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嘴硬,今天就让你知道,用别人的名字去顶别人的身份是有多特么缺德!”
卢嘉十指交扣,压的指关节处咔咔作响,然后缓缓朝着盖特那边走近。
“哼,你们也别高兴太早,五蛊毒的毒气已然开始挥发,如此密闭的空间,用不了半个小时就会被毒雾填满,而你们将会死得很惨!”
盖特抬起头,此刻他眼窝深陷,狰狞地笑着。
“是吗?有你在这里陪着我们,我觉得并不吃亏,所以奉劝你还是赶紧做个交代,究竟是谁指使你过来行刺的,如果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你觉得值得吗?”
卢嘉用审问犯人的口吻质问着盖特,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已经能够感觉到空气里混入了什么存在,所以必须赶紧抓紧时间。
“想离间我?没门的小伙子,这次我也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能亲手杀死堂堂阮氏集团的董事长,有多少人做梦都想要做到啊!”
盖特开始狂笑,结果颤动到肝胆以后,一口黑血旋即又从嘴里吐了出来。
“哦?或许半个小时之内,我们几个人都会吸入毒气,五脏具裂而死,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刚刚吃下的可不是什么解百毒的灵丹妙药,而是一种生长在寒冷冬季的小虫,这种虫子在其他季节便会化作一株药草!”
陈默知道卢嘉那边的审问已经陷入瓶颈,索性就帮了他一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盖特皱紧了眉头,反问道。
“遇热则眠是它的特性,所以凭借着你体内脏腑的温度,这药草便会破茧而出茂盛蔓延,并且结出无数的虫卵,而那那时你将会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体温急剧下降,这样虫卵便会孵出小虫,啃噬你的五脏六腑,但那样你依旧不会死,但会生不如死!”
陈默将自己说话的语气拿捏的恰到好处,以此来恐吓那尚且负隅顽抗的盖特。
“直到你体内所有的器官被啃噬干净,你的大脑因为依旧完好的缘故,能时刻感知到身体空空的感觉,那个时候,毒气已然蔓延,我们几个早就死掉了,可你呢,还要熬受这双重挣扎,因为吸入毒气以后,首先死亡的,必定是你体内的那些小虫!”
陈默紧接着恐吓道。
“没想到你用心竟如此狠毒!”
盖特睁大了眼睛,红血丝布满了他的眼球,这样的死法,他或许还从未想象过。
“彼此彼此,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两分钟之内必须赶紧做出决定,否则一旦药丸的外衣被融化,就算想阻止也来不了了!”
陈默说道。
“你究竟想要什么?”
盖特神情惶恐,或许他早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可是他却未想好是以什么样的死亡方式。
“很简单,将咱们的解药进行互换,这样咱们都能活下来,要么就一起死,你看着办!”
陈默苦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红瓶,在盖特的眼前晃了晃。
“这就是解药?”
盖特瞪的眼睛都直了,看见那个小红瓶,左腿颤抖了一下,说话间就想站起来。
“你给我跪好了,否则现在就送你去奈何桥喝汤去!”
卢嘉旋即控制住盖特的双臂,命令道。
陈默会心一笑,他用手拍了拍阿武的膝盖,示意其将自己的身子扶起来,好让他正对着那边的盖特。
“掰扯什么?”
盖特抬起头,看了一眼正死死盯着自己的卢嘉,而后不得不将视线重新放回到了陈默的身上。
“第一,背后指使你的人,一定跟这阮家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同时跟卢家的关系也相当不错,不然卢思泠暗中出国寻找治病医生的消息,就不可能如此轻易泄露出来,并让你来偷梁换柱,冒充医生盖特前来刺杀阮老爷子!”
陈默此话一出,不仅仅是那边的假盖特,就连站在他身旁的阮玉,也是猛的震惊,毕竟当她听见刺杀自己爷爷的人,正是自己身边人的时候,难免会不可思议。
“第二,很大的几率,你只不过是他们的一枚弃子,且早就决定将你弃之如泥沙,所以即便你完成任务活着回去,他们也不会让你继续张嘴说话的,因为你没有解药并不是你没带,而是指使你的人根本不想给!”
陈默的意识已经十分浑浊,可在此情况下,却依旧将问题分析的十分透彻,他也早已经看穿了那个盖特可恨之下的可怜。
“我还是那句话,想反间我?没戏!”
盖特冷哼一声,到了这个节骨眼,他仍要咬牙抵赖,可事实上在他的心底,也隐隐开始接受了这个现实。
“是吗?看来我刚刚说的这两条,起码有一条是真实的,既然如此,你就更有必要跟我完成这个交易了!”
陈默将手中的小红瓶向前抛了出去,瓷质的瓶子落在大理石地面,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撞出几声清脆的声响。
“为什么!”
盖特凝视着那个距离自己不过几米的小红瓶,可就在这时,卢嘉忽然走了过去,踮起脚尖轻轻一踢,小红瓶悬在半空,紧接着卢嘉一勾手,将其握在手里面,随后还故意炫耀一般地朝着盖特晃了晃。
“解药给了我们,向来讲信用的我们,也一定会放了你,且今天发生了什么,除了咱们一个人没有其余的人知道,而阮姐自然可以放出消息,说阮老爷子不行离世,你的任务也算完成,而接下来你就可以继续试探,刚刚我的第二个推测是对还是错!”
陈默脸上漾出得意的光亮,朝着盖特眨巴了一下眼睛。
“喂!如果对外散播出阮老爷子离世的消息,那么一切的罪责起步都会落在我姐的身上,毕竟这次医生是她找来的,尽管这个是冒充的,那我卢家岂不背上骂名!”
卢嘉的表现明显要比盖特还要激动,他回过头,质问陈默道。
“嘉仔,刚刚我说过了,这个雇佣杀手的人,无论是与卢家还是阮家的关系都非同一般,脏水不可怕,洗干净晾干就行了,怕就怕那污渍藏在衣服的缝隙中,不想个法子去找,根本找不到!”
陈默语气淡淡,目光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