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首的纤指转而指向司顾辞,
“这位是当今陛下的九皇子,染灵王殿下,你说你犯了谁家的王法!”
“什么?这……”溪首瞬间把林老板想说的话给噎下去了。
“这米明明是你卖给我们的,此刻你这刁妇竟然倒打一耙”此事刚行完刑的孙芙,不服气的继续反驳溪首,
“我,你可知我是谁?”
“你是京城来的富商”
“你可知我姓甚名谁?”
“贵门,你姓贵名门”孙芙喘着粗气继续“配合”着溪首,
“怪不得你会有这牢狱之灾,本侯方才和武知府说话的时候,你是一点没听啊!蠢货”
“你…你…”孙芙被怼的哑口无言,
“本侯姓溪,名首,世袭罔替镇魂侯,陛下亲点的染灵王王妃,苍梧境内本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你知道本侯是谁了吗?”
“你竟然是镇魂侯,那个镇魂侯…”
“陛下命本侯为钦差,押送赈灾之物到三州,今日本侯与王爷、林丞相一同进城,又怎会卖米给你们,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疯”
“就是你,我等都认识你”
“你还真是为了脱罪煞费苦心啊!只恐怕你们串供之时,从未想到会是本侯主审你们吧!本侯是陛下的亲信,是苍梧的国之重臣,是皇室之人,污蔑本侯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承受不起”
“这就是个圈套,彻头彻尾的大圈套,你这个歹毒的妇人,我等是如何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害我们”孙芙越说越激动,
“行刑”溪首已经不屑与孙芙再说什么,
“啊…你这毒妇、妖女,啊……啊啊…啊!”
“来人,将这些人带去斩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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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央斩头台
“来人,给这几位把东西拿上来”
“几个衙役抬上一口大锅来,锅中还盛着汤水,那汤水散发着一股臭膻味”不远处的百姓议论纷纷,不知道这新来的钦差要做些什么,
“给这几位老板、员外,盛一碗汤”
看着眼前这一大碗怪异腥臭的汤水,那几个商人们紧皱眉头,
“你们若是喝了这碗汤,便可以免了死罪,若是不喝……”溪首放慢了语速,
“若是不喝也没什么,你们身旁的行刑官手起刀落,也不会疼太久的”
“这个能喝吗?不会有毒吧!”百姓嘈杂谈论的声音越来越大,
林老板看着那碗汤思量许久,突然闭上眼睛,举起汤来一饮而尽,
“在下是否可以离开了?”
“林老板,真不愧是泸州商会的会长,各位既然林老板带了头,你们还要寻死吗?”
果真,大伙在看了林老板的举动后,忍住反胃、恶心,一饮而尽这眼前的浓汤,就连孙芙全部也喝了下去,
“这一锅汤可是大补啊!里面有树皮、野草、还有一味极好的东西,恐怕这辈子你们都没尝过”
“武知府,劳烦你去汤里把那好东西给本侯捞出来”
“是,下官这就去,这就去”
武知府撸了撸袖子,头远远的偏向另一边,
过了不一会,武知府觉得手指尖碰到什么东西,用力把那东西从汤锅里捞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还未等武知府反应过来,眼尖的百姓全部喊了起来,
“来人,把那几个晕死的给本侯弄醒”
衙役们拿上几桶冷水就泼了上去,
醒过来的人马上又接着呕吐起来,
“这个是三州灾民的最好吃食,人骨顿树皮野菜,怎么样味不错吧!那些城外灾民刚做好本侯就给你们拿过来了,怎样,好吃吗?”
“呕,呕……太恶心了,你到底还是不是人给我们吃这些”
“这是尔等的手笔啊,尔等都忘了吗?这十几年间,尔等囤货奇居、哄抬米价、牟取暴利,三州灾民没钱买粮只能卖儿卖女,到后来米价堪比金价,如今只能吃人肉人骨了,各位老板现在装傻充愣太晚了”
“杀了这**商,杀了这**商”
下面的百姓越发的躁动起来,
“庐州知府武安,何在?”
“下官在此”被吓懵的武安听到溪首叫他,马上起身爬过去跪下,
“身为泸州知府,却放纵奸商哄抬物价,囤货奇居,牟取暴利,收受贿赂。对灾民视而不见,为官不仁,瞒报朝廷,无视律度,欺瞒圣上,罪大恶极”
溪首从禾魅的手里接过染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