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柳眯着一双细眼,虎视眈眈的盯着沈碧浮,沈碧浮往哪躲,她的长箭便立刻瞄准哪里。
沈碧浮真是慌了,破口大骂道:“魏卿柳!你这个贱人,你好大的胆子!你当着王爷的面,你竟然想杀了我?”
魏卿柳咬了咬牙:“当初你伤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想的!我不想杀你,但这一箭若是不还给你,我心里就不痛快!”
魏卿柳把心一横,正准备撒手。
这时,她的耳边却传来九王熟悉的声音。
“魏卿柳,别闹了。”
九王的语气的很温柔,温柔中却带着丝丝的不悦。
魏卿柳听后,临时迫使长箭变道。
这一箭,原本应该不偏不倚的射中沈碧浮的脚背。
可是最后,箭锋扭转,却猛然落在沈碧浮的身前。
若再偏差一点点,恐怕,她的脚就要遭殃了。
沈碧浮受了惊吓,丢尽颜面,且双腿变得软绵无力,直接吓瘫在了地上。
魏卿柳缓缓的走到她跟前,拔起了插在地上的长箭。
她道:“娘娘,奴婢今日是看到在王爷的份上,才放了你一马。但日后,娘娘若还要执意派人来监视我,我恐怕不会再善罢甘休。”
说吧,她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只听见身后的沈碧浮,瘫在地上,如同的个疯妇一般,朝着她咆哮。
“魏卿柳!你这个贱人!你给我等着!终有一日,你一定会栽我的手里!到时候,我一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沈碧浮的肺都快要爆炸,魏卿柳却当什么也没听见,早就已经走的没了影。
沈碧浮虽与她不合,但经上次教训,也知魏卿柳并非是个软柿子,又有九王撑腰,便鲜少再去找她茬。
魏卿柳每日勤加练习,转眼间,不仅箭术超群,武艺也精湛不少。
一晃,就已经过了好几月,深秋已过,已入寒冬。
这段日子,气温骤然转凉,且冬雨不断,淅淅沥沥的。
可待冬雨停歇,暖阳冒泡,这天地间就如被雪水洗涤过一般清亮。
时光飞逝,眼看已临近年关,整个王府在一夜之间变得忙碌起来。
魏卿柳日复一日习武练剑,若不是卫豫将军提醒,她倒是忘了,还要过年这件事情。
王府热火朝天时,一日散朝回府,便听见卫豫吵吵嚷嚷。
“这皇上怎么能这样?王爷年年都在边疆过年,好不容易想留在京都过个年,他竟然还不让?他凭什么啊!”
九王则道:“就凭他是大庆的皇帝。”
九王年年都在边疆过年,今年他有意留在京都过年。
可是今日早朝,小皇帝却无情驳回了九王的意愿。
小皇帝道,如今大庆与邻国巨嵘国的情势紧张,年关之际,更是最易疏漏之时。
九王留在京都已有时日,九王切不可置百姓社稷于不顾。
于是,小皇帝安排九王两日之内,速离京都,年关前夕赶回边疆驻守,以定军心。
说的难听点,这就是逐客令啊。
连过年还剩几日,皇上一道圣旨,九王便草草收拾行李,被迫离开京都。
圣上旨意,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