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玥十三年夏延禧宫
剧情。箫九错认姜归
黎庶妃。姜归
朱雀呼阴,檐语渡长风。
轻捋杯盏,闲看灵泽敲红肥,簌簌坠满庭落花。布一局黑白,点梁琊,棋局厮杀。
乌蟾散、转晴。瞧天光尚好,携众宫侍浩浩荡荡驱向锦瑟。自与姜言缓和,倒时时一聚饮酒作乐。未至锦瑟又飘急雨,虽有纸伞侍子相互,然斜雨难御。申时三刻,携一身风尘狼狈抵锦瑟。裙琚为雨湿,遂借姜言之衣蔽体。
将近戌时,辞姜言,出锦瑟。
禧婕妤
这延禧里,当真是能人辈出,有三分似沁元皇后便得了荣宠的姜言,有得了黎贵妃赏识的玉扶笙,更有从贵嫔晋了德妃的余九。
心下烦躁,本欲小睡养神,奈何雨声滴答成乐,久不能眠,索性起身,出去走走。
至锦瑟宫门外,见女子冒雨而出,察其面容,不禁敛黛“姝嫔?而今雨势未减,你不在锦瑟待着,出门作甚?”
黎庶妃。姜归
她与姜言身量相似,湘妃罗裙外罩织鹤大袖衫亦无不礼,更显身姿颀长、骨如松枝。且看姜归近貌,螺黛朱唇、半面芙蓉欲遮羞……美人面具勾大片妃色芙蓉,由梅雨打湿笔迹晕染,更似古旧之物斑驳了岁月。如今它归了姜归另一张面相,芙蓉面下掩瘢痕。
她自锦瑟里走出,曼音近耳。顿步,回了眼——眼生、宫妃。自姜言之号起,几分糊涂转至清明。生了相似貌,着了姜言衣,难怪……
眼波不动,平平道:“贵人认错人了。我与姜言虽有几分缘数,却属实不为一人。”
禧婕妤
闻言几分诧异,此人面容确实是萧氏记忆中的人,可她却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姝嫔?
仔细再看,此人眉眼间,似同姝嫔姜言有些不同,突然忆起尚在闺中时,听闻一事,姜家二姝,面容相似,姜言入了皇宫,而姜归入了黎王府做庶妃。面前此人,不是姜言,那便是姜归无疑了。
面上显了几分歉意“原是姜庶妃,今日起了雨,几分朦胧间,倒是将姜庶妃错认了,往日里,少见姜庶妃妃在宫中走动的。”
黎庶妃。姜归
“一来我不喜生人,也不喜流连人杂之地。二来大内非市井,我一庶妃哪能常来?只人闲之时,向宫里几位娘娘贵人递了几张拜帖,这才有今日缘见。”
略一扬眉,声音半带甜糯。
不怒的姜归却又意外的平和,黑乌流转灵动:“六月的天,小孩的脸。贵人何不在暖殿内呆着?”葱指一点指梁琊,又一点转至僻角而生的芙蓉,梁琊折了几枝艳丽的。一颔首,眸里欢意愈胜:“今日匆忙一件,既无侯上半分薄礼。这芙蓉便送给贵人,取富贵吉祥之意。礼轻情意重,贵人勿嫌。”开在边角的芙蓉,有新落的雨露更沾了路人行步带起的泥泞。可见此礼其漫不经心。
禧婕妤
“也是这么个理儿,原先倒是本宫想岔了。”平和回一句,雨幕下,朦胧间,倒是正好掩去了各人心思。
再听人问一句“本是打算小睡,可这雨声淅沥,扰了睡意,便想着出来走走。左右下着雨,天气也是凉爽的,不比之前,炎热的让人觉得难受。”
看她使婢随意折了芙蓉一朵做礼,便示意安柠接过,自己同她,也不会有太多交集,又知她伤了脸,脾气或许几分古怪,便不多言的“哪里会嫌弃,庶妃不也说了,礼轻情意重。”
看她周身,再问一句“这雨怕还是得下一会儿,庶妃不若等雨小些再走?”
黎庶妃。姜归
知人冒雨而出之因,闻之微点首略表知晓。本为无意之问,也毫不记心头。
睨人收“礼”,再闻言,亦不回话。而后缓缓道:“再侯上片刻,天色转沉,倒更不辨回路。再论,家中夫君在,姜归不晚归。”
后揖了礼:“姜归当归了,改日再叙。”
一袭湘妃罗裙缓缓在金殿朱墙里消了影。
禧婕妤
本就是看着天气随口一说罢了,心下明白她是不会留的,但面上的客套却是少不了的“那既是如此,本宫便也就不留你了。庶妃路上注意安全,小心些。”
见人走了,也没什么兴趣再站在外面,怕是一会儿着凉,便也转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