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心上神,你见得广,识得多,你说他究竟喜不喜欢我?倘若是喜欢呢,和他表明心意却又无动于衷,倘若是不喜欢呢,他为人虽温柔,却不轻易对别人好,他对我是特别的。”
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爱情总是叫人心里发苦,放又放不下,终日里不得安生。
“兴许,他是喜欢你的呢?再等等他好不好?”
我想起了司琦在绿豆糕小时一开始见面就同我说,好像喜欢上了一只小鸡。
绿豆糕借着醉意,大哭起来,眼泪像是夏日突然的一阵暴雨,哗哗地流下来,又有几分癫狂,哈哈大笑:“碗心上神,没时间了,来不及了,我等不到他的喜欢了,也不想等了。”
“绿豆糕…也许他只是没想清楚自己对你的感情。”
花颜上神经常和我说,宁拆一座庙,不毀一桩姻,就绿豆糕这个小丫头每次都喝醉,司琦过来接她这件事情来说,我不相信,司琦当真一点儿也不喜欢她。
所以,能劝还是劝着。
只是能劝到什么时候呢?
司琦收留了绿豆糕接近八百年,八百年间,绿豆糕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到如今亭亭玉立的少女。
刚开始也是满怀热情与期待,后几百年仍旧喜欢得想把心都掏出来给司琦,可是明眼人都能瞧见,绿豆糕的热情在慢慢削减了。
绿豆糕站起身来:“他即使喜欢我,优柔寡断这么些年来,伤透了我的心,也不值得我喜欢了。”
绿豆糕的泪水仿佛流干了,一双发红的眼流露出坚定,她很想像小时那样扁扁嘴就哭,我们都来哄她,可是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个大人了。
于是她挂起了一抹明艳的笑,也许凤凰家族的女子都生得妖艳,她笑起来时,也是明媚生花:
“碗心上神,我走了,帮我告诉司琦,我要回去与凤族太子凤鸣岐成亲了。”
“你告诉他,我不喜欢他了。”
她转身走得坚决,坚决得我都没来得及说出一句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