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玥十一年冬天,随处可见的宫道禧婕妤萧九和姈长使上官琬姈宫道偶遇后撕逼
禧婕妤
时间晃着过了秋末,冬风起,多了几分凉意。宫里却是没个安静时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大有你方唱罢我登台的架势,闹得热闹极了。
这些日子,窝在禧姝,躲过了萧瑟的秋天,入了冬,也不想出门,还是安柠瞧不过眼,几番言说,该是出门走走,老窝在禧姝里,怕是身子骨都软了,方让了她拿了东西,随她一道出了禧姝。
走在宫道上,想起近日听了几耳朵的消息,念着也没旁人,便同安柠闲话两句“这段时日,生的事端细细数来,也有那么几件,可要说这最让人觉得惊讶的事,方是这延禧,长乐两处的事,这长乐的,明了缘由,到不算稀奇了,这延禧的,倒是个缘由都没有,怎么想都是奇怪。”
姈长使。上官琬姈
踱步至牗旁,支牗任凉意入殿,牗外举目苍白。
细细数落着近来的事儿:景和自缢,淑妃自裁,欧罗巴洲送西洋舞娘子进宫。淑妃我未有甚交往,但那景和毕竟曾与我情同姊妹,不由得感慨万千,叹声惜惋:“身边换了许多人,位分亦降了几轮,浮浮沉沉,不知还能再在这九阙之中熬个几年?”
敛秋随我多年,知我心晓我意。见状,言道:“小主,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也好。”
漫无目的地行与宫道,道上的积雪凸显出两旁朱红的宫墙。不觉前方现出一个人影,挡了她的去路。倏地心中涌起不耐,提高了调儿,添了分嗤笑:“想不到冬日里也有牲畜挡道——”
禧婕妤
这厢正同安柠说着话,那知一个拐角,就听得一句刺耳的话,寻声望去,是姈长使上官氏,念着一些往昔的旧事,便明白她这不中听的话的来由了。
止步,安玉也是打小伺候着的,自是会揣摩自个儿心意的,上前便给了她一个耳光,斥了她身后的婢子“放肆!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往娘娘跟前引,你们脖子上的东西是不想要了吧。”话里话外都是贬低她的身份。
“安玉,回来。”把安玉唤回自己身边“许是主子死了,这畜生念着旧情,难免哀鸣几声,你同一个畜生计较什么?”
安玉乖觉的应了句“奴婢谨遵娘娘教诲。”
想辱萧氏,萧氏可不是那任人捏的软柿子。
姈长使。上官琬姈
面上生生受了一掌,恨意取代了痛意。
她自诩为天娇之女,自幼便是家中的掌上明珠。便是入了宫都未曾有人这般对她。萧氏算什么东西,竟敢指使一个媵侍这般?
“婕妤当真是有教养极了,连身边的一个媵侍都可以随便对主子动手动脚了?也难怪,小户人家的女儿能有什么教养,纵使贵为婕妤又如何?那骨子里的下贱是抹不去的。妾依稀记得,绚兮十公主冷香丸一案似乎与婕妤有关?”
她上官氏从不是什么善茬,一桩桩的仇她记得清楚得很。
睚眦必报。
绣履踏雪,移步至人。近人三分,反手便是一掌,厉声道:“你可真以为本主是一条仗着人势的狗都可以欺的吗!嗯,安玉?”
“一个小小媵侍敢对嫔妃动手动脚。此事若传了出去,怕是牵连了自家主子。”
禧婕妤。萧九
她一番话在此时说来,便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可笑了“主子?宫里有如你这般毫无规矩,污言秽语,状如泼妇的主子?你自个儿不要身份,丢了脸面,还是莫要扯上其它姐妹,跟着你平白受辱。”
她说起家世,便更觉得她蠢笨,萧氏是出身比她低,可那又如何?现下,萧氏是婕妤,她上官氏的一句娘娘,是无论如何也越不过去的。
“你有心思捕风捉影,不如好好去寻个嬷嬷,再教教你规矩。”
没料到,她敢当着自己的面打了安玉,这打的安玉,削的可是萧氏的面子,扬手便是一个耳光过去,犹觉不够,反手又打了她一下“她打不得你,本宫可打得?”又迫近两步“长使见着本宫,一不问安,二不行礼,三又以下犯上,可要本宫教教你规矩?”
