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哥知不知道她们的名字?”
“歌女叫苑落,而那个舞女好像叫月儿。把她们作为凡间的贡品献给了魔界/”
“苑落!月儿?”
“听他们描述那两人的相貌,月儿与这画中人很是相似,一样的倾国倾城却又一样的冷漠。”
落言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那后来呢?后来她们两个怎么样了?”
“后来……”李悬似乎有些为难。
落言看出他的难处。“李大人若不方便说,就算了吧。”
“这些话说出来是大不敬,不过,既然是娘娘想知道,属下就冒死说了吧。当时,这是魔界的秘密,当年还是王子的魔尊九天痴恋苑落,魔王多次劝说仍是无果,终于导致太后嫉妒成狂,拿刀要杀死苑落,魔尊挺身相护,因而受伤。这事惹得魔王震怒,下旨处死宛落,魔尊以死相要挟,才迫使魔王改变了主意将苑落废为凡人,彻底断了魔尊的念想。至于那个月儿,她倒没什么。”
“那知不知道那个苑落后来在哪里?还有妖姬弄月是不是那个月儿?”
李悬摇头,表示不知。
落言将那幅画像撕碎,郑重道:“李大人请放心,今日之事,不传六耳。我不便多留,先告辞了。”
“恭送娘娘。”
苑落,难道是自己的母亲吗?可是,母亲和父亲明明是相爱的啊?父亲倒底有多少事瞒着她啊。落言的愁绪更多了。
月儿,若李悬说的没错的话,现在的月魔就是当初的月儿。若按年纪来算的话,当初的月儿才只有十五六岁。
那么,九天为什么会选择一个年幼的女子来做暗界部队的领头人?还有妖姬弄月莫非就是自己的母亲?不明白,不过她又转念一想,九天向来行事古怪,没有人猜得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过,若按这样推理的话,暗界的首领会不会也是女流之辈的不起眼的角色呢?
这个暂且不谈,落言意外的从李悬口中听到了有关自己母亲的事情。当初,爹爹曾经提到过母亲过去的事,却没有细说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多不凡的经历。
如果真是自己的母亲,按理说应该会有人知道的,可李悬却说没有人知道,这一点有些奇怪。当初魔界至尊为了她而闹出那么大的事情,既然现在还有人在说,那当时肯定也有不少人知道吧。谁会冒着得罪魔界至尊的危险而娶她呢?那么爹也应该相当出名的,可是为什么却没人提起过呢?
落言一方面开始着手藏着凤凰羽的事情,另一方面又在等着李悬那边给她送来落云的消息。可是,转眼一个月都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没道理啊,从这里到边关驻地一来一回,最多只要半个月。可是,都已经过去三十多天了呀。落言心里的不安感愈发的强烈了。干着急却没办法,这两天她眼睛看不见,不能出去,只能就这样等着。但她心里仍抱有一丝希望,说不定就快有消息了。
可是,直等到二个月,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她终于忍不住,决定出去一趟。换好衣服正要出门,一只白鸽从窗子飞进来,落在桌子上。她拿出鸽子脚上的纸条,短短的几个字却让她脸色大变。
“身份暴露,及早防备。”字是红色的,散发着淡淡的腥气,字条一角还有一团尚未干涸的血迹。
一封血书!
传递消息的信鸽,是奶娘交给她的,后来她才知道,一直通过鸽子传消息给她的人,竟然是奶娘。
奶娘二个月前回祖居,为什么给她送来这封血书?难道说奶娘出事了!
落言一方面担心奶娘的安危,一方面又焦急纸条上提醒她的事情,最后决定先回祖居看看。
当她急匆匆地出门,却在门口撞见了急急赶回来的奶娘。奶娘一脸焦急地拉住落言,“娘娘请留步。”
“奶娘?你在这里?那血书?”看来寄信的另有其人。
“出事了!”奶娘一脸惊恐。
“什么!”奶娘的话像晴天霹雳一般击在落言身上。“怎么了!”
“祖居的几十个下人无一幸免,全部死于非命。幸好我当时去集市买菜,回去时只看到衙差把他们的尸首运往义庄。”
“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死的!”落言激动地抓住奶娘的胳膊。
“不知道,我出门时,大伙儿都还是好好的,仵作检查了所有尸首,却不见有任何伤口,也排除了中毒的可能性。”
落言呆立半晌,久久无语。
难道都是她的错,是她一时大意,是她的错,是她害了那几十条无辜的性命!
突然觉得有地方不对劲,落言一把拉住奶娘,“谢天谢地你没事。”
“是老奴托娘娘福分命大。唉,娘娘也不要太难过。”
落言无力地笑了笑:“奶娘,你去休息吧。”
奶娘行了礼,转身离去。
落言很伤心,必竟那是她的家啊,怎么会有人敢这么大胆的去要了她家里所有下人的命,那些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叔叔婆姨们啊,还有,到底是谁写了那样一封血书,写信的人肯定是出了事。她担心,却又不能去救那个人,她不能暴露身份。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落言抬头望着天空,“爹爹,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