便,如果真的要治疗的话,我们也得找个长期落脚的地方才行啊”段昊然看着兴奋不已的妻子,赶紧劝慰。
“既然是治病,那就得静心,去哪儿呢?”端木楚楚果真认真的考虑起地点来了,暂时没有干涉他们之间的事情了,而段昊然也松了口气,司徒冥的脸都快黑了。
“段大夫,只要能治好我家夫人的病,去哪儿都无所谓”碧珠满含期盼的说道,作为女人,她能理解夫人的苦楚。
“二爷要是放心的话,夫人就由碧珠来服侍吧”碧珠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如果他有事可以先走。
“夫人不能离家太久”司徒冥只能冷脸说道,离开一年的时间,不在他们的掌控中,大哥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是吗,夫君就那么希望我参加他的大婚吗?”冷月低沉的说道,满意的看见司徒冥浑身一震,这是威胁,如果他聪明,他应该听得懂。
“嫂子”司徒冥惊讶的看着冷月,难道她非要让他产生杀意,她才满意吗?
“当然,你可以杀了我”冷月双眼直视着他,从容一笑,无欲无求的她,当听到自己还能做母亲的时候,说不激动,那是骗人的,再说了这何尝不是一个机会,计划提前的机会。
“碧珠,当家的应该给过你命令,你也可以杀了我”冷月看着一直维护她的碧珠,她对她的维护她不是不知道,而是她实在对她敞开不了心扉,因为碧珠是一个催命符,随时都可以要了她的命。
“夫人”碧珠啪的一下跪倒了地上,无从辩解,原来夫人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
“我只是想要回做母亲的资格,难道这个要求也过分吗?”冷月无所畏惧的走到司徒冥的面前,淡淡的说道,算起来,司徒冥还得对这个事情负责任。
“司徒,你可不要忘了,我的孩子是死在你和你那未来的嫂子手里的,那孩子不止是我的,还是你大哥的,你大哥可以不计较,但是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只要我活着的一天,那么你和你的未来嫂子都得付出代价,听明白了吗?司徒,现在杀了我还来得及”冷月的话仿佛是故意刺激司徒冥,故意让他出手的,是啊,易怒是司徒冥的缺点,他不喜欢她,是很明显的事实,只要他敢在此动手,那么她也就有了提前离开的缘由和借口了。
“对不起”司徒冥听着冷月那凉飕飕的话语,那恨不是那么的强烈愤恨,但是却让人感到一种压抑,沉闷而悲痛,无论如何,她没了孩子一事,他确实有责任。
司徒家将有喜事?没有听说啊,虽然他长期居住在朝廷外,可是这朝廷内外的消息,他也是知之甚详的,怎么就没听说司徒家有喜事。
还有听巫月儿的口气,看来这巫月儿的身份和地位有些特殊,她的丈夫要娶别的女人,而那个女人竟然和她的叔弟让她滑了胎,这一切的一切不那么简单。
然而此时此刻,巫月儿竟敢说出心中的恨意,刺激司徒冥,目的何在?还有是什么样的男人,居然派人监视着自己妻子的一举一动,这种情形,似乎只有皇宫大院才会出现,可是她的身份真的那么简单吗?能让司徒冥陪伴同行的人,不管司徒冥的目的意图是何?都注定了她的不平凡。
滑胎……段昊然脑海中一直回想这个事情,似乎在哪儿听说过,并且还是在皇宫里。
暮烟,对了,是暮烟,她不是让一个女人滑胎了吗?而暮烟恰巧不是要大婚吗?她的夫婿就是金国的耶律戊,如果这一切都是事实的话,那么这面前的女子就是耶律戊的妻子,金国的王妃,想必是为了让她远离计划,她才会出走,而眼前的婢女,叔弟都是监视她的人,她的命随时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这感觉和一个人好像,那个可怜而又可悲,但是却又坚强得让人心折的女人,大启国的安王妃——吴筝儿,不应该说是那个从狼嘴里活下来的冷月。
冷月,巫月儿,都有一个月字,虽然不同的容颜,但是却有着如出一辙的神韵,段昊然的心一震,难道她就是她?
如果是,那么她脸上就肯定戴了面具,段昊然神色不定的看向冷月的脸,细心的查询,终于让他看出来了,方才他因为没有怀疑,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同,现在定睛一看,问题就出来了,很明显,面具终归是面具,永远不可能取代真脸,看那肤色,虽然正常,但是却没有气色变化,总是一致的,而眼角和嘴角的表情都很僵硬,虽然这个面具做的已经很完美了,但是难免会有破绽,对于行家来说,再完美的东西都是有破绽的。
那她怎么又会嫁给了金国的王爷,她不是在回辽国的海道上被劫走了吗?为此,辽国还派船只去侦探过,却让黑风岛的人提前逃离了,而冷月也就此失去了消息,她成婚也应该是在黑风岛的时候吧,那么说来金国的耶律王爷和黑风岛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而刚才巫月儿说过当家的,这明显的就是道上的称呼,段昊然的神色变得更加的凝重,她究竟遭遇了什么?为什么老天如此的不放过她,让她一直在生死关徘徊。
她这次出来,名誉上说的是四处走走,应该是想去看看当初救她的那个人吧?不管怎么样,在她活着的时候,把该报的恩报了,这就是她的打算吧!
“如果司徒公子放心的话,我们去连云镇吧,哪里比较偏僻也相对安静,最主要的是,我们那里有亲戚,长期居住也方便些”段昊然的主动开口让冷月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而这对于她来说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毕竟段昊然知道了,那么就意味着端木槿明也很快就会知道了,而一旦端木槿明知道的话,那么她将成为他们联合对抗大启国,威胁冷星最好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