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望月楼说的,望月信的确是打算没事找事的,只要他想办法挑事,让望月楼或者望月湖和他打起来,甚至是骂起来都可以。
只要有人看见,望月家的名声就完了。
中午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望月信一直偷偷摸摸的注意两兄弟,就差把想法写在脸上了。
被盯的实在受不了了,望月湖恶狠狠的抬头,瞪了望月信一眼。
“看什么看?”望月楼冷冷的说,“知不知道这是在吃饭,没事干了老看什么?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放肆!”望月信咬牙切齿的说,“我是你的长辈,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像你这种为老不尊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我长辈?”望月湖撇嘴道,“还有,你已经不是我的长辈了,这件事情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好了。”望月城怒道,“吃饭时间,不要说话,安安静静吃。”
他们一家人互怼的嗨,徐泽在一边一脸懵逼,虽然说他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了,但是他真的听不懂日语,就只能凭感觉猜,好在望月城一句话打断了他们。
好不容易吃完这电光火石的一顿饭,徐泽感觉世界都清净了不少,一直到下午五六点,宴会要开始了。
为了信守自己的承诺,从望月信出现的那一刻起,徐泽都在有意无意的把目光转移到他身上,密切注意到他的行动。
如果不是知道徐泽和望月楼的对话,凌灵都要怀疑徐泽对望月信有什么企图了。
“我看他好像听老实的,应该没事吧?”凌灵低声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徐泽不紧不慢的说,“从外表怎么能看出来一个人?我们还是继续盯着好。”
“不是,望月楼是让你帮忙注意他,不是让你时时刻刻看着他,我们是来参加宴会的,不是当保镖的。”凌灵无奈道。
“抱歉。”徐泽尴尬的说,“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速战速决。”
“什么意思?”凌灵不解道。
“就是速战速决的意思。”徐泽神神秘秘的说,“你在这等一会,我去去就来。”
他说着朝那边鬼鬼祟祟的望月信走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不顾挣扎的把他拖到了没有人的地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你想干什么?”望月信捂着胸口,忐忑道。
“你猜?”徐泽挑眉问。
望月信退后一步,哆哆嗦嗦的说:“我告诉你,我对男人没兴趣,你别过来啊。”
徐泽深吸一口气,忍住想要揍他的冲动,冷冷道:“再敢胡说,我现在就弄死你。”
“是你让我猜的。”望月信咽了口口水说。
徐泽懒得跟他说那么多,整理了一下衣袖,不紧不慢的说:“我知道你今天想要干些什么,把你拉过来,就是给你一个警告,从现在起,我会一刻不离的盯着你。”
他顿了顿,继续说:“如果你敢做出任何事情,我保证,下一次你住院,就不只是被我骂进去那么简单了。”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望月信咬牙说,“徐泽,我望月信好歹曾经也是个人物,我会因为你几句话就害怕吗?”
“是吗?”徐泽冷笑道,“望月先生是不是忘了,你上次为什么要住院?”
“你!”望月信怒道,“徐泽,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在我手底下跪着求饶。”
“哦。”徐泽淡淡道,“那你试试看好了,不过今天晚上,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在宴会上捣乱。”
他说完转身,走了几步后又转了回来,右手食指和中指在自己眼睛上指了指,告诉望月信,自己无时无刻不在看着望月信。
宴会那边,马上就要到兄弟两个切蛋糕许愿的时间了,徐泽不在附近,望月楼很是担心。
好在徐泽很快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身后不远处还跟着望月信。
望月楼松了一口气,示意父亲宴会可以开始了。
兴许是徐泽的警告真的奏效了,一直到宴会结束,望月信都没有一点行动,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待在一边。
谁也没有想到,宴会结束,宾客往外走的时候,望月信突然拦住了望月湖。
他的右手一直塞在口袋里,就在他要往出掏什么东西的时候,徐泽突然从一边走过来,一只手臂搂住他的脖子,硬生生给人拖到了一边。
望月家父子几个回来的时间,他正被徐泽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徐泽手里拿着的,是一张老旧的照片。
见父子三个回来,徐泽站起身,把照片交给了望月城,至于照片里的人是谁,徐泽一点兴趣都没有。
看到这张照片,望月城瞳孔皱缩,急忙把照片揣了起来。
“徐先生,麻烦您了。”望月城清了清嗓子说,“事情我都听楼儿说了,谢谢。”
“不客气,举手之劳。”徐泽轻笑道,“人我就交给你们了,要杀要剐,你们自己决定。”
望月城点头,让望月信和望月湖先带徐泽他们回去,自己留下来解决望月信。
“徐先生,你拿的那张照片上到底是什么?”望月湖好奇的问。
他们只能隐隐约约看见照片上是一个女人,可是看不出来这个女人的长相。
“这个嘛。”徐泽想了想说,“我觉得你们还是去问你们父亲比较好,说实话,我也没有仔细看。”
“说实在的,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很感谢你。”望月楼朝徐泽鞠了一躬,感激道。
望月湖的性格他们都知道,容易因为一些事情就激动,谁知道那个望月信拿那张照片到底要干什么?
万一望月湖被激怒了,当场和他打起来了,那就不妙了。
“就是。”望月湖点头说,“我就不明白了,那个望月信做了这么多事情,我父亲为什么非要顾及什么祖训,把人直接赶出去不就好了吗?规矩都是人订的,死守一个规矩干什么?”
“阿湖!”望月楼皱眉道,“父亲做事情只有决断,我们是他的儿子,没有资格教训他,以后不要再这么说了。”
望月湖自知理亏,撇了撇嘴,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