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的泽盘纳息境的力量都不足以拉住桥栏杆。只要松手就会被吹下万丈深渊。
他依然对灵气一无所觉,被罡风吹得小小身体,倒悬在桥栏之上,惊险之极。
发髻早就散了,头发根根随风拉得笔直。
眼睛无法睁开,甚至无法呼吸,几乎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呼吸过。
我要失败了吗?
在这里痛哭,
不会被人听到吧……
狂风中左摇右摆,他全靠两只小手拼命地抓着栏杆。
风岳子看着这个情况微微地摇头。
泽盘心性绝佳,奈何就是运气差了点。看得出来他完全没有感悟到灵气。
他伸手一招,将几乎快要晕厥过去的泽盘,拉了回来。
这个孩子十分倔强,很执着。是个好苗子,奈何仙道渺渺,非人力所能及也……
慢慢睁开眼睛,泽盘知道自己失败了……
真的好想哭,
刚才在桥上就好像哭过了。
不过,眼泪已经被风吹走。
我不能放弃,我要练到汇通!练到升元……
直到自己能够踏上仙途为止!
泽盘眼睛红红的,向风岳子行礼道谢。
后边还有比斗,泽盘紧紧的抿着唇,和失败的仆役们一起下山去了。
……
白十九再次来到了千层峰平台,这次他身边只跟着乌眼青兄弟,和变成了小绵羊马的白驷。他穿着普通的弟子服饰,在人群中并不显眼。
三人看上去就像三个年龄幼小普通的外门弟子。
一千八百名仆役,将在这个千层峰平台上,展示自己的劳作技能。
武艺比斗在高台上,有很多人都在围观。喊加油的起哄的,喝彩的骂娘的,比赶庙会还要热闹。
平台上搭起了十多个棚子。
棚子上挂着彩旗,也不知道是谁书写的大字,分别有灵药种植,统筹算数,杂艺,器乐,炼丹辅助,炼器辅助,符纸制作,灵食制作,等等不一而足。
每个棚子有一名弟子主持评选,最后选出的优胜者,再由白十九最终排名。
流着口水,小十九黏在灵食制作的棚子前,看着灵食厨师们花样翻飞的制作出,各种美味的灵食。
一个胖大的灵食厨师,把个厨刀使得是上下翻飞,一块灵兽肉在他手中,煎炒烹炸都做出花了。
灵禽肉先过了兽油炸过,炸得外焦里嫩金黄喷香。
“嗞——”
又起了锅放入灵兽油,投入各种灵植香料,将炸好的灵禽肉放入翻炒。
浓香四溢!
再倒入特制的酸汁和灵果酒,加调稀的灵蜂蜜,加盖稍微炖煮。
取了一盒试吃,酸甜滑嫩,白十九的舌头差点吞进肚子。
太好吃了!
我小分脉山有这样好的灵厨师,哪需要出去另外聘请?
在看旁边,做糕点的灵厨师,把碾成粉的灵米灵面混在一起,用薄薄的筛子筛出细粉。
混了各种灵果,炸香的松子核桃,桃子脯之类,铺撒在面皮上,在轻轻卷起,细细地切了,上火一蒸。
美味的点心出炉。
皮儿薄晶莹剔透,配上果实果子的鲜美清甜。白十九拿了一块,细细品味。
只要能够每天吃到这样的美食,还修什么仙,辟什么谷啊。
为什么我就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
有鬼!
三小嘴不停、手不闲,直吃的肚饱肠肥,心满意足。
他们又逛了制作符纸和器乐的棚子。
参观符纸制作的过程,看着仆役灵巧的手飞快地将灵兽皮硝制,使用特制的符纸药水浸泡,添加各种灵植,捣碎。
后面静置晾晒的时间很长所以省略。
仆役直接拿出各自满意的成品,给专门负责使用符纸制符的弟子们鉴定。
白十九看得啧啧称奇,真是人才济济。
器乐棚子中有仆役擅吹拉弹唱的,一一上前演奏。
热闹非凡,围观者甚众仅次于武斗台。
“少爷我们去看武斗吧,泽盘就要上台了。”乌眼在白十九耳边轻声说道。
“好的。”
三人来到武斗台下,为了防止有严重的误伤情况,武斗台的裁判由风岳子来担任。
看到台上正有两人在比斗,一人使刀,一人用剑。你来我往,攻守兼备,打的甚有章法。
白十九轻声问乌青:“他们的武功怎么样呀?”
“比我们好……”
乌眼青两兄弟启识成功后,绝大多数时间是在修炼仙道功法《灵气诀》,武道几乎很少修练,不用灵力的话可能都不是泽盘的对手。
两人目前已凝脉两重天,希望能够尽快突破三重天,修习驭物术,使用法剑。
“那他们和泽盘比怎么样?”
“伯仲之间吧?”乌眼挠挠头回答。
他不是很能够准确判断武修的水平,自家也只不过是炼体大圆满。白十九算是问道于盲。
只见台上用刀的仆役一招力劈华山,将用剑的仆役,连人带剑压倒在地。
用剑的仆役表示认输,两人相互施礼走下比斗台。
“好――!”
“采!”
台下围观的人一阵喝采!
“他们是怎么确定对手的?”
白十九也凑热闹跟着叫了一声好。
“我打听了一下说是抽签。”乌眼大声地说,周围的声音实在太大了。
“不知道泽盘的对手会是谁?”乌青嘟囔了一句。
“风岳子传符说,泽盘过回头桥失败了……”
歪了歪嘴,白十九很无奈。
“运气不好……哎!”乌青叹气。
“成为一个武修的高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那是少爷的想法,洐虚洞天中可没人这么想。”乌眼大大咧咧的接话。
一个站在他们前面七八岁的少年仆役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又有两个仆役走上高台。两人分别向风岳子鞠躬施礼。又一起向台下抱拳。
“是我们火灶房的万青!”台下一个仆役叫道。
少年仆役狠狠地握紧拳头,全神贯注的看着台上。
“另外那个好像是分宗来的,今年分宗上来的都好厉害。”
“这次是有……有的打了。”有个仆役插嘴说。他确是个口吃。
引来一众人的哄笑。
“你们这帮孙,孙子……有……有,有什么好笑的。”那人却是个豁达的性子,笑骂同伴一声。自己也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