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为他生下女儿!我也为他生下女儿!那个女子得到他的人,我知道,他的心却属于我,只是他不愿,不敢承认。人生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长生,不老,不死,真的是那么好吗?牺牲一切,值得吗?我也曾经问过自己,我更想问的是他!”
青露沐夕桃,
朝霞赶晚树。
情动少年心,
南陵莫千寻。
然后就是一段佛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我心非我心,他心皆我心,我执非我执,空望天下事,空了何时空,心念有种种,生性当自悟。心中有尘,尘本是心,何畏心中尘,无尘亦无心!”
“怎么是这样一封怪信?”落言没看明白。
“不,不是怪信,言儿,你看这像不像一首藏头诗?”落云觉得只是藏着一封信这么简单。
“对啊,你看看,桃树心寻,难道是在这棵桃树的树心?树心是在什么树的地方?“落言发现了诗意。
“树的心在哪?不会长在枝头,不会藏于树中,或许埋在土里,或许……树本无心”落云像是想到了什么。“没有树心,根本就没有,佛法是让人悟得本性,从而对万事万物没有迷惑,不是理解,不是文字,执着于文字,用文字猜度佛法,永远找不到本性。身似菩提树,心似明镜台,时时勤拂拭,不使惹尘埃。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心便无生死,无心便得永生。”
“啊、、、、、”落言还是不太明白,可是,树心在哪里,或者真如落云说的那样,树根本就无心,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永生的宝物。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月亮隐去了它的光,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落言心中一阵惊惧的不安。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见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声音很轻,但落云也听见了。他拉着她本能地隐身在门后,朝门外看去,只见两条黑影一闪而过,消失在夜色里面。
会是什么人?
她正要去追,却被他的手拉住,“好好待着,我去看看。”然后也一闪身,落云消失不见。
脚步声停了下来,落言发现自己正在凤仪的寝宫门外。那两个黑衣人来找凤仪做什么?
她正要上前,忽然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嘘——”
落言放开她“言儿,不是让你不要跟来吗?”
“可我担心你。”
落云无奈地摇头叹气,然后揽住她的腰,翻过墙去。二人隐身在墙角,注意着不远处如凤仪宫里的动静。
“你们是什……”宫女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没有了声音,紧接着就听见瓷器落地摔碎的声音。
房间里。
凤仪坐在床边,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宫女,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惧色。“他派你们来杀我的?”
“从你背叛主人的那天起,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听声音,说话的应该是个年轻男子。
“请饶了我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纱帐后,凤仪的手慢慢伸到枕头下面。
“在主人眼里,没有谁的命是无辜的。乖乖受死吧,我们还能给你们母子一个痛快!”另一个黑衣人也是男人,两个人握着刀朝她逼近。
恍惚的灯光下,有两道细细的寒光迅速滑过。其中一个挥刀一挡,“叮”的一声,飞向他们的那两道寒光便改了方向,射进旁边的墙,却是一枚小小的绣花针。
另一个黑衣人没来得及反应,轰然倒地,他捂着左眼的手指缝里流淌出艳红的血,喉管已被利刃割断,没了气息。而凤仪却不知什么时候到了窗口,她手里的短剑上染了血迹。
“不愧是凤族的凤妖的,果然低估了你!”幸存的黑衣人冷笑着,他手里的刀反射着寒光。
豆大的汗珠从如嫣的凤仪滚落,她低头,抱紧怀中的孩子,“娘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寒光一闪,手起刀落,却扑了空。雪妃跳窗逃走了。
“想走!”黑衣人也跃到窗外。
凤仪因为生产,没有恢复身体,脸色苍白的皱着眉,摇晃的身子站立不稳。
白晃晃的刀再次朝她劈了过去。
“云哥,快救她!”落言的声音还没落下,落云便已凌空跃起,手里的软剑挡开砍向凤仪的刀。四溅的火花伴随着金属撞击的“咣当”巨响,黑衣人的刀断成了两截,而落云的剑仍完好无损。
黑衣人大骇:“魔龙之剑!”
落云挥动软剑攻向黑衣人,黑衣人握着手里仅剩半截的刀,与他打在一起。
“姐姐!”落言扶住倒地的凤仪,凤仪惨白如纸的脸色让落言不知所措。“姐姐,你怎么了?”
这时,一身紫衣的历天刑竟也亲身加入了交战。御林军也全部围了上来。
凤仪一手紧紧地攥着衣服,一手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艰难道:“孩子……我的孩子……不要……”她的目光移向正在与黑衣人交战的历天刑,那是一种求救的眼神。
落言向下看去,只见凤仪下身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产后大出血?“王上,先救凤仪啊!”
这时,落云的剑已经刺进了黑衣人的胸膛。“魔龙之子……果然名不虚……传!”黑衣人倒在了地上。
历天刑抱起凤仪进了房间。“立即传太医”其他宫女,太监、侍卫全闻声赶了过来。
落云挑开黑衣人的面纱。
“怎么会是他?”落言悦惊诧。那黑衣人,竟然是负责太后安全的大内侍卫统领莫北!
侍卫们收拾着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