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道中央,七八个大汉抬着一顶露天藤椅轿撵,那轿撵用红绳挂满了翡翠珍珠,一串串的好不富贵!
而上头坐着一人,穿着更是夸张!
头戴金箔发髻,脚踩金缕靴,身着蚕丝锦衣,纹着双面苏绣。
佩戴着硕大的天山和田玉,十指戴满了各式珠宝的扳指。
此人浑身上下金光熠熠,从头发丝到脚趾头无一不彰显贵公子本质。
重点是,那人竟是翩翩少年郎,看着年纪与她相差不远。
魏卿柳不禁感叹,为何人与人的差距,竟是如此的遥远!
贵公子的轿撵大摇大摆的,在大道上穿行而过。
跪在路边的若兰姑娘,突然双眼含泪,含情脉脉的冲他哭喊道:“欧阳公子!欧阳公子!求求你,求求你大发善心救救我吧!”
这一声呐喊,果真引起了轿撵上贵公子的注意。
贵公子摆了摆手,停下了轿撵。
他扬起一把玉扇,回头看了看若兰身前白纸上的文字。
他冷笑道:“卖身?姑娘,我看你这诗写的一般,字也马马虎虎,而且戏也演的有些假......”
贵公子漫不经心的调侃着,若兰姑娘顿时哭的梨花带雨。
她朝着他不停的磕头,边磕边哭道:“欧阳少爷,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让我爹爹入土为安吧!小女子来生定当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恩情!”
若兰声泪俱下,连魏卿柳都为之动容。
可这贵公子却是铁石心肠,他不屑一笑:“一百两?可是这位若兰姑娘,你恐怕不值这个钱吧!本少爷虽然钱多,但是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贵公子垂眸考虑了片刻,说道:“这样吧,三十两。你就只值这三十两,不能再多了!”
围观众人震惊!
谁能想到,这位欧阳公子浑身是宝,竟会如此抠门。
即便在他鞋子上抽根金丝出来,也不止三十两了!
若兰姑娘羞愧的小脸通红,委屈的眼眶里滴答滴答的掉着泪珠。
魏卿柳瞧那贵公子嚣张蛮横的样子,着实不爽!
正好昨天她将那落水书生的玉佩,拿起钱庄去换了不少的银子。
于是,她便路见不平一声吼!
“谁说若兰姑娘不值一百两?在我眼里,她还不止这个价呢!”
魏卿柳高调的在众人的注视当中,孑然挺身而出。
只见模样清秀,双眸藏星,打扮的花枝招展,头上还带着一根五彩斑斓的发簪,人群中显得格外出挑。
坐在轿撵的欧阳公子,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
她见惯了倾国倾城的美娇娘,眼前突然出现一只小麻雀,竟觉得十分的新鲜。
他道:“你是谁?竟敢管起本少爷的闲事?你知道我是谁吗?”
魏卿柳却看着欧阳公子十分的不顺眼!
她大骂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满身的铜臭味,熏的我难受!这位若兰姑娘身世如此惨绝,你不过少喝口茶的钱,就能助她爹入土为安,可你竟然还杀价!这位欧阳公子,你的心肠该不会也是铜钱铸的吧?”
魏卿柳这番花说的极为嚣张,且有趣。
逗的围观的群众,不禁捂起了袖子窃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