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英早已做好战斗的准备,见倪孝还在跟紫凤师太啰哩啰嗦,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她朗声道:“倪孝,要打便打,别再跟她废话下去了。”
南宫强和华芎也同意南宫英的做法,既然对方是授命于敌人任鹏云,那说再多都是徒劳,平白浪费时间罢了。
宁儿对紫凤师太道:“师父别打了,放过他们吧,弟子还欠倪少侠一回……”
紫凤师太收起手上长剑,她决定顺水推舟,合了宁儿的意。
“你们走吧!瑞凤阁与贵派并无深仇大恨,且我对任鹏云的做法,也多不认同。”
瑞凤阁众女弟子让出一条路,让倪孝等人安然通过。
华易惊讶:“倪少侠,原来你不只武功厉害,嘴上功夫更是要得!”
华芎向紫凤师太拱手,并和她相互保证,天舍观和瑞凤阁,自此井水不犯河水。
南宫强虽不明白为何紫凤师太会突然决定要收手,但既然可以减少伤亡,让自家人马早日到安全之处躲避,倒不失为上上之策。
南宫英却不怎么认同。
“身为一个男人,大侠士,只剩一张嘴?”
倪孝不满,强烈回应:“你很厉害你打阿,快上,打爆他们!”
南宫英怒火中烧,天悲脚已飞踹过来,倪孝一登足,幽冥幻术跟着用出。
南宫英眼中产生幻觉,脚踢空,回过身时,眼前出现多个残影,捉摸不定。
“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倪孝扮起鬼脸。
在南宫强劝戒下,南宫英收回攻势。
“我才懒得跟你打。”南宫英喃喃自语。
如今敌人当前,如果还发生内斗,那将是大大的不智。
紫凤师太不以为意,对倪孝道:“现在瑞凤阁与你和解,互不侵犯,他日你若取得晶艳彩解药,能否共享?”
说到底,她就是要解药而已……
倪孝顺口答应了她。
解药,我哪里会有?不过以现在的状况,先忽悠过去也就是了……
紫凤师太一行人撤走,现在,天舍观已近在不远处。
但是倪孝心中的不安并未停止。
任鹏云似乎已经得知他们的撤退路线,才派青羽宗旗下几个门派强行拦阻,现在算一算,好像还少了一个?
翔龙阁……
不出所料,正当他们要登上一处坡道时,翔龙阁门人杀出,为首之人正是欧阳角,在他身旁还有护法欧阳聪和王柄等人。
最令倪孝心神不宁的,是师妹孟诗宛也在其中。
要跟师父和深爱的师妹动手,这叫我如何下得了手?
倪孝劝退南宫强等人,希望他自己一个人的事,自己出面解决就好,不想再连累其他人。
欧阳角正色:“叛徒倪孝,你是自己跟我走呢?还是要为师亲自动手?”
孟诗宛跟着道:“师兄,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是如此无耻之人……”
所有人都可以误会我,唯独你不可以!
“师妹,你听我解释,这一切都是任鹏云,那贼人的阴谋……”
欧阳角冷冷道:“你跟我回去,当面跟任教主好好的解释。”
倪孝不断强调,这时候让任鹏云抓到他,自己将是必死无疑,但顾及师父颜面,倪孝同意跟欧阳角回到翔龙阁,跟他们好好说明事情的前因后果。
反正我有系统护身,有什么好怕的?
南宫强和华易大力反对,倪孝此次回到翔龙阁,将陷自己于十分危险的境地。
倪孝坦然一笑:“翔龙阁是我的根,我从那里来,自然得回到那里去,如果因此被抓或失去性命,我也没有遗憾。”
欧阳角微笑:“很好,算为师没有白养你。”
孟诗宛一脸不屑:“在你还没澄清之前,我是不会认同你的。”
倪孝不断强调,他一定会证明自己,重新回到翔龙阁,重回玄灵教的怀抱。
这一切问题的根源,都是任鹏云的错!
南宫英撇了撇嘴:“这个笨蛋,当真以为他的大义凛然,可以感动上天?感动所有人?”
倪孝向南宫英眯了眯眼睛。
“我今生最大的错误,就是长得太帅,才会被所有人针对吧!我也一直都不喜欢,这种被注目的感觉……”
南宫强朗声劝说,他告知倪孝,霍天宇特别交代,请他务必保全倪孝生命安全,倪孝也将是日后,反杀任鹏云的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
“帅逼,命很大的。”再也听不进劝说的倪孝,迈开大步随同欧阳角一行人离去,消失在天边一角。
“傻人……”华易手握太虚宝刀,想冲前阻挡,被华芎拉住。
华芎劝道:“倪少侠决定的事,我看谁都拦不住他,生死有命,就让他去吧。”
不远处。
独孤不笑和不语,隐身于一树梢后,默默观看眼前动静。
“哥,你怎么看,这事?”不语询问。
“杀手不讲情意,只懂利益,就我评价,倪孝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欧阳角本想将倪孝全身捆绑,被拒绝了。
“师父,既然答应跟你们回去,自然是绝对不会逃跑。”倪孝保证再三。
开什么完笑,被你们绑住,那我还怎么玩啊……
欧阳角深知倪孝性格,勉强同意。
回翔龙阁途中,倪孝不断陈述任鹏云是如何的利用他,谋夺教主之位。
从刻意拥护他当上教主,并从中加以破坏,并再三强调,他已在众人面前证明自己有玄灵掌,这等同于嫡传弟子的功力,且已获得任鹏云认可,却不知为何任鹏云会突然反过头来,造谣污蔑于他?
任鹏云此举,无非就是为了一己之私,觊觎教主之位才会刻意陷害。
欧阳角心不在焉,并未专心聆听,只不断催促众人,赶紧将倪孝送回翔龙阁。
王柄不住摇头,说倪孝此叛逃之举是大大的不该,既害了自己,也害惨整个翔龙阁。
回归翔龙阁后,倪孝被带到一间厢房,等待明日再详细讯问。
倪孝请求欧阳角,等事实完全清楚明朗后,在行禀报任鹏云也还不迟,欧阳角点头表示同意。
门关上,现在四周空无一人。
偌大的房间除了桌椅和一张大床之外,倪孝就只能对着一面铜镜兀自发呆
从方才师父爱听不听的恍神态度看来,他真答应我的请求了?
怀着满满的问号,倪孝坐立难安。
为何要等到明日?怎么今天不问个清楚明白,水落石出?
越想越发觉当中的吊诡之处,倪孝夺门而出。
“倪师兄,你上哪去,师父有交代,您哪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