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玥十七年冬福旭轩
剧情。“妾适才途径司衣局,瞧见那里头的人可都忙着替新后做册封时穿的凤袍呢。您说若是那灼黎二妃瞧见此情此景,又会如何?”二人商议事情,闲聊。
禧才人
萧氏最近贪眠,一直到辰时才起身。
唤了安柠伺候梳洗罢,便是取了一面镜子过来,左右照看了面上的伤,才偏头让安玉把先前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
安玉应声儿是,然后过来时从她的袖子里拿出一个娃娃来“陶采女在冷宫,应是没有什么好的料子,奴婢特意借着去浣衣局给主子拿衣服的机会寻了这差的布料来,而且奴婢看过了,是禧姝里没有的布料。”
接过她手里的娃娃,抬手,拔了头上的簪子下来,一咬牙,照着那娃娃脸上的疤,顺着自己的旧伤,狠狠一划。
尔后手一抖,簪子掉在地上,安柠连忙捡了起来,用素娟擦干净了替萧氏插回发间。
“安玉,你去将这素娟烧了。”一面说话,一面取了面纱遮面“安柠,你把东西放你袖中藏好,莫叫人看见了去。”
起身“走,去福旭。”
到了福旭,便知会人进去通报,道是萧氏来访。
玛利亚
那日从禧姝出来,便暗地里做了不少事,那一千两银子同一对儿上好的玉镯皆入了那崔公公的手中,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另慕太医在宫外悄悄挟制了他的家人。若将来出事,也好让崔公公一人承担。
今日十六醒的早,嚷着要吃马蹄糕,一直在小厨房里忙活,方才蒸好一屉,。珍妮便跑了进来,躬身语“禧才人来了”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东西。吩咐道“将马蹄糕分两份,一份给静宸,一份放正殿内”语毕,便往外头去,刚至福旭门口,便瞧着人,笑语“你倒是来的巧,刚做了热乎的马蹄糕,走进去尝尝”拉着人便往里头走。正殿内有几个宫侍正在洒扫,端起夫人的样子,开口“你们都出去吧,里头有莉莉娅就好”宫侍皆退下。
禧才人
在候着的时候,心中又将近日的谋划算计仔细的想了一遍,有慕太医,崔公公,还有这衣服料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未久侯,便有人来引着进去了。又是在门口就遇见了正主,便矮身同人见礼“见过夫人。”
尔后由她拉着进了正殿,一路上还应着两句她的话“俗话说得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今个儿便算是赶上了要吃您的马蹄糕的。”
两人进了正殿,看她将众人都遣了下去,便在一旁落座了,尔后才对她说一句“妾适才途径司衣局,瞧见那里头的人可都忙着替新后做册封时穿的凤袍呢。您说若是那灼黎二妃瞧见此情此景,又会如何?”
后又将话题扯回来“这布料可得用得讲究的,什么人用什么料子,可是差不得的。”
浈夫人
马蹄糕软软糯糯刚出炉的便是最好吃的,也不管它烫不烫。拿起一块儿便往嘴里送,香甜可口,难怪十六那个丫头爱吃,纵然是我,也忍不住呢。指了指桌上的糕点笑语“那可不。赶紧尝尝。热乎着呢”
司衣局?新后?想必就是那位张氏了吧。想了许久,谁都有可能成为皇后唯独没有想那位进了冷宫的张氏。命运捉弄,可就是偏偏最不起眼的张氏成了这后宫的主人,掌握了那一方凤印。
淡淡一笑,语“灼、黎两位贵妃分庭抗礼多年,纵是相互牵制,同样也是离凤位最近的。如今被人截胡了去,想必那两位的心情不言而喻了”瞧了瞧四下,低声语“我看那,那位新皇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那黎妃又有了孩子。野心自然不甘于现状,再者这肚子里还有一个呢”稍顿“那司衣局制凤冠,凤袍乃是本朝头一回。想必定是挑的最好的吧”
禧才人
瞧她动作,便也去拿了一块马蹄糕,吃了一小口,搁案上了。
尔后听着她说灼黎,说张氏“二妃心里想的什么,有什么心思,我可不猜,但张氏这凤位而今瞧着却是实打实的,便是大家心里头有疑问,看她不起,她也是陛下册的,景仁宫的正经主子了。”
最后还是扯到布料上来“司衣局给咱们这张皇后做衣服,料子自然得是顶好的,但冷宫的罪人,可就没有好料子用的。”
看了一眼莉莉娅,才示意安柠将她藏在袖中的那个娃娃拿出来给玛利亚,理了理思绪,方才同她一一说起自己的盘算“这是安玉去寻了布料做的,特意用了差的,跟禧姝里都对不上的料子,毕竟在冷宫的陶采女可用不上好料子。你且帮我通过崔公公的门路将这个看着时机放到陶氏屋里,到时候,我去景仁宫状告,搜查冷宫才能是人账并获,叫她翻不了身。”
浈夫人
冷宫,吃着马蹄糕倒是忘记了还有个陶氏在那儿住着,这陶氏倒是不安分的紧,一会儿同公主,一会儿又同哪位嫔妃接触。总想着出来,哪能让她如意?
只见安柠从袖中拿出娃娃,粗制的布料一看就不像是宫妃有的料子,只不过那陶氏废妃的身份能接触到这料子也属实不容易了。略微思考片刻,开口“这娃娃我也得藏好了,改日便拿去冷宫给崔公公,只是光是这娃娃还不够”手撑着下巴。冥思片刻语“我得再准备几套这料子的衣服。一起送去冷宫给陶氏,这才能将陶氏做娃娃的材料备齐了不是?”
听闻那皇后同陶氏有过节。想必也是希望陶氏永远翻不了身的,关切开口“虽说此举能让陶氏翻不了身。你也千万小心,别让景仁宫的那位看出什么来”
禧才人
只又顺手拿了一块马蹄糕在手上,吃了一小口,听着她说话,便不住点头“这一人计短,二人计长的道理果真是不假的,我方才还觉得自己是算无遗漏,而今听你这么一指点,才是想到这料子可是还有遗漏,陶氏哪里,也该有一样的才是。不然怕是让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轻松破了这局去。”
便招手示意安柠上前“你回去仔细询了安玉这料子何处寻的,尔后给福旭递个消息,这点错漏可不能给了陶氏一线生机。”
尔后又应着一句张氏的话头“我原也是同她打过交道的,她出身摆在哪里,便是坐了那个位置,又压得住这六宫里的那个?我亦入宫多年,这风浪可是见得不少的。她便是看出什么来,这巫蛊一事本也是起于她状告陶氏害黎贵妃腹中子,她能脱了干系?陶氏不与巫蛊相干,那她前番不就成的诬告了?”
后又是说了几句,觉得时辰不早了,便起身同她告辞。回去后,尚嘱了安玉往福旭递了料子来处的消息。
浈夫人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的道理我也懂,萧氏虽是个聪明人。奈何没有三头六臂,想不得万分的周全。如今同那陶氏已然是不死不休,那做就要做全套的。用帕子将手上的沫儿擦去,笑语“你是一个人,哪有如此周全的道理。你仔细去问问安玉,我等你消息”
那日的事情倒是想起不少。张氏状告陶氏便是巫蛊,如今再出巫蛊,这头一个有嫌疑的便是陶氏。粲然一笑“你说的有道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想必这趟景仁宫之行,你会收获颇丰”
既天色不早,禧姝又有十二等着,也不便留客,便送她出了福旭的门,便回内殿稍作休息,等着禧姝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