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
难道要用自己所痛恨的东西吗?
就在她举棋不定的时候,一阵猛烈的震感从脚下传来,奎列塔第一时间感知到了危机到来,她顾不得其他人的安危,只是一把扑倒了身边的副官———因芙缇娅,至于为什么。
因为这个女孩,是她仅剩不多的亲人...
尘埃落定。
贝西利科一大段城墙已经化为了瓦砾,无数碎石正散乱的堆积在地面上,一大段的城墙缺口展现在诺克萨斯部队面前。
在洛萨原力防御下,没有任何人的攻击能够透过原力排斥立场,将火矢、炮弹命中火药桶,很快诺克萨斯的战团挖好几十个大坑,将炸药填入其中,点燃。
然而巨响过后,战团部队并没有急着冲入城中扩大战机,而是搬起碎成石块的城墙清理出一块空白的区域,迅速后撤列阵。
感受着脚下传来密集的震动,洛萨回头望去,远方的催法利重骑兵已经开始冲锋,密集的震感就是因为他们的冲击而传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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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列塔拍拍身上的尘土,将自己的女儿因芙缇娅从城墙的断壁残垣里拉扯出来,在检查女儿并无大碍之后,顾不得其他立刻组织余下的士兵组织反击。
贝西利科零零星星的反击开始了,可是这些轻飘飘的箭矢落在催法利军团的身上,就如同雨点一般弱小,丝毫无法影响到冲锋的速度。
眨眼间催法利重骑兵就越过城墙的缺口,狠狠地撞击在贝西利科组织的防御军阵之中,贝西利科塔盾长矛组成的防御阵线,并不是城墙上损失惨重的守军,而是奎列塔提前准备的后援部队,即便是这群体力充沛的矛盾铁甲雄兵,也没法抵挡住催法利军团的冲击,眨眼间就留下一片尸体,因为他们身上厚重的盔甲,并没有给自己增加多少防御,被催法利军团的魔法武器轻而易举的击个粉碎。
贝西利科的防御阵线崩溃,催法利军团士兵立刻下马步战,配合着战团部队和行刑官部队一起冲上城墙,就要彻底的了结这次叛乱的时刻。在大营内内观察着战势的德莱厄斯却挥手招来传令兵,吹响了后退的号角。
攻入贝西利科的部队虽有些诧异,但没有抱怨。因为诺克萨斯的士兵最优秀的品质,也是部队唯一奉行的信条,就是服从。
他们立刻退后,在贝西利科守军惊恐的注视下,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催法利重骑兵也重新上马,拉起缰绳列起阵型,有秩序的撤退了。
眨眼间,喧嚣的战场只留下了无声飘荡的硝烟和弥漫的尘土,以及贝西利科士兵躺在血泊中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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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为什么吹响撤退的号角?嫂子马上就要抢回来了...”
德莱文一回到德莱厄斯军帐里,就一把扔掉了手里的斧子,不满的冲着脸上有些不好看的德莱厄斯嚷嚷到。
砰!
德莱厄斯的拳头却猛然砸在桌面上。
“够了!”
德莱厄斯忽然抬起头,德莱文发现一向刚毅要强的大哥,不知为何此时已经泪光点点。
“呃...”
德莱文瞬间哑火,他明白自己的大哥为什么这样做,只是他也没有办法,只得压低自己的声音,小声的跟自己嘟囔嘟囔。
“她比我们要了解我们自己,我...不能再逼她了,我不想看着她死在士卒的手上。”
听到兄长的话,德莱文收起脸上的嘻嘻哈哈,难得一见的严肃询问自己的兄长道:“那要怎么办才好?城已经破了,贝西利科方面基本已经失败了。”
“是啊...我们去见她吧,和她好好谈谈。”
“这样也好。”
“德莱文,你去找几个可靠的侍卫,记住要可靠的,我来持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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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在整个诺克萨斯军营之中,伙食质量最好的地方,那肯定是德莱文的行刑者军团了,行刑者军团事实上不属于诺克萨斯的常规部队,平时也是驻扎在不朽堡垒的竞技场附近,而且只听命于“偶像”德莱文的命令,人数不多却享受着一个正规军团的物资待遇,所以食物的质量算得上是最好的,比催法利军团的士卒伙食还要好上一些。
正当洛萨享受战后的下午茶时,德莱文风风火火的冲进行刑官军团的主帐之中,一把拉过正品尝着不朽堡垒葡萄酒的洛萨,导致洛萨另一只手上的蒸饼掉在了地上。
正当他要发作埋怨德莱文冒失的时候,德莱文却打量着洛萨,随即他点点头先抢过话头问洛萨。
“洛萨,你可靠不?”
“啥?”
洛萨顿时迷惑的瞪大双眼,一时间搞不懂德莱文在说些什么东西,面前的德莱文却嘟嘟囔囔的叨念起来。
“和我们没有太多纠缠...身手非凡,一个顶俩!人品嘛...过得去,那...那...就是可靠!”
“跟我走一趟,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说出去。”
德莱文突然拉住洛萨的胳膊,连撤带拽的将洛萨拖出帐篷,其余帐篷里享用美酒食物的士兵,似乎对德莱文的冒冒失失早就习以为常,丝毫不觉得奇怪,而是继续享用自己手中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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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德莱厄斯正阴沉着面色,举起诺克萨斯的大旗,德莱文并排的跟着他,而被不正经的德莱文拖过来的洛萨,也沉默不语的跟着二人,向着贝西利科的城墙下走去。
“她会来吗?”德莱文问。
“她不得不来,因为我在这里。”
德莱厄斯将大旗递给德莱文,从腰间取下一个血迹斑斑的麻布袋,感知敏锐的洛萨,隔着一人远的距离,就能嗅到其中散发出的腥臭味。
随着德莱文和德莱厄斯的亲自到来,一时间让城墙上的士兵紧张不已,不一会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一个金色头发的女子带着一个年轻的棕黑色头发女孩,缓缓的走到德莱厄斯的面前。
德莱厄斯看到了她,张开嘴发出沙哑低沉的嗓音道:“你来了。”
“嗯,我来了。”
“呵,你为什么而来,是审判我的罪孽?还是可怜一个失败者?”
“我...为了你而来。”
德莱文丢掉手中的麻布袋,任其滚落在地上,其中硝制好的刺客头颅滚落而出。
“看来你已经去过黑岩湖了...我就知道,德莱厄斯...要你命可真不容易。”
奎列塔用金色的长发遮住自己的双眼,她微微低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紧接着她又说:“德莱厄斯,为什么你会去那里。”
“回忆过去,看看能不能想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奎列塔的面颊忽然紧绷,细长的眉毛也微皱,眼中莫名的湿润起来,她压抑着哽咽而颤抖的语气责问德莱厄斯。
“那你想通了吗!”
“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