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戴老爷子的神色猛地严肃起来:“所以爷爷希望你能为大局考虑,离开陈默,嫁给张少!”
戴秋陵神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起来,脸色为难,小声道:“爷爷……”
可惜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戴玉芬脸色难看,大喝一声:“秋陵,不要自误!”
戴江也深沉道:“秋陵,你是戴家长女,肩负起家族的责任,你责无旁贷,再说嫁给张少,合乎礼法,合乎规矩,你理当如此。”
戴家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口口声声都是要戴秋陵顾全大局,不得任性而为。
戴老爷子摇摇头,摆手道:“你们都别说了,我相信秋陵会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秋陵,你说爷爷说得对吗?”
“只要你现在走到张少的身边,牵起他的手,表明你的心意和立场,你往后就是我们戴家的恩人,我保证以后戴家无人欺你,无人辱你,无人不敬你,包括爷爷,也会让你三分,并且我还会拿出两百万,给陈默做补偿!”
这话一出,戴家众人浑身一震,他们没想到,戴老爷子居然会开出这样的条件,做出这样的让步,不过,只要能拿下这百分之三十的业务,就算让步又如何?
此刻,招商大会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戴秋陵的身上,戴秋陵紧张无比,特别是戴家那些人的眼神,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死死的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难以喘息。
这已经是戴家第三次逼迫她了,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让她难受。
她想要严词拒绝,可是面对爷爷严厉的目光,她却不敢了,她明白这次机会对戴家意味着什么,也明白爷爷的无情,要是她敢拒绝的话,那爷爷一定大怒,并且会将她逐出戴家的。
一时间,戴秋陵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心里对此更是十分抵触。
“秋陵,你跟着这个废物,他能给你带来什么呢?我知道你们之间没有感情,甚至三年来你们都没有同过房,婚姻更是虚名而已,跟我在一起吧,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疼你,爱你,护你。”看出了戴秋陵的为难,张不凡连忙道。
说完,他又撇了陈默一眼,心中冷笑连连,你不是不想走吗?那就让你把这场好戏看够了再走!
在他觉得,戴秋陵就算不想答应,但是在戴家的逼迫下,她就是想不答应都不行!
“张不凡,我有老公,你又何必纠缠着我不放呢?”戴秋陵咬着牙,她望着张不凡,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都是因为他,要不是他的话,爷爷怎么会这样逼迫自己?
“秋陵,怎么跟张少说话的?他可是你未来的老公,懂不懂点规矩礼仪?”戴玉芬冷着脸道,在她的眼里,戴秋陵如此做法,简直是不识抬举,人家张少都不嫌弃她嫁过人,她反倒立起贞节牌坊来了。
要是这件事办不成,她可不会再认戴秋陵做侄女了。
张不凡摇了摇头道:“小姑,秋陵还不同意我,肯定是因为还没看见我的决心。”
他望着戴秋陵,淡淡笑道:“秋陵,你等着,我这就让你看看我对你的真心!”
再次抬起头,张不凡的眼中闪过一抹疯狂,今天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把戴秋陵搞到手,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也要让陈默睁大狗眼好好瞧瞧,他一粒尘埃如何与皓月争光。
纵然他有一身蛮力,那又如何?不过只是下等手法罢了,在大势面前,他根本无法阻挡!
看向众人,张不凡终于缓缓开口了:“在座的各位年纪都比我大,都是我与秋陵的长辈,所以我希望能得到你们的祝福。”
顿了顿,张不凡神色一变,疯狂道:“在所以,我宣布,在场的人只要祝福过我与秋陵的,都可以参与这个项目。”
仅此一句话,整个招商大会彻底炸了。
这个决定,简直近乎疯狂啊!
为了娶戴秋陵,张不凡这是打算孤注一掷了吗?
不过这些都不关他们的事,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疯狂了,只要祝福两句,就能参与他们梦寐以求的大项目。
喜从天降啊!
他们都是有身份,有修养的人,按理来说,绝不应该去恭喜一个有夫之妇,这样做不仅有失身份,传出去,他们也将被人笑掉大牙。
但此刻,利益当头,已经没有人管名声了,多少小老板挤破脑袋,想融入重安集团的这个大项目,可他们呢?没有邀请函,连门都进不了,只能在外面待着,足以可见这次项目的盛大。
光靠这个气势,靠重安的名头,这次项目就必定会盈利!
好不容易能加入,如此天赐之机,他们又岂会在乎颜面?
于是,一个接着一个的人,争抢着排着队走到张不凡与戴秋陵的面前,生怕晚了一步张不凡就会改变主意似的。
于是,整个招商大会,皆是祝福之声。
“我乃国辉集团总经理韩栋,在此祝张少与戴夫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张少与戴夫人这看着,真乃才子佳人,金童玉女,绝配啊,我乃李家老太爷,祝两位璧人缘定三生,琴瑟和鸣!”
“我乃万众投资董事长万汇海,祝两位举案齐眉,花开富贵,龙凤呈祥!”
……
祝福声不断,为了想出更加美好的祝词,这些人绞尽脑汁,以期待能在张不凡这里混个脸熟。
一声又一声的祝贺,听在戴秋陵的耳里,却像是一声声的哀乐,甚至比哀乐更加不堪入耳!
戴秋陵的指尖抓破了掌心,一滴滴的鲜血渗透而出,看向众人一片恨意。
这些人,助纣为虐,是非不分,自己可是有夫之妇啊,他们这样做,是活生生把自己的贞结当做烂抹布踩在脚下,无情的践踏啊!
这是要逼死她的节奏吗?
然而,不管戴秋陵的内心怎么想,他们的祝福还在继续,并且一个个争前恐后!
陈默望着每一个走过来祝福的人,听着他们对自己老婆的祝福词,他眯着眼睛,一句话都没说,甚至一点动静都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