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车劳顿一夜之后,终于在天明之前,众人来到了贾古市。
由于消息流通的速度不快,所以贾古市还没发布有关厄斐琉斯等人的通缉令。
大家经过一夜的长途跋涉之后,找了一间包子铺坐下,一边吃着早点,一边讨论有关未来的计划。
伊万还对店的事情感到很惆怅,低着头说:“唉,可怜我辛辛苦苦经营了好几年的店铺。”
大家正要对他的遭遇表示同情时,下一秒纷纷打脸。
“诶,攒了好几年的钱全放在床底下的箱子里,就这样没了。”
原来这伊万心疼的根本不是店铺被毁,而是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积蓄全没了。
“爸爸,钱以后还可以慢慢挣回来。”伊莎说道。
“是是。”伊万点点头,振作一下情绪,“但接下来我们该去哪里呢?”
“我们去恕瑞玛帝国吧!”卡米亚脱口而出。
三人面面相觑,然后一齐看向还没发言的厄斐琉斯。
厄斐琉斯轻咳两声,思来想去,总不能把这三人带上巨神峰吧,如果恕瑞玛帝国真如卡米亚所说的那样,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去处,于是点点头表示同意卡米亚的意见。
“那就这样定了,想办法一起去恕瑞玛帝国吧?”伊万说道。
卡米亚自然是赞成的,高高地举起了手。
可伊莎用手托着下巴,注视着厄斐琉斯,然后问道:“你打算把我们送到恕瑞玛帝国,然后自己回到巨神峰是吧?”
厄斐琉斯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但这也正是自己想说的,毕竟自己是皎月教派的人,那里才是家。
“果然。”伊莎见厄斐琉斯没有说话,知道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既然这样,我要跟你一起去!”
“这怎么可以!”拉露恩高声说道。
一般来说,教派是不准带外人回来的,哪怕是自己的配偶,只要不是教派的信徒,一律不准踏入教派的大门。
厄斐琉斯马上摇了摇头,一来这是教派的规矩,二来在巨神峰里,教派之间的争斗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是为什么?”伊莎拍案而起,吓得周围的人往这边看来。
她以为自己和厄斐琉斯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既然是“恋人”,为什么不能一起呢?
“那个,这事咱们出去以后再说嘛。”
伊万怕这两个年轻人闹别扭,赶紧让伊莎先坐下来。
“呜……”
这时,城市里发出低沉的警报声,人们惊恐地跑回家或者躲到附近的店铺里。
“发生什么事了?”
出于职业习惯,伊莎马上询问一名路人。
“好像是沙皇的军队来攻城了。”那路人慌慌张张地说道。
“沙皇?”
卡米亚正要为此欢呼雀跃,被伊万一把拦住,在这里为沙皇欢呼,这小子怕是不要命了吧?
“想过去看看吗?”伊莎指了指南面的方向。
厄斐琉斯点点头,两人一起跑出店外,大约十分钟,距离驱沙旗的位置近了,双双爬上一栋高楼上,眺望那边的战情。
距离驱沙旗五百多米远的地方,只见沙兵们井井有序地排在一列,根本看不到尽头。
而驱沙旗似乎也感受到了沙子里的魔力,即便没有风吹,都在快速飘动。
守卫在此的五百多名士兵并没有显露出惊慌的样子,他们散漫地站着,根本不怕这些沙兵军团。
战场的正中央突然卷起一阵狂风,一个三米多高的鹰面人,身披金色铠甲,手持一根金色法杖出现在此,他就是沙皇阿兹尔。
“士兵们,准备!”
阿兹尔发出雄浑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他的手指向前方,瞬间无数的沙兵出现在周围。
“咚咚咚……”
阿兹尔后方的军队擂起战鼓,让这本就宏伟的场面更添一些霸气。
“进攻!”
阿兹尔一声令下,那一群沙兵如同冲浪一样,在沙地里滑行,举着长枪就要冲破贾古市的防御。
然而,就在距离驱沙旗十米的位置时,一个个沙兵如同撞上一面无形的铜墙铁壁一样,化作一盘散沙。
“嘭嘭嘭……”
沙兵们源源不断地撞击着驱沙旗的防御魔法,它们前仆后继,根本不需要担心没有兵力的问题,因为这里遍地都是黄沙。
那些守军们开始慌了,以往不是阿兹尔御驾亲征,所以沙兵一旦用完了就没了,可如今皇帝御驾亲征,沙兵可以源源不断地生成。
就这样持续了有半个小时之后,突然发生了一些变化。
“咚,咚,咚……”
阿兹尔后方的军队突然改变了鼓声,他们敲击的速度慢了下来。
阿兹尔举起权杖,指挥沙兵们停止进攻,一个个开始化作散沙。
“撤退了?”
守军们见阿兹尔带着沙兵往后撤,一个个开始兴奋地大叫起来。
另一边,一个白袍男人走到阿兹尔身边,看着对面的守军在庆祝,轻蔑地笑道:“陛下,我们的第一步计划已经完成的。”
“但愿吧。”阿兹尔回头看向贾古市,目光变得犀利起来,“早晚有一天,这里会插上恕瑞玛的国旗!”
……
站在高楼上的厄斐琉斯和伊莎看着远去的沙兵军团,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如此大规模的军团,哪怕在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都不一定能看到。
“先下去吧,找个地方住下。”伊莎提议道。
两人回到包子铺找到伊万和卡米亚,为了防止被萨米拉追查到行踪,特意租了一间房子暂住。
不多时,身在伽德罗市的萨米拉听闻了贾古市发生的事,本来是不在意的,因为她想要找到厄斐琉斯一行人。
可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阿兹尔都在用同样的方式进行攻击,这让萨米拉感到了不安,只好专程赶往贾古市查看情况。
而守军们也渐渐地对沙兵的进攻放下了防备,在他们看来,驱沙旗就是一面牢不可破的城墙。
第三天的太阳慢慢升起,阿兹尔再次集结了一批沙兵准备进攻。
但那些最外面迎风飘扬的驱沙旗,上面已经布满了伤痕。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