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夏亦染顿时就炸毛了,管他是谁,揪她心爱萨萨的耳朵就是无可饶恕。
话都不经过大脑过滤,想都不想脱口就愤怒地骂道:“你干什么啊!他是我的,是闲杂人等能碰的吗?万一把你身上的病菌传染给我家的萨萨怎么办?要是一不小心把我家萨萨摔坏了怎么办?你能负责吗?啊呸!我还不稀罕你负责呢,想你这种没有爱心的人,根本就是一冷血动物。哼!”
夏亦染一连串的语言顿时让所有的人都蒙了,一束束复杂的目光投放在夏亦染的身上,或惊讶,或担忧,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你们干什么啊?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说的有错吗?他就是一冷血……”
在夏亦染抬头看他的那一秒,‘动物’两个字被他犀利的眼神吓得卡在喉咙里,小脸上的神情硬生生的截然而止了。
怎么是他在我前面?
完了完了完了,这次真的惨了!
一个瞬间,夏亦染的肠子都悔青了!
冥夜邪眯着凤眸,危险的锋芒刹露,冷冷的勾唇,一抹邪笑恍如在暗夜里绽放的曼珠沙华般妖冶,散发着致命的温柔却危险到极致,道:
“我是闲杂人等?”
“你家的萨萨,那我是谁?”
“我没有爱心?嗯?”
“我就是一冷血动物?”
“夏亦染,有本事再把这段话说一遍!”
冥夜邪冷着眼看着夏亦染,一步步的逼近。
夏亦染支支吾吾的,偷偷的瞄着冥夜邪,一步步的后退,砰地一声,后背抵着篮球框的支架,咬着唇,低着头,死也不看向她逼近的冥夜邪。
看着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夏亦染,冥夜邪朝四周挑了挑眉,周遭看戏的五人+一条萨摩耶犬立刻消失在十几米外。
篮球框下——
一个散发着浓郁冷气场的少年,冥夜邪慵懒的靠着篮球框支架的另一边,双手插袋,一派悠然自得的看着在自己身旁的夏亦染。
一个有着罕见银发的少女,夏亦染靠着篮球框的支架缓缓的下滑,脑袋埋在双膝中间,肩膀一颤一颤的,似乎在哭泣。
突然,一双普通的帆布鞋闯进夏亦染的视线,没错,那是冥夜邪的帆布鞋。心虚的夏亦染紧了紧双臂,把头埋的更深了。
冷冷的嗓音划入耳朵:“起来!我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那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情感,像是让人坠入了极其冰寒之地,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冰人般寒气透骨。
以往的温柔宠溺仿佛在那一瞬间全部被他收回,剩下的只是冰冷,刺骨的冰冷。
夏亦染小声抽泣着,扶着篮球支架颤巍巍的站起来,还没等冥夜邪厉声询问,就扑进冥夜邪的怀里,小手颤抖着环住冥夜邪的腰身,哭着说:“我错啦!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生气,原谅我好不好?”
埋在冥夜邪胸膛里的小脸微微抬起,眸光小心翼翼的瞟着冥夜邪的脸部变化。
无奈,这尊大神丝毫没有任何的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