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小宝就上了路,奶奶看着冯小宝的衣服有点破旧,便道:“小宝啊,你既然都改名字了,要不也把衣服换一下,”冯小宝一听换衣服,自然高兴,然后奶奶语重心长的说:“我总感觉这个处方是一个阴谋,或许对方已经把我们的行踪尽收眼底,静等我们入瓮呢!我们若在乡下安分的呆着,相安无事,要进长安,他肯定容不下我们。”本来我觉得去长安是一件美事,我奶奶这么说,似乎我和小宝九死一生,我不由得有点害怕,看看冯小宝,一脸无所谓,上下打量着新衣服。
“你怕了?”爷爷道,
“我们怕一辈子,那歹人就富贵一辈子”奶奶很坚决的道,我和冯小宝知道改变不了奶奶的决定,便收拾了行囊,一万个不愿意的离开了家乡。
走到傍晚时分,我们又累又渴,正巧不远处有个云居寺道观,我们对视一笑,进了道观。
道观不大,到很干净,有两个道人在打扫院子,冯小宝正准备上前打招呼,我拉住了他,道:“这两厮衣不合身,步伐慌张,扫地太快,有些蹊跷,小心为妙,你在我身后,静观其变。”冯小宝不屑的一笑,心想:“我们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啥没见过,几个道士还能掀起什么风浪,让他们使出浑身解数,这样才能很快的知道是敌是友嘛,何必跟他们兜圈子!”
“施主是上香,还是歇脚”身形比较瘦小的道士先迎了上来。“先上香在歇脚。”我注视着道士,道士的眼光立刻躲开了,
“呵呵,这边请”身形较胖的道士放下扫把,傻呵呵的往里走。胖道士取了毛巾给我两,道:“上香之前请静手。”冯小宝正要擦手,我伸手挡住了冯小宝,笑着道:“我们进观之前就洗过手了,礼节我们懂。”瘦道士又递上两杯清茶,冯小宝口渴极了,接过便喝,我一把挡住了他,他对我的小心翼翼有点看不上了,说道:“你看这瘦师父茶杯上,落了一只苍蝇,肯定没毒嘛,你一直有人照顾,对啥都防备,合情合理,我当孤儿多年什么勾当没见过,但你太过小心了!”冯小宝只好先上香去了,供了不少香火钱,他对瘦道士道:“我们两兄弟一直信奉道教,大师您看我们也供奉了不少香火钱,能否把你们穿旧的道袍,赐两件,我们也做一回道家的弟子。”“您,您不信我们吗?”胖道士疑惑不解。
“施主您莫生气,师弟,快取两件新的道袍来”瘦子递给胖子一个眼神,胖子飞快的进了后殿。不一会,胖道士取了两件崭新的道袍,冯小宝伸手就取了一件就往身上套,我想要阻拦,无奈两人距离太远,冯小宝只觉的衣服很香,正要夸赞,却觉得眼前一黑,便睡到了地上,我一步抢上去正要扶他,却没了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两人醒了,被五花大绑在了柱子上,瘦道士贼兮兮的看着我们,哈哈笑道:“两位俊公子,今天你们有幸落在我们是兄弟手上了,若是落在其他兄弟手中,不毁了你们的面皮才怪。”“帅有错吗?”冯小宝不高兴了。“帅没错,错在我家上官寨主就是喜欢俊小伙,每日不和俊小伙睡一觉就浑身不自在,”瘦道士脑海中全是上官寨主的胴体。“你们善用迷药毒物,莫非哪位是牛头山云居寺,毒医仙林翰笙的弟子?”“算你们还有点眼光,我就是他老人家坐下大弟子肥波”胖道士自己名号还挺亮,不由得挺起胸膛,仿佛又高大了很多,
“这位是——”胖子要介绍瘦子,瘦子却拦住了话音,道:“你看好他们,吃过饭,我去给上官寨主报信去。”胖子不乐意了,耿直说道:“功劳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瘦子嘿嘿一笑道:“我去买点酒肉犒劳你,可以了吧?”说着出了道观,
我看到机会来了,对胖子说道:“胖猪肉师父,瘦师父是不是爱喝茶?”胖道士懒得理,”嗯”了一声。
我接着说:“爱喝茶好啊,你给他茶水里放点泻药,他就去不成了啊!功劳不就成你的了嘛”胖道士一下来了精神,突然又蔫了,道:“我只有毒药,去哪找泻药,你是不是把评书听多了,这么多巧合,哪有随身带泻药的。”我早有了主意,对胖道士道:“你师兄面色晦暗,眼袋黑重,从我们进道观到此刻,已经去了三次厕所,以我经验必定肾气不固,脾肾两虚,既然没有泻药,那就用利尿药伤他肾气,你只需备三斤薏米,我们汉中遍地都是车前草,你拔上十铢,一起煮水,煮浓点,给他泡茶,薏米,车前草利尿效果极好,他喝了须臾之间,定小便频数,尿上三五回,这瘦师父津亏气损,下肢瘫软,谅他也没气力了。”冯小宝也道“车前草十铢不够,二十珠才好,你在给他假装按摩,用十分力度点你师兄的肩井穴,太溪穴,哈哈,你师兄估计会当场遗尿晕厥。”
一炷香的功夫,瘦道士回来了,嘴上的油光还在,胖道士笑嘻嘻地把煮好的茶水递了上来,瘦道士吃了半斤腊肉(川汉之地的特产),正好渴了,想也没想一口气喝完了一大碗茶,瘦道士这时才问:“师弟啊,今天这么好,给我主动递茶倒水,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瘦道士一下紧张了,道:“我,我能有什么诡计,毒药没你学得好,名声也没你的大,以后,还得师兄照顾。”说着又倒了一大碗茶,递给瘦道士。瘦道士觉得今天茶的味道怪怪的,道:“你给茶里放什么了,味道怪怪的,一股土味道。”胖子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冯小宝怕胖道士坏事,赶紧抢话道:“胖师父,能不能给我也喝一口,我口渴的很,”胖道士只好把茶递给了冯小宝,冯小宝心头又多了一个坏主意,道:“这会也没事干,我们玩个比赛,我身上有的是钱,我们比赛看谁喝得多,喝得快,第一名我赏十两银子。”话刚落音,胖道士便一口气喝了茶,心中暗道:“我水湿重,多尿几次也不打紧。”瘦道士拍了胖一巴掌,道:“你傻啊,人都绑了,钱还是他的?都是咋们的,来喝一个,哈哈哈”。两人不知不觉又喝了三碗,瘦果然很快有了尿意,急匆匆往厕所走去,这一去就打不住了,他本来先天肾虚,近年来又乱服用矿石药物壮阳,虚阳亢盛,阴气不敛,竟觉得下肢无力冰凉,全身虚汗不止,一屁股坐地上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