示意安柠安玉强压了她跪下,宫鞋踩上她的裙摆“上官琬姈,人要学会认清自己的身份。”
姈长使。上官琬姈
“姐妹?婕妤莫要乱攀亲戚,惺惺作态,令人作呕至极。婕妤表面上一副温良的模样,就是靠着这副模样骗过所有人的罢。安分守己的道理,黎妃还没教会婕妤?“
娟帕拭去嘴角的鲜血,眸中戾色愈发凸显,“不劳您费心了,妾的规矩,不知比您强多少倍。”
知道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可怎么也没料到那疯女人将我强压住逼我跪下,用绣履践踏着我的宫装,实则,是践踏着上官氏的尊严与傲骨。
我仰头大笑起,讽刺道:“婕妤?陛下若不是念着工部侍郎风餐露宿修水坝得以成效之讯,陷害皇嗣栽赃嫔妃的罪名你以为你能摆脱,毫发无损地站在这?”
听到后话却是一顿,她说的没错。
人啊,要学会认清自己的身份。
但我不甘啊,谋害皇嗣这样的罪名都能叫她逃了去,她萧九未免命太好了。
拔下头上的簪子,朝那人面庞划去,我要她死,终生为帝所厌弃!
禧婕妤萧九
将她眼中的情绪看得分明,却不在意,只要萧氏比她位高一日,萧氏便能死死的压她一日,她就得被萧氏踩在脚底下一日“怎么?你想学学安分守己的道理?本宫今日正好得空,便好好教教你。”
正欲动手,却又听得她的后话,不过一瞬,眸子里便溢满了戾色,十公主那件事,是萧氏不能忍的愤恨,她上官氏一个长使也敢说道自己?
伸手欲钳其下颚,银芒一闪,急急偏头躲过,看着安柠抢过去捏在手里的簪子,瞳孔一缩,上官琬姈这是想毁了萧氏的脸。自宋氏以后,萧氏容不得有人打自己脸的主意。
急怒攻心,抬脚便踢了她一脚,犹不解恨,夺过安柠手中的簪子,扬手便在她脸上划了一道。
后银牙咬了嘴唇,狠心在自己手里划出一条血痕,把带血的簪子扔在她面前“你想做初一,就别怪本宫做了十五。”
看了周围的人,扬了音儿“长使上官琬姈心怀怨恨,意图伤害禧婕妤,婕妤自护,伤及掌心,混乱中,上官琬姈自食恶果,不慎划伤”
看向她的婢子“长使婢子,有失责之罪,通通打杀。”
又嘱咐安柠去速请太医至禧姝,让二人松开她,由安玉陪着回了禧姝。
后派了人到储秀,翊坤两处,只说求娘娘做主。
姈长使。上官琬姈
瞧见她眸中戾色,原来,十公主之事,便是萧九的软肋啊……
正欲嘲讽之际,却被人踢了一脚,身子更是受到重创,又咳出几口血来。抬眼瞧见银芒一闪,急急偏头,避开了簪子最尖锐的部分,只是钝部在面上轻微地摩擦了一番,后伤及手腕。
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承着我最后的骨气,冷冷道:“本主的之媵,你们这些奴才,谁敢打杀!”
见其走了,也不管她身边的奴才是何模样,耻高气昂地携媵离影。
上官回宫后一病不起,发了高烧,卧榻之际只唤敛宁修书一封送往紫宸殿,详细叙述了事情脉络:上官氏因悼念景和昔日姊妹之情不慎冲撞婕妤,谁知婕妤一怒妄图杀人灭口,唤媵将长使打至重伤,更用长使之簪划破其掌心与长使手腕,妄图嫁祸长使云云。
昏昏沉沉之际依稀闻得敛秋的叫喊,人声纷杂,福婳顿时乱作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