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禾冷冷的瞟了南宫谍一眼,不屑:“那又怎样?”
南宫谍转身,不看三人一眼:“那,教室见。”
肖禾面不改色,而肖荨茈气得鼓起脸:“哥,他这分明是目中无人嘛,你好歹是血族公爵,他只不过是伯爵!”
传闻血族有这样一种排位方式:公主最大,其次是皇室→亲王→公爵→伯爵→士爵→虚爵→微爵→血族人→血仆和血奴。
肖禾的父亲是亲王,虽与公主无关系,却有实力。
肖禾也深知南宫谍为何会这样,虽说肖禾在地位上高过南宫谍,可在某一方面,他还真不如南宫谍,比如说:他是千古罪人,而南宫谍不是。
两百多年前,公主消失了,所有人都把罪名安在肖禾身上,以至于他的父亲都辱骂他。他不曾恨过、怨过,怪,也只能怪自己地位太高,与公主走的太近。
“无妨,我们走吧。”他淡淡说出。待他们走远,夏恪也跟着去了教室。
[下课铃响了]
“好了,同学们,下课。”老师收拾好东西,走出教室。
诺判坐在夏恪前面,忽然转过身来:“唉,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夏恪一惊,以为诺判知道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慌慌张张地说:“我……我叫夏恪……”
诺判饶有兴趣地点了点头:“夏恪,你上课的时候,盯着我家肖禾干嘛?”
夏恪这才想起来,上课时自己竟不知不觉地一直在瞟肖禾。不禁脸红。
“我,我没有!”
诺判还想再说什么,肖禾却敲了敲他的脑袋:“跟我出来一下。”
诺判不满地扫了他一眼:“是。”
肖禾把诺判带到走廊上,夏恪也偷偷跟了上去。她迷迷糊糊地听见:“魔党派来了南宫兄妹,看来他们很想得到圣水晶,继承皇族的位置。”
“那我们要加快速度了。”诺判略有一丝严肃的看向肖禾。
后者点了点头:“没错,不能让他们先一步找到圣水晶,不能让他们继承皇族的位置。”
“你不是来找圣水晶的吧,你是来找公主的。”诺判打趣道。
“我是认真的,但也的确是来找铭桉的,要知道,铭桉在,圣水晶必在。”肖禾略带无语。
诺判皱眉:“威戚斯,你还是放不下吗?”
肖禾严肃的点点头:“是,我放不下,也忘不了,我必须找到铭桉,这是我和她的诺言。”
“你……”
忽然有人拍了拍夏恪的肩膀,夏恪猛地回头。南宫谍!
南宫谍硬是把夏恪从墙后拽出来:“威戚斯,隔墙有耳啊。”
肖禾不怀好意地盯着南宫谍和夏恪:“你们怎么在这?”
“威戚斯,我知道。”诺判挡在他前面,“这个女孩呀,叫夏恪,她喜欢你哦。”
肖禾黑着脸:“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和脾气。”
诺判秒怂:“我错了,我错了,是我多嘴。”
“南宫谍,偷听我们说话,有什么意思?”肖禾目光灼灼的盯向南宫谍。
“只要是你公爵大人的事,都有意思。”南宫谍面容和善的笑了笑。
“哎呀,我去,这俩人,不会好龙阳之癖吧……”夏恪算是懵了,脑袋中浮想联翩,觉得自己是不是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比他们是血族还秘密的那种。
可肖禾和南宫谍这边,已经擦出火花。
最终倒是南宫谍先放弃,他倒要看看,血族尊敬的公爵大人,到底要怎样处置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类少女。
南宫谍举起双手,投降的姿势:“威戚斯,别这样看着我,知道的知道你是在用眼神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我呢。好,我走还不行吗?”
南宫谍屁颠屁颠的跑了,夏恪内心一阵的忐忑无助。
此刻已是放学,肖禾就这样死死地盯着夏恪。夏恪打了一个个寒颤,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神,太恐怖了。
就在这时,肖禾忽然又不再看她了,在走廊上看着楼下,轻声开口:“滚出来,魔族小贼。”
一群黑衣人出现,手上都拿着长剑,一黑衣人开口:“哎呀,先天魔王果然就是不一样,要真是我们的首领就好了,可惜,你是血族公爵。所以,威戚斯,去死吧!”
一大波魔族涌上来,黑压压的一片。
“诺尔尼!”肖禾大叫一声。
“明白!”诺判会意,施法设下一个血红的保护罩。“你快一点儿!我这保护罩撑不了多久!”
“知道!”只见肖禾在地上画着什么。
夏恪看不懂,这是什么鬼?
肖禾口中念着什么:“走!”
千钧一发时,保护罩刚碎,法术刚好起到作用。
这是传送法术,是夏铭桉教他的,虽然好用,可偏偏总有漏网之鱼,有一支箭跟随着他们一起被传送走了。
“咳咳!”这箭也是会挑地方射,哪里不射,偏偏射到肖禾的肩上。肖禾忍痛拔出那支箭,研究了一会儿:“这箭上的毒,有跟踪作用……”
诺判就在这时站起来:“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
肖禾轻咳两声:“咳咳!诺尔尼!你别倔,他们抓的是我……”
“就因为他们抓的是你,我才要引走他们!这样你才安全!夏恪,你带他去你家,我等会儿就来。”说完,诺判没了踪影。
“我,我们走吧……”夏恪内心还是怕肖禾的,虽然他救了她……可那些魔族的人,不是他惹来的吗?
肖禾一动不动,也一声不吭。
“哎?你死了吗?”夏恪推了推肖禾。
肖禾突然把她扑在地上,冲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
痛。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字她说不出来……因为肖禾比她看上去更痛苦……
“你……肖禾?你,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吧……”
他们俩儿就这样在这里僵持着这个姿势,良久……
夏恪感觉自己失了好多血。
“威戚斯!”诺判仿佛是突然出现,一掌将肖禾拍晕了。
“你们血族,都这样?”
诺判摇摇头:“只有他是这样的。”
“为什么?”
“因为他身上有诅咒,每到月圆,都需要食物。”
夏恪望了望天,的确是月圆,可……
“今天是血月之夜,很少见。但今天血族活动最为频繁,小心了。”
“哦。”夏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