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陈默可算是闯祸了,不过这样也好,就让韩翠瞧瞧,她的这个女婿不仅无能,更是蠢如猪狗。
“陈默,闭嘴。”
反应过来,韩翠连忙大声呵斥,心中更是悔恨,当时就不该让陈默进这包厢啊,这下可好......
“哦,你就是她老公?”
刘中箭瞥了陈默一眼,接着道:“我倒是很好奇,你有什么本事敢如此和我说话。”
刘中箭一开口,气势如山,压得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陈默摇头:“作为她的丈夫,她受了委屈,难道我还要畏惧强权,不敢站出来说话么?”
这番话,让站在一旁的戴秋陵神色微微复杂,他们都只在想着如何讨好刘中箭,包括自己的母亲。
可唯有陈默,还在乎她的感受,知道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望着陈默那单薄的身影,戴秋陵一时有些触动,说不上来的那种。
“你就是站出来又何妨?今天你老婆打了我一巴掌,我让她作陪两小时,你有意见?”刘中箭眯着眼睛,冷笑不已。
“非要如此?”陈默问道。
“非要如此!”刘中箭冷笑,语气加重几分。
陈默望着刘中箭,叹了口气:“这些年,刘铁生真是有负师恩,连自己的侄子都教不好,欺男霸女,和强盗有何两样?”
想当初,陈默收青年时期的刘铁生为徒,那时他穷困潦倒,也正是因为看他品性极佳,尊师重道,这才收他为徒。
何以想到,几十年后,他的子侄却如此不堪,刘铁生作为长辈有过无功。
刘中箭却是手中酒杯一抖,眉头一皱:“你说什么?简直胆大包天。”
看得出来,刘中箭已经很不悦了,张不凡心中笑的合不拢嘴,真是个草包啊,居然连刘铁生都敢指责,真是不要命了。
看来今晚,陈默要大难临头了,刘家要搞一个人,可有的是办法啊。
韩翠也面色惨白,陈默真是要害死她们母女了,若再任由他说下去,他死不要紧,可不能连累自己女儿啊。
忍着惶恐,韩翠开口道:“刘先生,陈默出言不逊,是他的不对,您可千万别迁怒于我女儿啊,就当是给戴家一个面子,把我女儿放了吧。”
“一个小小的戴家,我凭什么要给面子,你以为你们的面子有多大?难不成我刘中箭还非买账不可?”
“今天我不仅要她陪我一晚,她老公对我出言不逊,也得一并留下。”刘中箭冷着脸,毫不讲情面。
韩翠想要再劝,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心底头更是把陈默恨死了,自己怎么有这么个蠢货女婿,都怪他太过莽撞,若不是他激怒这等人物,与其周旋片刻,说不定还有转机。
饶是戴秋陵再怎么坚强,听到陪他一晚的话,脸色也渐渐发白。
这一晚,要是她一个女人真的留在这里,不难想象接下来会发生多么恐怖的事情。
她可不相信刘中箭会是一个正人君子。
“让她陪你一晚,你还配不上这份殊荣。”陈默再次出口,一鸣惊人。
“哈哈,我配不上?”刘中箭真是气笑了,还是第一次敢有人三翻四次激怒他,此话与打脸无异啊。
他一个眼神,身后那些五大三粗的保镖,突然把众人团团围住,凶狠的目光吓得众人尽皆胆颤心惊,如临大敌,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我给你一个解决办法,放我老婆走,我留下来陪你,今晚不管你什么招,我都接了。”陈默看了戴秋陵一眼,突然开口。
她毕竟是陈默名义上的妻子,虽说两人没有夫妻之实,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是陈默活了五千年,这三年的感情也历历在目。
虽然自己不惧,但何必要留戴秋陵在这担惊受怕呢?
她一走,自己也不会束手束脚了。
戴秋陵一愣,她没想到,陈默会为了自己而甘愿留下。
这使得她心中微微酸楚。
刘中箭表面上是商业者,不至于动粗,可一看他身后的那排保镖,这类人能是善辈么?今晚陈默留在这,无疑是龙潭虎穴啊,况且刘中箭势大,就是把陈默打死了,他都有办法脱罪。
张不凡口口声声比陈默厉害,面对刘中箭都不敢救她,可陈默毫无本钱,却义无反顾站出来了。
“好,胆子够大,我答应你的条件。”刘中箭冷笑一声,继而看向戴秋陵等人道:“还不快走?想留在这陪他一起倒大霉?”
说着,那些保镖已经让出了一道口子。
戴秋陵甩了他一巴掌,刘中箭可没那么大度放过她,不过是戏耍他们罢了,她们一走,刘中箭更好施展拳脚。
至于她们嘛,今晚先收拾了这小子,改日谁都跑不了!
韩翠一怔,如蒙大赦,连忙走过去拽住戴秋陵的手:“女儿,快走吧。”
“陈默,我走了你怎么办?”戴秋陵复杂道。脸上的表情错杂万分。娇俏的脸蛋看了让人忍不住怜惜。
“你先走吧,我自有办法。”陈默朝她一笑。
戴秋陵犹豫不决,随后踩着高跟鞋,急忙和韩翠等人撤离包厢。
她能做到公司总裁的位置,自然不会再像个小孩一样扭扭捏捏,她要是再不走,两人恐怕都要栽在这。
出门的时候,她看到刘中箭身后的那一排保镖,已经把陈默团团围住,且步步逼近...
这使得她内心瞬间充满了急迫,愧疚,担忧...
现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她先回去,找人疏通关系,看能不能解救陈默。
“好,姐夫好样的!”出了酒店,戴琴就笑嘻嘻的称赞道。
作为陈默的小姨子,这却是她第一次喊陈默姐夫。
再看张不凡的目光,戴琴显得冷淡了许多,直言道:“那么有本事,怎么不敢救我姐呢。”
戴琴性格豪爽,并不懂含蓄,一向直来直去惯了,这话可没给张不凡留点面子。
张不凡面红耳赤,羞愧难当,他心底暗恨,没想到这该死的陈默居然有如此胆识,害得他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好感,就此毁于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