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厄斐琉斯独自一个人坐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中,面前的长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十分丰富。
下午的时候,厄斐琉斯被强制要求写了一份报告交上去,里面详细写了自己是从恕瑞玛出发,到诺克萨斯这段时间的经历,但他并没有说出自己是皎月教派教徒的身份,以及来寻找戴安娜的事情。
“抱歉,让你久等了。”
斯维因穿着西装,身板笔挺地走到桌子的另一边坐下。
“吃吧,我们边吃边聊。”
“这么多的菜就两个人吃啊!”拉露恩难以置信地说道。
厄斐琉斯神情复杂地夹菜,这些食物,足够普通家庭两家人吃的量。
“我看了你的报告,首先很抱歉地告诉你,你暂时不能离开诺克萨斯。”
“先别吃惊,毕竟我们正在开战,几乎所有的大路都不通行,而且你的身手不凡,万一加入他们对我们造成的麻烦可不小。”
斯维因喝了一口红酒,目光瞄向厄斐琉斯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些许端倪,但这个年轻人神态自若,脸上没有一点波澜。
“当然,我知道你身上钱不多,所以你可以考虑加入我们,或者你这段时间先住在这里,反正吃喝不花钱,何乐而不为呢?”
“哥哥,他这是想把你给软禁起来。”拉露恩道。
厄斐琉斯淡定地喝了一口果汁,自己肯定是不会加入诺克萨斯的,既然现在话差不多都挑明了,那么也就不用顾忌对方身份的问题。
“给个回复吧,二选一就点头,都不同意就摇头。”
厄斐琉斯摇头,同时取出自己的断魄,把隐藏在角落里的卫兵吸引出来。
二十多个卫兵包围住长桌,他们将手里的长枪对准厄斐琉斯。
“看起来你是做好决定了。”
斯维因抬起那只泛着红光的恶魔之手,宫殿外的鸦群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鸣叫。
“啊!”
外面突然传来惊叫声,不一会,传来越来越多人的惊叫,似乎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闯入。
“怎么回事?”
斯维因顾不上厄斐琉斯,赶忙带着人往外跑。
“哈哈哈哈,好久没试过品尝那么多的血液了。”
弗拉基米尔穿着一套钢甲站在外边,一颗红色法球漂浮在他手上,周围躺着十多个已经被吸干血液的卫兵。
“斯维因,我可算见到你了。”
弗拉基米尔体表泛着红方,血魔法的力量在他体内汇聚,猛地朝斯维因跑过去。
“都闪开!”
斯维因推开周围的卫兵,眼睛泛着红光,红色的恶魔之翼在背后展开,这就是他的恶魔形态。
弗拉基米尔将血瘟打入人群之中,然后双手压缩法球,待双臂一张,一股充斥着红光的力量把周围的人全部弹开。
斯维因的左手一抬,一只半透明的恶魔之手把弗拉基米尔拉回来,同时隔空吸取他身上的血液。
而弗拉基米尔也不甘示弱,控制法球也在隔空汲取他的血液。
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周围聚集的卫兵越来越多,厄斐琉斯也没愣着,早就趁着混乱逃走了。
“弗拉基米尔,没想到你居然敢独闯我的地盘,怎么,不想在这里混了?”
“本来就想走了,只不过离开前顺便帮一下那个年轻人罢了。”
弗拉基米尔嘿嘿一笑,那群卫兵身上的血瘟爆炸,一股又一股血液充盈进他的体内。
“再见咯。”
已经获得足够多的血液,弗拉基米尔直接化成一滩血池快速离开这里,卫兵的武器打在血池上就像打在水面上一样,毫无用处。
“行了,别管他了,去抓住那个年轻人,快去!”
厄斐琉斯此时已经跑到城门那边,也不等城墙上的人下来问话,直接用荧焰把城门打个大窟窿就往外钻。
“抓住他!”
等那群卫兵跑下来时,厄斐琉斯早已跑进旁边的树林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紧随其后的就是弗拉基米尔,他在饱餐一顿后满足地向南方走去了。
德玛西亚的方向厄斐琉斯还是知道的,出城之后方向也没搞乱,一直往西北跑。
越往深处跑里面的地形和植物就越复杂,这里的树木很茂盛,将夜空的星光和月光几乎全部挡住。
厄斐琉斯停下来摸索着前进,这黑灯瞎火的,万一在这摔一跤可不得了。
拉露恩在手上幻化成一颗月光宝珠,给了哥哥一点浅浅的光照明。
幸亏那时弗拉基米尔出现了,要不然这兄妹俩还真不一定能逃出诺克萨斯。
走了一会,这光实在太暗了,厄斐琉斯为了安全起见,跳到一棵树上,打算在这休息一晚。
“哥哥,白天只能靠你一个人了,小心点。”
厄斐琉斯点点头,这森林那么茂盛,吃的喝的肯定不愁,只要不迷失方向就好。
就这样,白天赶路晚上休息,饿了就吃果子,渴了就喝溪水,十天之后,终于能听到森林外的打仗声音了,应该到了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的战场附近,说明方向是对的。
外面时不时传来喊杀声,无数把兵器碰撞的声音,但森林里却一片祥和,仿佛两个世界。
再过两三天,厄斐琉斯就能完全穿过密林到达德玛西亚,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前面的林子里,有一个关于怪物的恐怖传说。
传说的起源似乎要比德玛西亚的建国历史还要久远,一个名叫费德提克的稻草人恶魔一直在那一片森林游荡。
它一手提着一盏油灯,一手拿着一把生锈的镰刀,它会像稻草人一样站立不动,也会像一头猎豹一样将敌人快速扑倒。
这片距离德玛西亚不远的森林被设为禁地,尽管谁都没有看到过费德提克的真正样貌,但进去的人从来没有出来过。
清晨,当第一抹阳光照进那片森林时,厄斐琉斯也迈着轻快的步伐踏入那片森林中。
“哇,哇……”
一群乌鸦从厄斐琉斯上方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