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拓展活动,虽说我这边出了一点意外,但是总体来说还是非常成功的,在结束这次拓展活动后,大伙也基本上有些累了,坐在回城的巴士都没有怎么说话,而是躺在自己的座位上,休息了。
我也不例外,应该说我更累了,毕竟经历了那一段惊险事故,不过还好的是,那段经历不完全是惊险,还有美好的东西,比如说葫芦丝女孩,她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庞,在我脑海里久久不能够挥去。
慢慢的我进入了梦乡,来到一个一片黑暗的神秘地方,四周空间非常狭小,我几乎翻不了身,只能够用手推着前方的黑暗墙壁。
我开始呼吸困难,但是眼前的黑暗完全没有消失的意思,我奋力的刨着我面前的墙壁,好像有些松软的渣土掉了进来,我好像找到光的方向,更加用力的刨着面前的土壁。不一会,眼前一道强光射了进来,差点闪瞎我的双眼,估计我已经在黑暗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从土里刨了出来,我才发现,原来我又回到鼠仙时空,变回一直小白鼠。我这下回想起,上次穿越的时候,我好像是被外公用扫把砸晕死过去了。估计母亲以为我已经被外公砸死,于是就把我给埋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我就有点搞不懂了,我但是死而复生,还是本来就没死,这个问题,估计我是找不到答案的。我看了看四周,完全不是我熟悉的地方,我这是要怎么才能够找到我的母亲夏雨,我一时有些心慌。
在不远处,我看到有很多人在挖堤坝,应该是在开凿人工河,估计是吸取上次洪灾的经验,搞好预防措施。我没有多想,既然是集体劳动,母亲夏雨或外公夏福他们会有人来参加劳动,于是我朝人工河堤方向跑了过去。
跑上河堤,我才看到场面的宏大,在河床上密密麻麻的人在挖土挑土,我完全看不到是否有母亲或外公的身影。但是我并没有放弃,而是跑下河床,想近距离的逐个找找,不曾想,竟引起一阵骚动。
劳动的男女老少们,见到我,有的害怕,有的想逮住我,整个劳动场面变成了抓鼠比赛。幸亏我行动敏捷,在人群中东窜西窜,几次差点就又死在了那些满身污泥的铁锹下了。
追我的人越来越多,让我开始有些吃力了,一不小心,没看清前面的路,在堤坝上撞了个正着,摔了一跤。幸好的是,那些追我的人们也没有刹住脚,一个接着一个的滚了坛子,摔在了一起。我赶紧爬起,趁乱从人缝中钻了出去,逃走了。
人群中,我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我兴奋的爬上了她的肩头,吓得她跳了几下,将我抖了下来,但是当她看清我的样子后,一下愣在哪里,半天没有反应。
追我的人眼看就要追了上来,我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反应,突然,她用手将我捧起,护在怀里,将追上来的人们拦了下来。我才看清,人群中就用那讨人嫌的祥嫂,祥嫂看她将我护在怀里,于是第一个上前调侃道:
“哟哟哟!夏雨呀,我看你就是跟老鼠有缘,看到老鼠你就想护着,别忘了上只鼠仙是怎么被你弄死的!这次,还不如就交给我们帮你处决了吧!”
没想到,像祥嫂这种没有文化的人,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估计是闲来无事,戏看了不少。母亲夏雨不甘示弱的回道:
“你不是说我是鼠仙上身吗?你就不怕我晚上派个男仙子,敲你家窗户!”
这句一出,逗得大家哄堂大笑,大家都知道,祥嫂是村里有名的寡妇,丈夫死得早,也没留下一儿半女,自己又不像再嫁,估计是没有看上她,自己懒散惯了。再加上自己喜欢说别人闲话,不免也被人反叽,久而久之,祥嫂家窗户,就没少被男人趴过。
祥嫂不知道是心虚了,还是害羞了,见夏雨提了男人提了她家窗头,就不想跟夏雨争论下去,于是自觉的走开了。哄笑的人们,也就讨个热闹,见老鼠有主,祥嫂也走了,也就自然都散了,干活去了。
母亲见人都走散了,于是将我从怀了拿了出来,放在左手手心端着,仔细的端详。估计他在找我的标志性特点,想确认是不是我,但是所有白鼠都长一样,她能够找出什么特点,将我认出,所有一直紧锁着眉,不敢承认,眼前的就是我。
我可能刚才被吓坏了,一时完了,我其实有个很简单的方法,与她相认,那就是我可以直接告诉她,我是可以和母亲语音沟通的,这次我差点忘记了,于是我赶紧对母亲说道:
“是我,不用看啦,我又活过来!”
母亲一听,更是惊呆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惊讶的对我说道:
“是真的吗?真的是你,不是我幻听了吧!”
母亲由于太激动了,声音非常大,引来周围人的异样的目光。于是怯怯的捧着我,爬上了堤坝,来到堤坝的另一边,对我说道:
“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是我,就是你的白鼠仙!如假包换的!”
“你不会真的是鼠仙吧,你知道吗?你已经被我埋了一年多了!怎么可能你还活着?”
听到这里,我也不太敢相信,我竟然死了一年多,在地下又复活了。这怎么可能,我也开始怀疑起我自己来了,但是我确实是又穿越过来了,而且我确实是从地里钻出来,这又怎么解释。
我也不知道如何跟母亲解释了,于是也不在说话,母亲见我也很吃惊的样子,突然抱起我说:
“就是你,没错啦!我的白鼠仙又回来啦!”
我也不知道,母亲凭什么最后判断就是我的,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一个死了一年的老鼠,能够在地底慢慢活了过来。但是我转念一想,我都能够穿越,复活一次两次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吧,我也就不再想这个问题了。
看着母亲高兴的笑容,我觉得这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是个坚韧要强的人,每次遇到困难,不会哭丧着脸,而是会对我笑笑,让后说:“有我在,不用怕,一切都会过去的。”
最后,确实如母亲所言,不好的时候,慢慢的都熬过去了,除了母亲那一身病痛,想到这里我有些感伤,但是看着眼前的年少的母亲,还是那样充满自信的笑容,我欣慰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