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沬缩在墙角,钟琴和俞越站在沈以沬两边,呈“嬲”字排列。
沈以沬看他们两人严肃的样子不敢说话,只是做口形:“发生什么了?”
俞越不回答,钟琴干脆把手电关掉――反正还有月亮――用眼神示意她自己看。
沈以沬从邻近走廊的窗户看了一下。用惊悚的表情看着钟琴,钟琴点点头,面无表情。
谁能告诉我外面流动的不明液体是什么?!
从她的角度看去,窗外触目所及的地方都是粘稠的红棕色液体,如果不是没闻到血腥味,沈以沬都要怀疑楼上是不是有一头大象被放血了。
楼道间安全出口的提示灯已经亮起,可能是因为某液体的缘故,泛着阴惨惨的红。绿色代表的是安全,那红色呢?
“我们来的路肯定不能走了,另一边的楼梯不知道怎样。”俞越也向外看,“那边是死角,在这里看不到。”
“这里暂时是安全的,外面的东西智商不高的样子。”钟琴坐在办工桌上,沈以沬居然看出了一点气定神闲的意味。
拜托外面的东西有智商就很惊悚好吗!沈以沬觉得自己的心态要炸了。
话是这么说,但外面的液体确实没有马上过来,而是一个教室一个教室的找着。沈以沬所在的位置是走廊尽头的办公室,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里。
沈以沬长吁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头要秃,剧情发展的也太快了点吧,她的小心脏有些受不了。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一会就要有逃亡戏了,主角组有光环她不但心,但是!她没有光环啊啊啊。
沈以沬打量着两人,看抱谁的大腿合适。
钟琴不用说,古风美男子,眉似虹剑目若寒潭,面热腹黑双商点满,为人谦和彬彬有礼,有阴阳眼还扎小辫。
俞越是颜值界扛把子,虽然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但面冷心热,体能好得如同开挂。一直钟琴的竞争对手。
嗯……选能打的吧。沈以沬往俞越的方向凑,打算套个近乎。结果刚起身就被自己绊了一脚,下意识扶了一下书架。书架一歪。
“咣”“扑啦”“嘭”沈以沬与大地亲密接触,还听到了疑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差一点被书架砸到。
俞越伸手扶住书架,急向外看去,还好,外面的不明液体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觉得你可以顺手扶一下我。”沈以沬龇牙咧嘴的爬起来,疼死了。
“看来不是靠声音了?”俞越直接无视沈以沬,“不然早找到我们了。”
“看来被我们遇上是巧合了。”钟琴也松了一口气,至少可以放心说话了。
沈以沬:“真的?”
“不知道,”钟琴拿出他的招牌笑容,“你可以大喊一声,看看它答不答应。”
“好主意,你可以在外面喊,不会连累我们。”俞越出声咐和。
沈以沬想掀桌。说好的谦谦君子面冷心热呢?说好的绅士风度温和有礼呢?我写的人设被欢欢(她家的狗)吃了吗?
沈以沬正愤愤不平,没有注意到俞越的注意力偏了。
“这是什么?”
沈以沬抬头看,之前被书架挡着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扇门。大脑短路了一下,“这是一扇门啊。”
俞越:“……”
沈以沬短路的大脑突然接上了,就是它,红漆大门,她写到的剧情之一,之前还在发愁在哪找,没想到这下歪打正着。还没来得及高兴,她又变成苦瓜脸,她就是写到这写不下去,实在想不出来怎么把它如以后的剧情联系起来才坑的。很显然她现在也没想出来。
俞越颦着眉看着沈以沬的表情飞快的由惊讶转向惊喜,又从惊喜转向沮丧,认真担心并且考虑了一秒她的面部肌肉抽搐的可能性。转身把书架挪开打量起这扇门:铁制的,上了锁。
“用钥匙才能打开锁,你有钥匙吗?”沈以沬严肃的问钟琴,她记得剧情中有一个情节是少年版的钟琴捡到过一把钥匙。不想正好是开这扇门的。呃……虽然有些(不止)粗暴且草率,但是干脆直接啊。
钟琴的第一反应是你是不是逗我,第二反应是你是哪个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最后,钟琴用一言难尽的给你一个眼神自己体会的态度回答了沈以沬的疑问:“有啊,但绝对不是开那把锁的。(省略八百字的讽刺)”
沈以沬:唉?
俞越:“开脆把它踹开吧。”
钟琴一边拦住俞越说:“不用”另一边慢悠悠的掏出一串钥匙,解下一个钥匙环拉成铁丝,用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气势撬开了锁。
沈以沬:……哇哦。
俞越:还是踹开更方便。
“有个房间我说为什么三楼的这边没有放花盆,也不显的太空。”钟琴举着手电筒说道,随后走了进去:
“哇――哦”
沈以沬也跟进去看:房间里不算宽敞,三面墙的架子上放着密密麻麻的人头,有的眼睛紧闭,有的面露惊恐,在手电筒的灯光下显得苍白而又狰狞。沈以沬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最后:
“啊啊啊啊啊――”
“只是石膏像,乍一看确实有些吓人。”钟琴揉了揉发痛的耳膜,出声解释。
“我,我只是应应景才没有害怕!没有!”沈以沬狡辩着。
留在外面的俞越走进来,面色苍白,说:“外面的东西好像真的应了……”
他们跑出去,看到不明液体从门缝里挤进来。
沈以沬:!
“虽然只是液体,但实在不给踩上一脚的欲望啊。”钟琴后退一步。看了沈以沬一眼,“你跳远成绩怎么样?”
“大哥你想干什么?这可是3楼啊!”沈以沬瞪大眼,这又不是拍动作戏,跳下去会摔断胳膊腿吧,后退几步。
钟琴指指窗户,意图十分明显:“外面两米外有棵树。”
平地上也跳不出两米的沈以沬:“不不,我觉得不行。”
钟琴叹气:“那你考虑一下踩着那玩意儿过去吧。”
沈以沬刚想摇头,失重感突然传来,哦,她直接被钟琴横抱着撂了出去。
“钟琴我――”沈以沬刚想暴粗口就被一双手稳稳接住。是己经跳出来的俞越。
俞越甩甩手,真诚的对沈以沬说:“真沉。”
钟琴也跳过来:“同意,我都扔脱手了。”
都扔脱手了
扔脱手了
脱手了
沈以沬默默收回还没来得及表达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