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玥十三年春赏艺台
剧情。“上头旨意下来了,那宁良人入住死过人的轩阁,而那梅长使得了个与冷宫梅嫔一样的封号,这帝意当真难以揣测”
瑶琚嫔.陆鄄
毁容的疼她平生已经受过一次,却不想将药吞下,痛得死去活来晕不过去,生生感受到那团血肉从身体中流出的感觉比先前的疼上万倍。
六月的孩儿已成人形,昏迷中她曾模模糊糊敲到眼,那一眼便敲定了一辈子的回忆。
终于有那么一天,陆鄄的手上沾了血,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打确诊又有一胎后,已过了一月有余,身子有些虚却已不碍事。坐于妆台前沉思半刻,侧身遣人梳妆,随后去了赏艺台,坐于软木上,指了幕曲,静待人到来。
禧贵嫔
山雨欲来风满楼,萧氏一直不愿依附旁人,将身家性命悉数相托,却也因着种种利益相关,做了一次它人盘中棋子。
这一子的退,是萧氏予她陆鄄的一份信任,若是往后,萧氏定不会再如此轻易相退。纵观全局,再思因果,萧氏或许得定了心思。
得了消息,陆鄄往赏艺台去了,想及前番曾言,还是理了理妆容,往那边去了。有些事,到底是得说说的。
到了地方,且行且言,踏履寻座如仪“赏艺台,来这个好地方,到能看不少的戏。”
示意安柠将带来的吃食摆上“此遭,本贵嫔信你,可是自己将这哑巴亏给吃了。若非肚子里这块肉,怕是得跟秦氏做伴儿去。舒嫔是惯来没脑子的,怕是有人从中作梗。你有孕,本贵嫔来送礼,本来也挑不出错。可还是让黎妃起了怀疑,这事儿,你可得仔细想想。还有应承了本贵嫔的事,你若这时候,想要反悔,本贵嫔也定是不会答应的了。”
瑶琚嫔.陆鄄
心知此番是有些对不住她,亏他们挨个给陆鄄扇巴掌,不然怕是不可能从那名为苏悦熙的阴影中爬出,难得没有与她争论。
挑了块小糕,毫无戒心的吞下,慢慢悠悠回她话:
“前有沈氏作例,虽未掀起风浪,但也是引起那人警觉。这回咱们做得狠与决,适时打消些怀疑,也方便日后的行动。”
挑眉看她,杏眸对上神色,嘴角挑了淡淡的笑:
“反悔?怎么可能。算是想明白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凑近些,与她,带分严肃:
“毓氏那日敲打我,说的,秦氏——要回来了。”
禧贵嫔
没有争论一二,倒也不在意了。让安柠拿了册子过来,点了一出霸王别姬,先让唱着。
在咿咿呀呀的声音里,偏头同她说着话“确实狠决,所幸我是有这孩子。日后行动,得先除了苏绾依,此人不除,我心不安。”这又是一二的试探,探她的决心。
对上她的眸子“能想明白便好,苏悦熙庶妹入宫,你可莫要让我再失望了。因着秦氏,我到底不好动手,但可不能看着苏绾依,再添羽翼,你可明白。生于忧患,我想应着苏绾依了。”
闻后言,瞳孔微缩,不过片刻便正常了“秦氏回来,回来也是假霸王,没有江东子弟了。再者言之,她如此大罪,便是出来了,也是带着污点,能有多大作为?再有苏绾依那边,能看着她平安无虞?苏悦熙的事,到底是落在她秦氏头上的,阖宫皆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抬头看了戏台子,唱到了虞姬自刎“上头旨意下来了,那宁良人入住死过人的轩阁,而那梅长使得了个与冷宫梅嫔一样的封号,这帝意当真难以揣测”
瑶琚嫔.陆鄄
“圣意确实难测。”
嗤了声,眼角带丝轻蔑,放松了身子靠着木,重复遍她的话,是有讽刺:
“不然怎么苏温是死了给追封,秦氏害人却只给冷宫呢?硬要算,苏悦熙给她扣的帽子可够压死好多个你和我了。”
意味深长得拖了音,对于萧氏的话语保留着意见,也未反驳,呵了声,反问:
“从七嫡女宁温,估摸着是未被重视,若有些本事,早日拉拢也不错。忌惮,倒是不需要吧?”
