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舒微见他不再问了,也松了口气,正想转身去开门,傅誉却看了看她,开口道:“其实你不要误会,我让你搬出那个房子,只是因为傅情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擅自把房子借出去了,不是因为你的原因,你搬到这里来住,我刚才是有些惊讶,但并不介意,这房子既然是傅情的,她想让谁住就让谁住,我不会有意见。”
舒微转头看着他,心里有些讶异他的解释,但无论如何,她都觉得自己住在这儿不合适,以前不知道他住在对面还好,现在知道了,她又怎好住在这儿?毕竟和他当对面的邻居,总是有些尴尬的,而且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若是自己住在这儿,让他觉得浑身不舒适,岂不令他难做?
“谢谢。”舒微低头说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身打开房门,便提了袋子进去,将门关上。
傅誉微微皱着眉头,他刚才解释一番,是因为他看得出来舒微确有难处,也看得出来她的惊讶与面对他时的尴尬不自在。
舒微和其他他所认识的的女孩子毕竟在生活环境上不一样,所以他也不想让她住在这儿会因为他而觉得有什么负担,这才有了刚才的话,算是一点侧隐之心。
反正他若是不想住这儿了,随时都可以搬走,这个住处不过是他喜欢离公司近而已,但舒微刚才的神色,又似乎与他所猜想的有些微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他又有些说不上来,他皱着眉头,这才去按了电梯。
赵恒城开了几家酒吧,其中一家酒吧离傅誉现在所住的地方并不远,傅誉开车过去也不过是十来分钟罢了,进了酒吧,这个钟点,人比起午夜时还算少,不算太吵闹,赵恒城见傅誉来了,向他招了招手,又跟酒保说了一句,指了瓶酒拿下来。
“怎么样,我听傅情说,前两天老爷子被你们两个气得犯病了是吗?还不打算找个人脱单呀。”赵恒城说着,替他倒上一杯,给自己也倒上一杯。
傅誉说:“你消息还挺灵通的。”两人碰了碰杯,傅誉慢慢喝了一口,他喝酒向来是一点一点品尝,有分寸,酒喝得差不多时就不会多待,自己开车回家,这一点上的自律一直让赵恒城很是佩服。
赵恒城是经营酒吧的,喝酒是每天都要喝的,碰到熟人又是爱喝酒的酒鬼时便免不了也要陪着多喝几杯,他的酒量是练出来的,酒喝得虽多,但到量时也会去后面休息,这一点他也是很有分寸的。
“是昨天傅情去染发,发了个动态,我便调侃了她两句,她把事情都跟我说了一下,”赵恒城笑道,“听到老爷子说要去苏家打架,我差点没笑抽了,老爷子年纪大了,倒还为着你们两个不省心的烦心,我说你们两个也加紧一下脚步呀,老爷子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他最大的心愿恐怕就是能看一眼重孙了,怎么样,你不想努力一下吗?”
傅誉正是为这件事情心里烦闷得很,妈妈那里一直没放弃给他安排相亲,那天气得爷爷犯病后,妈妈还将他拉到一边说爷爷时常将他和傅情小时候的照片拿出来翻看,别看爷爷总是说笑似的催婚,其实爷爷心里是真想看着他们俩能找到另一半的。
“不说我了,你比还大两岁呢,还是操心你自己吧。”傅誉说着看着他,“你这几年怎么没带女朋友出来给大家见见,前几年不是还风流得很。”
赵恒城笑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年轻,玩的多,真心的少,现在呢,倒是想定下来了,又没合适的,只好像你一样,单着呗,再加上这几年酒吧越开越好,我人几家店走,哪里有空去陪女朋友吃饭、逛街、购物、旅行呀,索性不交还好,倒还清心一些。”
他说得跟真的一样,滴水不漏,傅誉便笑了笑,两人正在酒吧里闲聊着,却忽然看见庄妤然红着眼眶明显刚刚大哭过一场地走了进来,一进来便是往吧台前一坐,嚷嚷着要酒来。
赵恒城站了起来,跟傅誉说:“我过去一下,看样子有些不对劲呢。”
傅誉便坐在那儿,转头去看赵恒城和庄妤然说话,只见一开始庄妤然还情绪激动地说着话,赵恒城在旁边还安慰着,突然庄妤然便哭着扑进了赵恒城怀里,倒惹得赵恒城身体僵了一下。
傅誉便移开了眼去,随意一扫,却和一个穿着露肩短裙打扮妖娆的女人对了个正着,那女人见撞上他的目光了,便笑着站了起来朝着他走去。
“帅哥,一个人呀,喝一杯。”那女人将一只纤纤玉手搭在他的肩上,还轻轻地捏了捏,声音嗲嗲的好似在撒娇。
傅誉看了她一眼,然后抬手将她的那只手从自己的肩上拿开,说道:“恐怕不太方便,女朋友一会儿就到,若是看见了,我不好交代呀,抱歉。”
那女人听了这话却是一点也不恼,还顺势在他身旁的空位坐了下来,拿手支着她尖尖有如凝脂的下巴说:“这不是还没到吗?聊两句呗,看帅哥酷酷的样子也不像个惧内的人呀,怎么胆子这么小?”
傅誉说:“你想聊什么。”也不去看她,自己将酒慢慢地喝了一口。
在酒吧幽黄暧昧的照映下,他英俊的侧脸线条完美,这样帅气又有气质的男人可不常见,那女人见他自顾自地坐在那儿喝酒,完全不为她所动的样子,对他更是兴趣浓厚。
她将身体再向前倾,露出她同样完美的身材,说:“不如聊一聊帅哥眉宇间怎么有一股愁绪,可是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你,都说旁观者清,帅哥不如跟我说一说,或许我能给你提点意见呢。”
傅誉转头看着她,那女人笑道:“我学过一点相面。”
傅誉笑了笑,“我也学过一点。”
那女人一怔,笑得花枝招展:“当真,那你可得先给我瞧一瞧了,瞧对了,我亲你一口,瞧不对,那你可得请我喝酒了。”
“那怎么说,都是我吃亏呀。”傅誉道。