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的春天萧九的禧姝之前萧九在秦笙楼低位时强迫给了她一支步摇,然后人家成高位了,拿着新步摇来还萧九了,再怼一下。
笙婕妤.秦笙楼
新封婕妤,陛下送来赏赐,稍加一理,取出两根步摇。其一崇光泛彩,戴于鬓边;另一根像极了当日禧婕妤强赠我的步摇,三指捏之,指腹泛白,隐隐恨意传至心间。令宫人拣得几片香樟枯叶,并步摇一同装入礼盒,层层装饰,难猜其中何物。
“聆月,备上车轿,本宫去禧姝一趟。”
禧姝依旧金雕玉砌如故,步入殿中向那人稍行颔首平礼,拣了好位落座。
“素日整理物品,常忆旧日与姐妹共度时光,实在难忘。今想起许久未见姐姐了,特来拜访,给你回当年的礼。”唇角勾起和婉的笑纹,真如叙旧一般,令聆月送上礼盒。
禧婕妤
宫里的世事无常,一个小小的才人也爬了上来,是忆起往日那些爬得越快,摔得越惨的人,不知她又能在这个位置待多久?
她是不请自来的客人,没点礼数就入的内室,萧氏却是规矩半分不差的,让安柠奉茶,没接她的礼“既然都说是姐妹了,那过来走动,还带什么礼?不是平白惹了你和我之间的生疏?”
抬眸打量了人“还是妹妹并非如口头所言?不是顾念着姐妹情谊,而是只心心念念一份礼?”三言两语讽了她的小家子气,连带着骂她一句心思不纯。
笙婕妤.秦笙楼
并未喊回聆月,端茶暖手,以茶盖轻拂茶沫,一边道:“姐姐这话有些奇怪,你当日赠我一礼不是生疏,我今日还你一礼倒成惹了生疏?”
顿了顿,复对上她的眸笑言,“你执意不收这礼,究竟是摆架子看不起妹妹,还是有意要让我欠着你人情?”放下茶盏,笑容敛了三分,“想不到你疑心至此。也罢,不负禧婕妤的美名。”
禧婕妤
拿着美眸瞧人,一番话下来,是惹人发笑的,不紧不慢的给她扣帽子“笙婕妤可是记性不大好?当时我送礼时,是说得那是本宫贺妹妹晋才人的礼数,是禧婕妤赏给笙才人的东西。”
唇畔勾出嘲讽之意“而你今日拿礼过来,是姐妹情谊,却又偏偏要扯上之前那档子事儿是什么意思?你也不用拿什么看不起你的话堵我。”
微顿“本宫倒是想问你一句,你口口声声姐妹情谊,却行的强迫之举,同为正三品的婕妤,谁给你的这个胆子?是不是得让本宫去请灼黎二位娘娘来看看笙婕妤是如何的不懂宫规,不知礼数,无视陛下的。”
笙婕妤.秦笙楼
哂笑一声,顺着她的话讲,尽提那撕破了的事,面上一本正经,语调却带着讥讽,“这么说是我记性差了。禧婕妤最懂礼数,赏给正五品才人步摇戴,还巴不得阖宫娘娘们听一个宫女传出的拙劣故事。”
说到强迫,不觉又想起从前她强迫我戴步摇的事,逐渐转为冷笑,“我也要问禧婕妤,我何曾强迫了你?可曾按着你将礼盒压在你的发上?”乜她一眼,“你扣帽子倒是得心应手,好心予你谢礼,倒是扯出了无视陛下的名儿,为此等莫须有之罪,惊动二位娘娘,你担得起么?”