“或者是那位被拨了指甲的梅安,鲜血淋漓,得了黎妃娘娘的心,改日该去拜会拜会。这梅字,是提点毓氏呢,还是正主就不得而知了。”
后知后觉话中有苏氏的庶妹,十分奇怪得看她眼,随后笑得开怀:
“苏苓,除。那苏氏庶妹,也得早日斩草除根。不过——”
“上次未驳你,你可不要因着我无奈算计你回,便用她们姊妹来愚弄我。”
“不过改日,是要去会会的。”
禧贵嫔
听着她一二的话,其实没多大感觉,她同苏悦熙的事,寻着蛛丝马迹,顺藤摸瓜,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而今再说起苏悦熙,也不过是存的几分离间之心,至于她们的纠葛,同萧氏是没有多大的干系的,萧氏只需要一个盟友罢了“苏悦熙这帽子是扣的好,去了秦氏,可若说其中没几分猫腻,谁信?上面的心思难测,秦氏纵使出来,也势必大不如前。”
又说起宁温“宁良人,温氏,此番入宫者,位份最高,搬的储秀贵妃处,却是到翊坤宫柔婕妤处求的荫蔽。拉拢倒是不必,毕竟是入了旁人麾下的。至于梅安,倒是说不定可以会会,入得翊坤,却是伤了手,撤了绿头牌,指不定心中或许有怨怼。或可为你所用,你也是翊坤的,到比我这延禧的去,有几分亲近。”对起先的梅字封号者没有什么了解,自然无以应其之言,索性不说。
入耳一个除字,唇畔便带了真心的几分笑“你到总算是想通了,情字做笼,你也该出来了,再萎靡不振,被有心人算计一二,怕是做了后起之秀的踏脚石。”
侧首看她“我愚弄你作甚?我若要愚弄你,此番的事情,便不是这般好说的了。她们姊妹二人,可都是同你的干系。”
瑶琚嫔.陆鄄
“九阙谈情,作茧自缚。又不是傻子,明知是死路还往上头撞。”
笑了声,也就顺着说下去,意为让她放心。长甲瞧着木,听台上谢幕曲,痴痴虚点了两下,女子作舞倩影又合上了长袖戏子,半阖眼撇去那些挡道的,对萧氏:
“宁温,你去试。苏沧云与梅安我且会会。”
冷哼,取盏泯茶润喉,眯了眯眸:
“若有能替着去了碍事的,那可真是太好了。”
罢了转眸看萧氏,嘴角牵出柔意:
“贵嫔看看,这样可行?”
禧贵嫔
不以为意“就怕是当局者迷,毕竟情字最磨人,元好问不有一句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总有人痴痴傻傻,往那死路上跌撞而去,不肯回头。”
台上唱的热闹,台下看得也热闹,看了她动作,却不是很在意,只挑着她话回了“宁温,我已见过,伶牙俐齿,能言善辩。储秀的人去了翊坤,未必没有可用之处,但只怕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所以不可信,只能用。”
既是询己意见,自然作答一二“苏沧云,苏悦熙之妹,若她能为你所用,借着往日二苏交情,她就是能插进苏绾依心里的一把利刃,哀莫大于心死,能替你去了苏绾依。梅安哪里,你可小心仔细些,莫再让黎妃瞧出端倪。”
曲终人散,起身“你若了了心愿,本贵嫔到时送你一份大礼,贺你如愿。”
浅笑“好了,本贵嫔先走了,免得一会儿呆久了,遭有心人看去,传进黎妃耳朵里,怕是此番前功尽弃,本贵嫔也白受了这委屈。”
尔后回了禧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