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
不待别人的疑惑,那书生再次开口言道:“上古时代,元始天尊与昆仑山开坛讲道,七七四十九天讲道结束后,坐下只坐了十二位修士,广成子便是其中之一。他在游历大荒后,感悟苍生修行不易,便传下玄华剑经一部,以待后人习得无上妙法。为防止此剑经被歹人所用,便又在其内封印了一道剑气。”
折扇轻轻一展,书生抬头望向卷轴,“这是尔等的机缘啊!”
“这书生魔症了吧?”
“呵呵,仙人的手法啊!好生体会吧,能否领略其中的奥秘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书生说完,缓缓浮空,飞到了一棵树顶,凌空而立,旁边的叶南天也若有所思的抬头望向场地内。
场地之中,张中南紧闭双目,双手在空中连结法印,溢出丝丝血迹的口中低声念道:“天地玄黄阴阳变,地水风火四象连,斗转乾坤八卦境,九宫散去始见清!”
突然双眼一睁,大喝一声:“开!”
半空中,四周气流涌动,空间中充斥着一种强大无比的力量。
卷轴缓缓开启的瞬间就破开一道光芒,一阵清风吹过,光芒渐弱,从中走出一位身穿月白道袍,头戴玄黄六驳冠的道人。
他看向陆明,随后淡淡一笑:“道友,请接招!”
话音刚落,道人的身影缓缓消散,一柄宝剑就突然凭空出现在陆明的头顶,剑身刹那间便爆发出耀眼的光彩,迎风见长,一下就变成了一把十丈左右的巨剑。剑上闪动着无数的符咒,清晰无比,正随着黑白两色光芒由上而下,不停的散射而出,无数的灵光将陆明牢牢的围困在中间,瞬间发动了狂猛绝时的攻击。
陆明脸色大变,身体迅速化为幻影接连闪动,以期避开那霸道无比的攻击。可惜他忽略了,这到剑气已经超过了地仙界的桎梏,凡人岂能轻易逃脱。
陆明的身体在虚空之中一连进行多达数十次的闪避后,都被震了回来。
此时陆明的衣服已经震碎,身体已经见血,看着头顶上那一直罩着自己的那神奇之剑,陆明心里终于开始感到恐惧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张中南竟然还有这一手,可为什么他不一开始就施展呢?难道...
他看到不远处的张中南也是脸色苍白,身体摇晃的极为厉害,显然已经这股剑气需要庞大的灵力支撑,而他的他的身体,已经快无法坚持下去了。
看到这,陆明赶紧又服下上次获得的归元丹,让的灵气快速恢复,半空中,那神奇无比的阴阳法剑,黑白光芒不断的与陆明的长剑进行碰撞。
每一次交锋,陆明的身体就被震落几分,脸色就苍白许多,而对面,打开卷轴施展剑气的张中南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张中南的心里又惊又怒,口中怒啸连连,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不到元婴的小子竟然可以将自己逼到如此境地?为什么他内力的灵气竟然到现在还在不断增强,没有丝毫回落?
只见陆明全身紫光一闪,身体逆旋而上,大呼一声“破剑式!”,瞬间身体化作一条银龙,长剑在旋转中爆发出强大的气势,夹着破天诀强横绝世的威力,全力撞向那头顶的阴阳法剑。
场地中,一道银色光辉猛然冲起三丈,可一达到三丈的高空处,就被黑白相间的光华,强行压下。
紧接着银色再次翻涌而上,第二次的冲天而起,这一次仍然被阴阳法剑压下。
“这小子到底哪来的如此多的灵力储备?”
“是啊,要是我的话,剑气一出,我就玩完了。”
“那因为你是个垃圾!”
“艹,骂谁呢!”
...
旁边的叶南天望着那不断冲击法剑的陆明,眼神中钦佩之色渐浓。他也想不到,几天前与他平分秋色的陆明竟然便的如此强大,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而吕九干脆往地上一躺,大嘴一张,那变的巨大红葫芦缓缓倾倒出一股液体,酒香慢慢在场地外弥漫,吕九打着酒嗝,喃喃道:“上官贤已经镇压一代英豪,而他的徒弟将来必将重振其师父的威名啊!可惜老叫花子我有可能是看不到喽!”
几次不顾生死的强冲,让陆明的嘴角挂着血迹。而同样的,身体重伤的张中南被陆明的这几次强拼,也是伤上将伤,身体一颤,体内的灵气供应差点中断,整个人张口吐出一道鲜血,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
陆明脸色一狠,长剑再次猛然上冲。又是一道耀眼的光辉,如银龙怒啸,狂卷而上。黑白光华与银色光辉相遇,又一次发生猛烈的撞击。
而这一次陆明体内的灵气疯狂输出,银色的光芒大胜,两道光芒在持续了一瞬间后,银光冲天而起,终于突破了阴阳法剑。
同一时刻,张中南口中一道血柱喷涌而出,仰天倒下,阴阳法剑瞬间消失了,空中展开的卷轴也缓缓闭合了起来。
“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金丹败元婴,不敢想象啊!”
...
陆明手握长剑,凌空而立,望着下面躺着的张中南,不知为何,眼中流出了两行清泪,刹那间,一段雨夜追逐战的镜头浮现在陆明的脑海之中。
此时的陆明明白了,这张中南就是当年杀害陆明父亲,抢夺玄华剑经的那个人。
这也恰恰解释了,为什么张中南会做到玄华剑经的口诀。
陆明左手一抓,在空中飘浮的玄华剑经卷轴便瞬间飞到陆明的手中,凌空飞渡至张中南的旁边。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吗?”陆明的眼盯着张中南说道,“听好了,我的名字叫陆明,我的父亲叫陆-九-渊!”
听到陆明说出他父亲的名字时候,张中南的眼中闪出了惊恐。他突然想到了那个雨夜,他放过了树洞下的那个婴儿。
看着眼前的陆明,张中南不由一声大笑,但是鲜血堵住了喉咙,换来的却是阵阵咳嗽,血已经将他的身体浸染,他缓缓的说道:“可笑我的一时心软,竟让我落到如此地步!”他扬天长叹:“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说完,便已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