顿了顿,厉色转瞬而逝,一语双关,“事实真相,二位娘娘自然是一清二楚,犯不着禧婕妤演给她们瞧一遍。”
禧婕妤
萧氏宫里沉浮几载,嘴皮子自然是不差的,她要做那上不得台面的作态,萧氏可不得成全了她?垂眸看了袖口,慢里斯条的把其理好“你若是记性不差,怎会有那番糊涂话?要是个聪明的,又怎会有今日的蠢话?上位赏你东西,那是看得起你,赏什么,那容得低位置喙?不知你可知一句,雷霆雨露,都是君恩?依你这般说的,当时本宫好心赏你可是错的?还是以后陛下最好也是得捧着宠你?只有雨露,半分雷霆也不得有?你秦氏也未免自视过高?”
半响是理好了袖口,抬眼看她“哦,不对,本宫都忘了,你也不过是个庶出的,眼皮子浅是正常的,还望笙婕妤勿怪。”嘴上是说着让人勿怪,神色却是半分没有愧疚。
将她动作神态尽收眼底“当了婕妤就要有婕妤的样子,莫做那小家子的作态,丢了自个儿的脸,出去还落了天家的名声。”
后言冷了神色,转瞬即逝,依旧是大方的姿态“你若在禧姝对我动手,只怕你得留点什么才走得出禧姝,再者,二位娘娘都是明事理的人,宫里的事,自然是要二位娘娘过目的,那里又是什么惊动?只这二位娘娘如何想的,怕是也容不得你在禧姝同我嚼舌根吧,你敢说,我可不敢听。”
笙婕妤.秦笙楼
那一长串话语听罢,付之轻嗤,“禧婕妤将自己的赏赐同君王施恩放在一块儿,可是将自己抬得同君王共高了?陛下对妃子是宠是责,也是你能揣测的?恐怕自视甚高的不是我,是你禧婕妤,你却还不自知。”
她又拿出身说事,此番言语在闺阁中听得多了,如今我还不是远远超过了嫡姐。都不拿正眼瞧她,“庶出又如何,某些嫡出的人没甚别的本事,也就拿出生妄图压倒他人,最终却撞得粉身碎骨,我见得多了。”少顿,仿她的话,“哦,本宫都忘了,禧婕妤自视甚高,除了爱拿出身说事,也没别的长进,当然要允她说说,还望禧婕妤莫怪。”
她已将灼黎二妃得罪遍,在此却偏要搬出她们二人的名号来,真是可笑。“体谅二位娘娘辛苦,为她们排忧解难是我们该做的,你却一再造事传谣,心术不正,实在难全后妃之德。”
起身,“若你哪日执意想到二位娘娘处讨理来,我也奉陪。今日与你磨嘴皮子也磨累了,我先去一步。”
将礼盒置于桌上,同聆月干脆利落地走了出去。事后吩咐人几句,不知何处传出消息,禧婕妤嫉妒笙婕妤得宠,别人好意送礼她还摆架子不要,反给别人脸色看,最后还不是半推半就把礼留下了。
禧婕妤
由着她嘴皮子伶俐,心里想着,左右之前会说话的明八子已经去了,总得有人来替她不是“果然这麻雀上了枝头就会以为自己是真凤凰了?先前那个懂规矩知礼数的笙才人跟现在这个只会大喊大叫仪态全无的笙婕妤可真真是,判若两人阿,这变脸的功夫,怕是那些街头上靠此卖艺为生的戏子也没婕妤技艺娴熟。”
听到那句只会拿出身说事,是只想发笑,若萧氏只会耍嘴皮子功夫,那元才人宋氏的事,她怕是不知,也不打算提醒她,花无百日红,那日她秦氏犯在萧氏手上了,萧氏定会指正她今日的错误。
没理会她的离去,在她走到门口时,轻飘飘一句“爬的越高,摔得越惨。”
并着她前面的话仔细思量了,招了安柠过来,嘱她吩咐人在储秀翊坤长乐,连着几位昭仪几位婕妤哪里传个消息,笙婕妤好生大的威风,不过刚刚成为婕妤,就跑去说其它娘娘心术不正,难全后妃之德,左右是只有她笙婕妤才有后妃之德?那既然各位娘娘没有后妃之德,她一个人有,怎么不去求陛下让各位娘娘给她让个位置?让大家都看看她的后妃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