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在里面!”
“我是来见她的!”
“你家主子也在里面,小姐现在不愿意见你!”
来人心有不甘,只得退出别院。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人,也知道这人只听他家小姐一人的话。
无奈,他回到用实木制作的钓鱼台。
坐在椅子上,拿起鱼竿。
“噗通…”
可能是水面上阳光比较刺眼?
他微微的眯着眼,盯着水面的鱼漂,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良久,一个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哎哟!”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想要起来行礼。
一双大手微微一按。
“这不是在宫里,你我二人,不用如此!”
“是是,是!”
他还是站了起来,站在一旁,弯着腰,等看似不修边幅的男人坐下。
他才在一旁坐了下去。
“范建呢?最近在忙什么!”那人拿起鱼竿,抛进湖水里。
同身旁的人一样,他也没有挂耳。
“忙着调度呢!忙前忙后的。您真的决定了?”
“你指什么?”
“您御驾亲征的事儿!”
“对这事,你怎么看?”
“臣,唯您马首是瞻!必当身先士卒。”
“明天约上范建,咱三人,多久没在一起钓鱼了?”说完,男人起身也不看沉于水下的鱼漂。
一挥衣袍,一群人赶着马车,接踵而去。
待到马车走远,这人才挺直身子,看了看沉入湖面的鱼漂。
伸手,一下抓起鱼竿,一条肥大鲤鱼被他拽了上来。
“好家伙,真肥,带回监察院找费老头炖个汤!”说完,他看了一眼远处,丢下鱼竿负手离开。
至于那活崩乱跳的鱼,自然有人收拾。
看来,暗地里给主子献殷勤的人,不少呢。
两个男人的离开,让太平别院又安静了下来。
叶清眉站在厨房,看着忙前忙后的小七。
“你今天进我的书房了!”
林峰心里一慌,手里的陶瓷碗晃荡一下掉在地上。
不过碗却是没有摔碎,碗里的水却是洒了一地,碗滴溜溜的在地上转着。
林峰摸摸头:“没,我没有去!”
“进去看什么了!”
“就看了您写的……”林峰!
“认识字吗?”
“不认识!”林峰赶紧摇头!:“您没有教我!”
“对了,你生日是几月几来着?”
“三月初二!”
“我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你的出生年月吧。”
“这些都是日记本上看来的吧!”
“……………”林峰心里冷汗直流!
果然,能够成为传说的她,是有原因的。
“去儋州吧!我让小竹竹送你过去!记得修炼我给你的东西。”说完不等林峰说话,那粉色背影却是消失。
“喂……”
叶清眉回到房间,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
你,也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吗?
那么,我就更加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做我想做的事了吧。
我相信,你也会接着我的理想走下去的吧。
就算不接,你也看不惯他们这这一套管理制度的,既然看不惯,那么你就一定会做些什么,因为,你我都来自同一个地方,一个人人为龙的地方。
……………
在颠沛的马车里,林峰什么也不能做。
能做的就是打坐,修炼,修炼在打坐,偶尔上个厕所。
掀开布帘,那个赶着马车的年轻男人回头看着他。
用一块黑色布条看着他。
“怎么了?”
“想,尿尿!”
马车停下,林峰从马车里下来。
走到路边,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瞎子这才转过头去。
林峰跑的飞快,同样,被抓回去的时候,也是飞的飞快。
“你为什么要逃!”
“我不是逃,我是跑!”
“都,差不多!”
夜晚,月亮从最初的月牙,变成了月饼。
空气,也逐渐变得潮湿,隐隐还有一股咸腥味。
是了,经过半个月的行程,他们快到儋州了。
“明天就到了!不逃了?”
“我是跑,不是逃!”
“都,差不多。”随后,瞎子抱着铁钎不在理会林峰。
林峰沿着山路跑了一夜,其中他做了很多工作。
树叶捎去脚印,倒穿着鞋子。
从小溪里爬过!
一夜,他走过了之前所有的路。
好在他从小的锻炼,又有真气在身,要不然,就他这身板,就算不累死,也被春寒冻死了。
日过三竿,林峰找了个水塘,喝了很多,很多很甜的水。
他觉得,自己应该骗过了瞎子。
“小姐说,喝生水,容易死!”
“噗………”
林峰嘴里的水喷的满天都是,透过阳光,他都看见了彩虹。
像是斗败的公鸡。
林峰低着头,脚步虚浮的朝那个怀抱铁钎的瞎子走了过去。
然后,一头歪倒下去,人影一晃,他被瞎子拦腰抱住。
“不愧是小姐看中的人,也同她一般韧性,难怪小姐提前把你送走。”
林峰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儋州。
在一家客栈。
桌上一个信封,一袋银子。
林峰晃晃头,让自己变得更加精神一些。
他没有去看银子,也没有开门去追瞎子。
他知道,自己怕是真的回不了京都了。
可是,他真的不甘心。
“我知道,你可能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也知道你想做什么,想劝我,或者阻挠我,可是你太小了,在儋州等等吧!等我成功,或者,等我失败!如果我真失败,你就帮我照顾照顾他,放心!我留有余地。
个自安好!
勿念!”
坐回凳子,林峰心神有些失落。
不是他不想做什么,而是他这身子,真的不支持他去做什么。
五岁的孩子,能够做什么?
说出去,怕都是没人相信。
于是他收好信,收好银子,他得在儋州立脚。
既然她没有把我送去老夫人那里,那么她就有着自己的打算,自己也不太好意思去打搅她人。
于是他吩咐店家每日三餐准时送进房间就行。
而且,是两个人量!一大,一小!
毕竟,瞎子拿着铁钎的模样,还是很吓人的。
现在林峰,只能期盼这群人,晚一点发现自己是独自一人呆在房间。
毕竟,五竹叔是不知道钱不露白这种道理的。
这一点,从每次店小二送餐时那左右探望的眼神就能看出。
最近,林峰也没有闲着!
夜里,深时,都会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客栈溜出去。
带着美味可口的食材,去那儋州无人区。
第一次去,自己差点都没能回来。
艰难的洗过身上的污垢,丢掉一身被抓的破破烂烂的衣服!露出一身的血红抓印。
林峰嘴角微微一扬!看来明天得多“偷”些吃食了。
同样的日子,林峰过了大概有半个月。
半个月后,他开始正常出入客栈。
同时,自己屋里只有自己一个小屁孩和好多银子的事儿,也被有心人知晓。
林峰走过大街,暗地里,有着些许人悄悄的跟着。
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行走的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